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山地處青玄州北部邊界,山水靈秀、靈氣濃鬱。裴家父子在青玄州口碑極好,裴誌奎時常告誡兒子,兔子不吃窩邊草,所以裴洪隻在青玄州動過兩次手,而且是單獨行動,並無第二人知曉。若不是今日被白芷撞見,世人還以為清風山是一個清流門派,沒想到竟是一處藏汙納垢之所。
“小師叔,怎麼辦?”這次行動由文墨指揮,張之成等著文墨拿主意。
“殺了吧!留著是禍害,帶著是累贅。秘境裡能殺死他的東西有很多,比如鬼藤樹。”文墨就像說著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裴洪看了看文墨,那張俊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好像自己的性命對他來說不值一提。殺了他,隻是為了省的麻煩。
裴洪害怕了,他原本以為白芷不會殺他。白芷是白家大小姐,懂得利害輕重,清風山雖不是超級大宗門,但絕對是有口皆碑的門派。可文墨不一樣,聽說他殺伐果決,飛夢穀和飛沙幫都是折在他手上。這種底層出身的人,沒有什麼門戶觀念,也不懂這裡麵的人情世故。聽說百戰門的淩戰,嗜殺好戰,做事全憑個人好惡。文墨與他是生死兄弟,必然脾氣相投。搞不好。他真的敢殺自己。
文墨想了想,讓眾人退後二十多丈。他取出骨鼎,運轉木法,釋放出一棵鬼藤樹。隨後抓來一名清風山弟子,放到樹下,他問道:“裴洪的事,你知道多少?”
那人脖子一挺,信誓旦旦的說不知道。
文墨也沒二話,他走出鬼藤樹的攻擊範圍,然後操控流年輕輕刺了鬼藤樹一下。
隻一瞬間,樹下名清風山的弟子便被藤蔓纏的結結實實。
“哢擦、哢擦”
骨頭斷裂的聲音傳來,那人口吐鮮血,急切的說道:“我說我說。”
“現在我不想聽你說了。”文墨看都沒看這人一眼,要說冷血,文墨冷起來,比誰都冷。
那名清風山的弟子被鬼藤樹用藤蔓上的尖刺刺入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堪堪半刻鐘,他就變成了一具乾屍。
眾人心中大駭,不僅是因為鬼藤樹的恐怖,還因為文墨的狠辣和決絕。
文墨又抓了一名清風山的弟子,那名弟子沒有邁出哪怕一步,便雙膝跪倒。
“少掌教饒命,我什麼都說。”
開玩笑,能活著誰願意死?而且還死的那麼慘,被樹給吸乾了,到了陰曹地府都得被鬼笑話。
裴洪原本修行資質普通,窮其一生怕也難至聖者境。他十六歲時,偶然得了一篇采陰補陽的修煉心法,便開始偷偷修煉。
起初,裴洪勾搭了一個資質尚可的師姐。嘗試了幾次之後,由於沒有控製好功法力道,他把這個師姐的靈力儘數吸收,結果這個師姐當場暴斃。
驚慌失措的裴洪隻得向父親坦白。出乎裴洪意料的是裴誌奎不但沒有責罰,還幫他處理了屍體以及後麵所有的羅亂。
裴洪在裴誌奎的要求下,不在青玄州為惡,他把魔爪伸向了天羅州甚至是天極州。他不去招惹大戶人家,專挑普通人家和小門派下手。一旦事情敗露,便用靈晶、功法予以補償,過段時日再找機會斬草除根。
即便如此,裴洪仍不滿足,他時常懷念死去的那個師姐。他倒不是因為念舊,而是師姐暴斃時的情形,讓他興奮。後來,他籠絡了四個心腹,傳給他們采陰補陽的心法。這五個畜牲擄掠女子後,輪番折磨,直到女子死去。
六年來,死在裴洪他們手上的女子竟超過三百之數。
白芷聽完這些,玉拳緊握,銀牙緊咬,從牙縫裡擠出一道聲音:“禽獸不如的東西,青玄州怎麼會出這樣的敗類,真是死不足惜。”
“這回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文墨冰冷的問道。
“哼,他撒謊!”裴洪鐵了心,打死也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