文墨收好青橙果,看向前方,這裡安全的有點過分了。
現在是正午時分,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灑落地麵,前方地麵上的陰影在此時竟慢慢變小,像遮住陽光的樹葉正在散開。
同樣發現這個現象的還有謝洪江,他微眯著眼睛,向前看去。
“謔!這運氣。文師叔,咱們撿到寶了。你看見前麵那十棵樹了嗎?那就是大名鼎鼎的鬼藤樹。”
文墨順著謝洪江的視線看過去,前麵有十棵古樹一字排開。每一棵鬼藤樹都有五尺粗,七八丈高,黑褐色的樹皮上滿是溝壑,但卻沒看見本該垂下來的藤蔓。
謝洪江看出文墨的疑惑,他解釋道:“現在是正午,藤蔓都上去曬太陽了。鬼藤樹雖然極難生出靈智,但它卻能自主防禦,如果有人砍它,它的藤蔓就會把這個人纏住,並吸取血液,直到此人變成乾屍。但是你要是不碰它,它也不碰你。”
文墨點頭道:“原來它也要曬太陽。鬼藤樹的藤蔓在樹上時柔軟但堅韌,砍斷之後便堅硬無比,要用特質的刀具才能將其製作成器物。據說武家和公孫家都有一片鬼藤樹林,他們兩家靠販賣鬼藤製品,賺了不少靈晶。可即便是這樣,鬼藤樹也稱不上寶物吧?”
謝洪江擺擺手說:“你不知道,他們兩家的鬼藤樹都算是自己培植的,為了能讓藤蔓多長幾根,多長幾尺,他們都用了特殊手段,其價值自然比不上這野生的。再說,你看這十棵樹,應該有些年頭了。你看它們的樹皮,已經蒼老成這樣,顯然這裡的養分已經不夠它們吸收了,至多是勉強維持。如果能把它們移植到咱們青玄州,憑咱青玄州的藍天厚土,肯定能煥發青春。”
“你有辦法嗎?”文墨冷冷的問。
“嗬嗬”謝洪江笑的有些不懷好意,“辦法倒是有,但我沒那本事,小師叔你肯定能行。”
“我?你說說看。”文墨不確定自己能不能行,不過聽聽謝洪江的辦法總不吃虧。
“我聽說,如果鬼藤樹附近有更適合它生長的物質出現,鬼藤樹就會探出樹根去吸取養分。小師叔若是有特殊空間寶物,可以將伸出樹根的鬼藤樹吸進去,咱們可以在寶物裡放一些靈晶,說不定能行。”
文墨突然露出一個令人驚悚的笑容,他說:“那樹上的鬼麵猴誰來應付?”謝洪江笑容一僵,立刻換了一副惆悵的模樣,說:“那玩意兒保命本領極強,而且十分記仇。咱們把它們的棲身之所弄沒了,它們怕是得糾纏到演武結束。這件事不太劃算,要不咱們就這麼安靜的過去算了。”
“好”
文墨回頭對白芷他們說:“前麵是鬼藤樹,大家小心,不要碰到它們,咱們儘快越過這些樹。”
說罷,文墨一馬當先,走向鬼藤樹。眾人大氣都沒敢喘,就這麼躡手躡腳的穿越了鬼藤樹的地盤。
走過百丈之後,無極宗隊伍裡的女弟子,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說:“太嚇人了,鬼藤樹這個物種沒有天敵,幸虧它不會主動攻擊。”
文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示意大家繼續往前走,越早離開樹林就越安全。
十個人離開兩個時辰以後,鬼藤樹的藤蔓緩緩垂下,隨著藤蔓還掉下來十具乾屍,不知道是哪門哪派的弟子,麵部猙獰,眼球凸出,十分的淒慘與恐怖。
宗派演武開始了五天,已經有四十多個年輕的弟子魂牌碎裂。死去的這些人,全部都是小門派,即便全軍覆沒也不會引起太多關注,隻能成為酒桌上的笑談。
在演武城的一家客棧裡,公孫正威愁容滿麵,自從他感應到他留給女兒的那塊保命玉牌碎了之後,他便如坐針氈,心急如焚,隻盼著演武早點結束。
自己的女兒是什麼脾氣,他再清楚不過,臨行之時他再三叮囑公孫倩,一定要收斂,不要去招惹那幾個妖孽。淩戰、文墨、荀朗,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離他們越遠越好。這次進入秘境就是去長長見識,不要去爭搶。就算要出手,也要打聽好對方的身份,然後再動手。顯然女兒沒有聽他的話,這才剛開始就讓人“殺”了一次。
“這人是誰呢?普通的王者境巔峰最多也就讓玉牌受損,不可能碎了。再說派去的四個護衛都是百裡挑一的好手,加上影豹,這種陣容都抵擋不住,這丫頭到底惹了哪路神仙?”公孫正威站在窗口,再一次問出這個問題。
“家主,很有可能是淩戰。”公孫正威身後,一個看著有些瘦弱的中年男子說道。此人名叫劉印,他們一家都是公孫家的下人,他和公孫正威一起長大,對公孫正威忠心耿耿,深得公孫正威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