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縣郡郡城外,雙方加起來一萬多人,在淺野長晟的營寨內外打的異常激烈。
被困在淺野長晟營寨內的石見足輕仗著裝備的優勢和營寨內三倍於己的淺野部足輕打著消耗戰,殺紅眼的他們並沒有急著反身去打通堵塞營寨門口的障礙,淺野長晟的大旗就豎在營寨內側方的一處望樓上,隻要殺過去乾掉大旗下的淺野長晟,石見足輕之圍便會不攻自破。
營寨大門處,庫左大內在收攏了所有的足輕後,便讓兩支還未傷筋動骨的鐵炮隊掩護著普通足輕拆大門,準備打通與營寨內石見足輕的聯係。
讓人沒想到的是,外圍之戰很快便分出了勝負。陸奧騎兵人數雖少,但是戰鬥力比淺野長晟普通騎兵強勁許多。
追擊淺野長晟部騎兵的一百名陸奧騎兵在付出了近半的傷亡後把對方的騎兵全部殲滅,簡單的修整了一下後便與騷擾精英足輕的一百名騎兵彙合,一起襲擾斷後阻擊陸奧騎兵的淺野長晟部精英足輕。是的,樹林裡衝出來的精英足輕並沒有原地固步不前,而是再留下四百人列陣斷後牽製騎兵後,其他人繼續朝著庫左大內的位置衝鋒。
就在庫左大內帶著足輕頂著槍林箭雨的攻擊移除掉阻擋住營寨大門的兩塊大門板及其讓他堵塞物時,一路狂奔的淺野長晟部精英足輕也來到了營寨門口附近和庫左大內的足輕打了起來。
看著營寨內外已然打成一鍋粥的局麵,坐鎮在望樓上的淺野長晟坐不住,在讓人豎起一杆代表決戰的旗幟後,他便下了望樓,帶著旗本武士和精英足輕準備鑿穿戰場與庫左大內一對一。
兩刻鐘後,庫左大內和淺野長晟分彆在各自的手下保護下在營寨的中間見了麵。
“淺野君,識相的話,停手吧,你隻要把銀子原封不動的送回來,劫銀的事我就不再追究了!”
“庫左君,你找錯人了,什麼銀子我不知道!你投降吧!無故起兵和帶兵攻打藩國可是大罪,你現在隻要投降,我會去幕府替你求情的!”
“淺野老賊,既然你不識好歹,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駕!”庫左大內說完,便揮舞著鬼麵大刀催動著胯下戰馬提速衝擊。
“哼!狂妄的庫左大內,可彆怪我心狠手辣,駕!”說完,淺野長晟騎著戰馬揮動著十字長槍迎了上去。
仗著馬速啟動早的優勢,庫左大內策馬快速衝到馬速還沒提起來的淺野長晟麵前,掄起手中的鬼麵大刀便照著對方的腦袋砍去,淺野長晟則是不慌不忙的揮起手中的十字長槍格擋住來勢洶洶的劈砍,擋開刀口後並順勢用十字槍頭掃向庫左大內的腰腹,庫左大內連忙收刀回擋。
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兩人便完成了攻守互換並擦肩而過。兩人掉轉馬頭後繼續策馬衝向對方,這次淺野長晟依仗著十字槍的長度優勢率先發難,雙手持槍筆直的刺向庫左大內的大腰子,庫左大內連忙揮刀格擋保護腰子,就在槍頭和刀口即將接觸時,淺野長晟卻是抖了個槍花晃過了對方的大刀刺向其腦袋。庫左大內見回刀格擋已來不及便側身躲閃並順勢向前揮出長刀以威脅淺野長晟收槍,奈何淺野長晟是鐵了心得想搞死庫左大內,看見大刀絲滑得橫切向自己得腰腹間,他也不躲閃,打算用胸甲硬抗一刀。就在雙方策馬錯開得一刹那,庫左大內得大刀結結實實得砍在了淺野長晟得胸甲上,鋒利得刀鋒雖沒破開胸甲卻是讓對方得嘴角滲出了些許血液,而淺野長晟原本鋥亮得反光得槍頭也在劃破了庫左大內得肩頭後沾上了些許血色與肉皮,得嘞!一個內傷一個外傷。
就在兩個人憋著一股勁準備再來一輪刀劈槍掃時,雙方的旗本武士和足輕也紛紛來到二人身邊打了起來,本來涇渭分明的地方一時間再次變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得混戰場麵。
眼見無法再次策馬衝殺,庫左大內忍著肩上得疼痛拿起了弓與箭,準備引弓搭箭射倒對方。而淺野長晟則是一口咽下差點噴口而出得血液,向手下要來已經上好彈藥得鐵炮和火引子,準備引火開槍射穿對方。
就在兩人因混戰隨波逐流移動至相距約三十米左右時,兩人同時動了,一個開了槍,一個射了箭。就在“嗖!啪!”聲過後,“啊!”兩人同時慘叫了一聲,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人腦袋上插了隻箭,一人胸前多了個洞同時從馬上倒了下來。
眼見雙方的帶頭大哥都倒了,兩邊的小兵也不打了,紛紛在自家上司的命令下從戰鬥中抽身護送著自家大佬撤離戰場。
就在庫左大內被一眾手下護著撤出營寨的時候,二十多名淺野長晟部精英足輕打扮的豐臣殘部餘孽一副血戰後的樣子互相攙扶著混進了淺野長晟部的營寨內。
“諸君...還.請..固..固守.待援,援..援軍近..近幾日便到,屆..屆時”剛回到郡城,庫左大內強忍著傷痛沒說幾句話便暈了過去。
看著正在被醫者急救的庫左大內,被雇傭而來的各方帶頭大哥和庫左大內的心腹頓時便相顧無言,臉上平靜無憂的他們心裡紛紛祈禱庫左大內可千萬彆掛了,萬一掛了,之前承諾的好處可就沒了,回去還得挨削。就在庫左大內一方緊閉城門準備高掛免戰牌等待庫左大內蘇醒和援兵時,淺野長晟則是在醫者救護下蘇醒了過來,庫左大內的箭雖然射中了淺野長晟的腦袋,卻隻是力道太大把其震暈了,並沒有穿透太深,隻是插在盔體上看著嚇人罷了。
“現在情況如何雙方傷亡如何”淺野長晟蘇醒後沒有廢話,向一旁的家老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