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闖入者一身紫袍染血,發絲淩亂,額角還淌著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腦袋上灰色的耳朵向後立著。
紫色袍衫一敞到腰,腰間鬆鬆的係著一條墜著鈴鐺的和寶石的腰帶。
他踉蹌幾步,直衝進大廳中央,雙目赤紅如燃,怒喝聲震得梁上塵灰簌簌而落。
“你們城主府好大的膽子!竟敢暗算本——大人!”說完他忽然頓住,目光掃過滿堂修士,最後落在鵬翼身上。
怎麼個事兒,這群人咋拔刀了?
就連那鵬翼也是忽然展出羽翼護在身前。
煌祁咽了咽口水,身後的一條大尾巴忍不住的想垂下。
可是......
哪兒能啊!
他怎麼允許自己的尾巴垂下呢!
笑話!
煌祁聲音陡然拔高,給自己壯膽的!
“你!你不是說今日考核萬無一失?還邀本......大人觀禮!為何我會在你們陣法結界內被人偷襲打暈?你看看我這腦袋!都快被人給開瓢了!若非我護心鱗未碎,此刻早已魂飛魄散!”
假的。
打暈自然是真的,魂飛魄散卻是假的。
他母妃可是教過他的!
若是一分疼,便是要喊出十萬分的疼!
不然彆人都不知道厲害!
這叫那什麼來著的......會哭的狼崽子有肉吃!
全場寂靜。
紀紓禾眸光微閃,悄然退後半步,指尖輕撚,一張隱靈符已藏於袖中。
她低聲對壽冉道:“此人……此妖的氣息和樣貌都與方才那妖一模一樣!但是.......”
“咋不太像狼”幾個字紀紓禾沒說出口。
鵬翼此時羽翼未收,看著煌祁麵露懷疑之色。
“方才有賊人冒充大人,如今賊人剛走,大人就來了,很難讓人信服您就是真的啊!”
意思就是證明!
快證明你就是你!
“什麼?”
煌祁跳腳。
兩隻耳朵往後一躺,尾巴上的毛都炸開了。
“你是說我不僅在你們這破城主府被人偷襲了!還被人冒充了!你們城主有幾個腦袋?!讓我在這城主府中出了這麼大的紕漏!”
話雖這麼說,煌祁還是抬手捂在胸口,五指成爪,虛虛一抽,一枚玉佩出現在他掌心中。
“這事兒你不給我個交代,信不信我十萬妖軍把你們這什麼破秘境給踏平了!”
在場的人修倒是未覺什麼,全場的妖修在見著玉佩的那一刻齊齊下跪。
就連一直站在紀紓禾身邊的靈綺也跪下了。
壽冉盯著來枚泛著幽光的紫晶玉佩,對著紀紓禾說道:“那是妖族皇室獨有的‘螭紋令,唯有皇子血脈方可佩戴,且每一枚都與本命精魂相連,無法偽造。”
說完拱手行禮。
其他人修自然也聽到這話了。
也匆匆行禮。
“七皇子殿下恕罪!”鵬翼開口,語氣驚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