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這樣就好了?”
“當然不是了。”醫生溫溫柔柔的笑著,“雙重人格需要長時間的去治療,現在還不能確定病情的誘因是什麼,隻能保守治療。”
“你回家後,放鬆心情,多出去走走,經常和朋友交流,彆一個人悶在家裡,這對病情都是有好處的。”
謝寧眉頭蹩起。
隻要一想到有另一個‘人’會控製自己的身體,他就渾身難受。
醫生繼續開解“你彆給自己太大壓力,現在二十二世紀了,隨隨便便的在路上抓個人,都或多或少的有點兒心理疾病。”
“……”
“聽說二十一世紀,神經病人稀少,犯法還不用負刑事責任。”醫生歎息一聲,羨慕道“當時真好,我們這一代太慘了,聽說北邊又地震了,不知道這次要死多少人。”
謝寧反過來安慰醫生“放寬心吧。”
“你說得對。”
“反正該來的也躲不掉。”
醫生“……”
謝寧甩了甩手中的單子“我走了,下周見。”
走出醫生辦公室後,見到數十個診室麵前都排的密密麻麻的隊伍,先是驚了一下,又很快鎮定下來。醫生說的果然沒錯……這年頭……每個人或多或少的會有點兒精神疾病。
走出醫院後,謝寧先去吃了個一頓早餐,就著豆漿喝下藥丸,轉身回家。
老舊的小區裡,很久沒有這麼熱鬨過了。
一大群人圍著十一棟樓指指點點,時不時的發出驚呼聲。謝寧看著一旁的警車,再瞅瞅拉起的黃線,疑惑的拍了拍前麵大哥的肩膀。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嗎?怎麼警察過來了。”
男人回頭看了一眼,先是為青年的優越的外表驚訝了一瞬,又很快反應過來,壓低嗓音,神秘兮兮道“這棟樓裡啊!今天死了兩個人,而且死相啊……”
停頓一瞬,他拉長了嗓音說“…特彆的淒慘,一個在四樓被砍頭了,另一個摔在三樓的樓道裡,腦袋都爛了。”
謝寧“!!!”
“大家都在猜測,是三樓的男人殺了四樓的男人,慌張逃跑時不小心從樓梯上滾下來摔死了,也算是惡有惡報,活該。”
“隻可惜了住在這棟樓裡的人,發生了命案,這還怎麼住的下去啊?晚上得怕死了。”
“哎,對了,小兄弟你住哪兒?”
謝寧沉默一下“十一棟樓。”
“十一棟……等等,十一!!!”男人麵露尷尬,妄圖補救一下,“其實想一想,不就是死兩個人麼,沒什麼好怕的,又不是死在自己家門口,三樓的住戶才倒黴,其中一戶門鎖還沒關,小偷就死在樓道裡,太可怕了。”
“……”謝寧,“我就住在三樓。”
男人“……”
言多必失,怎麼就管不住這張嘴呢。
他尷尬的笑笑,不再說話。
謝寧想著男人剛剛說的門鎖沒關的事,回想起早上,他走的匆忙……這…腦殼開始痛了起來。往前麵走幾步,擠到最前麵,他詢問站崗的警察三樓的事。
“你是?”警察問。
謝寧“我是302的租客。”
“沒鎖門的那位。”警員麵色一喜,招招手道“正好,你過來,我們金隊長有話要問你。”
“?”謝寧一頭霧水的跟過去。
兩個人走到警車旁邊,警員招招手,對正在打電話的男人喊道“金隊長,302的住戶回來了,人我給你帶過來了。”
被警員稱做金隊長的男人格外的年輕,約莫隻有二十多歲,五官不算特彆英俊,卻很耐看,濃眉大眼自帶一股正義之氣。
他朝警員打了個手勢,又低聲對著手機說了兩句話後,再才掛斷電話,朝著謝寧走了過來。
“你好,我是刑警大隊的隊長金子華,負責這次的案件。其中有些事情,我需要向你詢問一下,麻煩你到警局來做個筆錄。”
男人朝他伸出手,兩個人一觸即分。
謝寧疑惑道“??我都沒見過死者,也要去做筆錄麼?”
“不隻是你,整棟樓都要去做筆錄。”金子華耐心的解釋後,遲疑了一下,又繼續說“不過你的情況是最特殊的。”
“?”
“根據我們采集的血樣,梅正濤從四樓逃跑後,來到三樓時,進過你的屋子,在裡麵留下了很明顯的血腳印。”
梅正濤就是死者之一。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隻在客廳外麵走了一圈,很快就離開了。”
“你今天早上去做什麼了?”金子華的目光變得淩厲起來,“聽你的鄰居說,昨天你和兩位死者在樓道裡就遇到過,當時死者還說了一些奇怪的話,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