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為茉捂著耳朵,跑開了,聽不見,心就不虛。
神劍閣和他們的狗腿子回去以後,各自回到帳篷裡休息。
按理說,今夜經曆一場大敗,死了至少二十人,作為主事者的寒震,應該安撫一下眾人的情緒。但此時他心裡煩悶,沒有心情去理會那些狗腿子的死活。
嶽江河在帳篷裡坐了半刻鐘,便走出帳篷,挨個兒門派進行安撫,讓他在這個不太美麗的夜晚收獲的不少人心。
清晨,文墨走出帳篷之前,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白芷,輕輕搖頭,臉上滿是寵溺。
昨夜,白芷在睡夢中不知道喊了多少次“夫君”,也不知道她做了什麼夢。
營地外的屍體,已經被妖獸拖走了,就連血跡都被清理乾淨。
文墨找了一塊平整的大石頭坐在上麵,拿出一些符紙。他在宗派演武結束以前不需要修煉境界,又沒有在早上參悟劍法的習慣,所以他想練習一下畫符的手法。
鼓搗了半個時辰,畫成了不知道多少張符籙。
謝洪江來到了他身邊,看到文墨隨手亂放的符籙,他說:“文小師叔,你就行行好,給我們留一條活路吧!你看你這符畫的比我都好,你說你像話嗎?就你這符,讓我們無極宗的長老們看見,我們幾個就隻剩挨罵的份兒了。”
文墨瞥了謝洪江一眼,沒說話。
“咱可說好了的出了秘境,你千萬彆暴露你會畫符的本事,我怕你被抓到無極宗去做少宗主。我有點後悔教你畫符了,你學的也太快了。學會也就罷了,你還要花時間練習。你要不要這麼拚啊?”
對於謝洪江的喋喋不休,文墨隻說了一句話:“回去以後轉告雙成,如果他的嘴和你一樣碎,就不要來見我。”
“小師叔,你過分了。你這麼優秀,我發發牢騷也不行嗎?你要是這樣,等到你大婚,我可不去道喜。不,我去做新親,看我不難為死你。”
文墨無可奈何的搖搖頭,這人實在太能叨叨了。他將手裡剛剛畫好的一道符籙拋向空中,然後用右手食指對著符籙的方向點了一下。
符籙在空中燃燒起來,原本化作一隻火鳥,經過文墨點了一下之後,竟然變成了一隻火鳳。
“我去!火鳥符被你玩出這種花樣,你讓我們情何以堪?那個……小師叔,你是怎麼做到的?”
文墨似乎對這張符籙並不是很滿意,他說:“威力還是差了點。你會火鳥符嗎?”
謝洪江尷尬的說:“會倒是會,就是隻有六成的成功率。”
“魚躍符會畫嗎?”
“啥?魚躍符!你怎麼會研究這麼冷門的符籙?這個符籙理論上最多可以提升一個級彆的戰力,但是消耗太大。即使我能畫出來,也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
謝洪江麵色一變,說道:“剛才那張火鳥符裡還帶著一張魚躍符!我天!我的個老天爺。你是怎麼想出來的?又是怎麼做到的?神魂入聖的人,太可怕了。我們宗主有事沒事就說關掌教眼光好,還埋怨我們黑長老當初沒有把你拿下。今日看來,我們宗主說得對。你不是妖孽,你是變態,你是妖孽中的變態。兩張符籙畫在一起,我們無極宗的長老們都不見得能做到。”
“我隻是試試,沒想到成功了。”
“小師叔,告辭。”
謝洪江走的很果斷,打擊太大了。文墨學畫符才多久?魚躍符,那是隨便就能畫出來的嗎?就算能畫出來,那玩意兒是隨便就能激發的嗎?
文墨看了一眼謝洪江的背影,他不知道謝洪江的心理活動。他在想,是不是應該找個時間去無極宗請教一下符籙之道,他還想知道符籙和武道究竟有什麼樣的關係?(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