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戰的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原本紫色的頭發竟然開始逐漸轉變成黑色。他手中的水火雙龍棍上的龍紋閃耀著光芒,耀眼奪目。他的身體周圍的靈力餘波不斷蕩漾,散發出強烈的戰意。
再看向寒震,隻見他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手中的長劍上靈力纏繞,顯然他剛剛經曆了一場激烈的戰鬥,消耗極大。
此刻,淩戰和寒震都沒有再次出手,因為他們同時意識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在這場勢均力敵的對決中,雙方的消耗都非常巨大,必須迅速恢複。但無論是服用丹藥還是煉化靈力來恢複,都會麵臨突破境界的風險。對於像他們這樣一直瘋狂壓製境界的人來說,稍微不注意就可能無法控製住體內的力量。一旦突破境界,就會被強製傳送出秘境。這個代價是他們兩人都無法承擔的。
如果沒有他們兩人,失去主心骨的神劍閣和百戰門將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局麵?百戰門可以跟隨擁有文墨的上清宗,但神劍閣卻無法這樣做,他們還要帶領其他人繼續前進。因此,寒震絕對不能出現任何意外。
“看來今天是不能儘興了,等到出去破境以後再全力一戰可好?”淩戰遞出一個梯子,就看寒震下不下來。如果寒震執意要戰,他還真不怕。大不了被送出去,有文墨在,他不介意和寒震一換一。
“好,今日就先放過你,在外麵的擂台之上,定要讓你顏麵掃地。”寒震說著,還往文墨的方向看了一眼。
畫了一條線,就攔住了幾十個人,這文墨還真是不一般啊!那份從容淡定,遠超這個年紀的人。
“停手”
寒震一聲暴喝,所有人都停了下來,並自動的分成了兩個陣營。
嶽江河與荀朗不分勝負,但再戰下去,嶽江河恐怕就要吃虧。荀朗的重刀太過凶猛,每一刀都勢大力沉,再加上他不要命的狠勁,讓嶽江河十分忌憚。瘋刀之名,名副其實。
嶽江河壓低聲音對寒震說:“難道就這麼放過他們?”
寒震眯起眼睛說:“不然怎麼辦?雷籠陣沒起到作用,在打下去,咱們倆搞不好都得破境。就算拚掉了淩戰和荀朗,可文墨還在,咱們剩下的那些人裡,不論戰力還是智計,沒人是他的對手。”
“咱們不是還有力量沒有動用嗎?”嶽江河不死心的說。
寒震輕輕搖頭,道:“沒用,你當他們就沒留後手嗎?卷雲宗、平雲畫院和天音山,都沒露麵。還有……從來沒有人見過文墨儘全力出手,就算咱們底牌儘出,恐怕也留不下他。咱們還是小看了文墨,剛才雷籠陣,八成也是他破的。此人不除,大業難成。閣主把希望放在了咱們這一代身上,沒想到在下四州跑上來這一對絆腳石。文墨、淩戰,他們沒有一絲活下去的理由。”
這場截殺與反截殺,就以這樣一種近乎滑稽的方式落下帷幕。而作為全場焦點人物的淩戰與寒震,則是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廝殺,但他們都沒有使出自己的底牌,最終結果是平分秋色。對於這個結局,文墨早在意料之中,如果不是必殺之局,寒震絕不會輕易使用他的最強底牌。
至於其他各個戰團,同樣沒有出現太大的傷亡情況。仿佛每個人都心有靈犀地選擇了手下留情,並沒有真正拚個你死我活。相比之下,何知恩和程冠之間的對決可以說是最為激烈的。然而,程冠的劍陣雖然氣勢磅礴,卻並未對何知恩構成實質性威脅;而何知恩儘管身手敏捷,卻也始終無法近身程冠。
若要論及最平和的戰局,那無疑非文墨莫屬。在這裡,竟然無人動手,甚至除了文墨之外,其他人都未曾動用兵器。
最後,寒震帶著人離去,文墨和淩戰則率領著眾人繼續前行了五裡路程,並命令大家就地安營紮寨。
文墨找到仙草堂的帳篷,他對常平說:“你們的解毒丹有多少?夠不夠咱們這麼多人用?解毒效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