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十點了，不回家就好好呆在宿舍，彆到處亂逛。”
雲姝的聲音很清晰“我沒有你那麼會浪。”
其他人“……”
江休忍著笑，探頭過去看著屏幕問“這句話真經典。你跟誰學的？”
“同學。”
江休“十分好，顧哥臉都黑了哈哈哈哈哈！”
顧行則深吸口氣“彆什麼亂七八糟的都學。”
雲姝“可是大家都這麼說話。寧知夏也這麼說。”
提到寧知夏，江休又來了點興趣“她跟誰說的？”
“你哥，”雲姝仔細描述，“他們在街頭一輛車邊發生了爭執，你哥被罵了一頓，然後拉著寧知夏進了隔壁酒店。”
“……嘖嘖。”當一個男人隻剩下某個方麵能征服人的時候，說明窮途末路了啊。
果然是，浪久了會有報應。
顧行則關注的卻不是這件事，他皺眉問“你晚上出去逛街？和誰一起？哪天？在學校周圍？”
雲姝“酒店是晚上才能進嗎？”
江休“那不就是白日宣……”
最後一個字沒說出來，被顧行則的冷瞥堵住了。
行吧，不能說，雲姝現在什麼都要學上兩句。
顧行則再轉回去，看她一副懶得回答這麼多問題的懶樣子，手指點了點屏幕裡她的臉“你是叛逆期到了？”
最近說話都這麼衝。
雲姝“我沒有。你和他們說話吧，我要睡覺了。”
“你最好是睡覺。一個小時後我檢查你手機聯網狀態。”
她最近又愛上了上網衝浪，捧著手機像個網癮少女。
在床上累到眉毛擰起，半夜還能爬起來看電視劇。他轉過去抱人，睜眼就看見手機屏幕上一張血盆大口。
睡意都給他驚沒了，她卻能麵無表情看到大結局。
常縉他們仨聽見這話，頗為詫異地盯著他看。
沈卻“沒必要吧？我媽當年管我打遊戲都沒這麼……”
“說你腦子塞皮褲裡你還不信，”江休一把捂住他的嘴，“這是能說的比喻嗎？小心你今晚就碰見一個重金懸賞出來的機車高手，把你車庫裡幾輛車全贏走。”
常縉往旁邊挪開點，給他們騰出位置來。
然後看著顧行則掛了視頻，笑著問“管這麼嚴？”
顧行則手指鬆鬆拎著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也笑著“她碰到的人多了，看見什麼都想學。”
像個初來乍到的外星人。
…說她是機器人還真是，他想到這個，低頭又忍不住笑。
常縉“操心還心甘情願的。你當初看到寧斯雲手機的時候，肯定沒想到會有今天。”
當時隻是說“看見了寧斯雲的手機”“可能發現了他的秘密”，完全沒提到裡麵的女孩兒。
顧行則沒回答，但嘴角還勾著笑。
他確實沒想過。
在會所裡和雲姝見麵，施出援手的時候沒想過。
一開始和她用聯絡器夜談的時候，也隻是有那麼點喜歡。
喜歡變成愛，好像是無知無覺的一個過程。
往前看看不清楚，回頭想想不明白，但腳步就是一直在朝著她走過去。
手機上的時間到十點，他又拿起來發了消息出去。
發晚安，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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