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的村裡,關於村支書的流言滿天飛,很多村裡被毛元清為非作歹陷害過的人心裡麵都鬆了一口氣,這個惡魔終於被逮進去了。
而郭翠英在頭天晚上回家後,就把家裡邊兒值錢的東西收拾妥當,和女兒一起帶去了娘家。
流言慢慢地也傳到了學校的學生耳朵裡,這一個年級的小孩都特彆小,根本就不懂什麼事有奸情,隻會拿著到處說誰誰誰有奸情。
王嬌嬌也不解地問唐梅“梅梅,什麼是有奸情呢?”
唐梅無語的看著她“小姑娘家家的問這個乾啥呀?這也是你該問的嗎?”
王嬌嬌委屈巴巴的用大眼睛看著她。
“行行,我怕了你了,奸情就是一個正常的夫妻倆生活,然後其中一個人又跑去和另外一個人生活去了,還被人逮住了,這就叫有奸情”唐梅也不管她能不能聽懂胡亂的解釋著。
王嬌嬌聽得雲裡霧裡的,假裝聽懂的點點頭,她打算回去再問問爸爸。
鎮上副鎮長聽說了這件事情,深知此事的嚴重性,他沒有想到一個還是村裡的乾部,居然知法犯法與人通奸,氣呼呼的召集人連夜開會,商量解決的方案。
唐梅很快就聽唐三叔說,這件事情就有了結果,那兩人兩天後會被押往公審大會現場,讓人民群眾當眾評判。
“爸,我想去看看”
唐三叔看了他一眼“你怎麼什麼熱鬨都愛去湊啊?”
唐梅緊緊地抱住她父親的手,不停地搖晃著,撒嬌般懇求道“爸,您就讓我去吧嘛!好不好嘛?”唐三叔眼中滿是寵愛之情,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好吧,既然如此,那咱們全家人就一同前去看看吧。”
公審大會當天清晨,太陽還未升起,唐梅一家便早早起身。他們與村裡那些喜歡湊熱鬨的人們一道,匆匆忙忙地朝著鎮上的打靶場外趕去。
當他們抵達目的地時,發現打靶場四周早已擠滿了來自四麵八方、前來圍觀的人群。這些人中有老人、小孩、婦女等等,大家都懷著好奇心聚集在此。
經過一番艱難的擁擠,唐梅一家終於成功擠進人群內部,並站到了前排位置。展現在他們麵前的景象令人驚訝——隻見兩名衣著破爛不堪、頭發淩亂不堪的人正低垂著頭,默默注視著地麵。若不是事先得知這兩個人就是毛元清和劉寡婦,單憑他們此刻的裝扮模樣,恐怕根本無法辨認出其真實身份來。
人群中不時傳來議論聲“你們瞧啊,就是這兩個不知羞恥之人,竟然被當場抓獲於床榻之上!”“誰說不是呢?尤其是那個女人,雖然穿著這般寒酸,但身材倒是不錯,難怪能勾搭上其他男人……”
“哼!若不是你們這些男人也如此輕浮放蕩,怎會輕易就被他人引誘?”那名婦人義正辭嚴地駁斥著他們倆的對話。剛才還在高談闊論的兩名男子,此刻麵對這位身材魁梧、氣勢洶洶的婦女,竟嚇得啞口無言,再也不敢多說半句。
周圍的人們紛紛對這兩個男人投來指責的目光,並交頭接耳地議論紛紛起來。郭翠英也身在這群人中,當她看到那個曾經深愛著自己並嗬護了半生的男人時,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酸楚和疼痛。短短數日未見,他竟然變得如此憔悴不堪,但一想起那晚他的背叛行為,郭翠英,決定硬起心腸不去理睬他。
然而就在此時,毛元清似乎感受到了什麼似的,突然間瞥見了人群中的郭翠英。他滿臉愧疚與悔恨之情溢於言表,扯開嗓子高聲呼喊“媳婦啊,請你原諒我吧!都是那個女人勾引我,我絕對沒有背叛你的心呐!求求你讓爹救救我好不好?”他的聲音帶著哭腔,回蕩在空氣之中,令人動容。
郭翠英的大嫂緊緊拉住她的手,焦急地說道“妹子啊,你千萬彆聽信這個沒良心的家夥胡言亂語!依我看呐,他和那隻狐狸精肯定是一拍即合、早有奸情,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再說了,爹爹怎麼可能會去幫她呢?這次可是副鎮長親自出麵處理此事,爹爹的官職哪敢輕易招惹副鎮長啊!所以你一定要三思而後行啊,你可彆忘了,家裡頭還有招娣呢,咱可不能把整個家都給賠進去呀!”
大嫂的這番話如同一把利劍,刺破了郭翠英心中最後一絲猶豫。原本就搖擺不定的她,此刻內心的想法愈發堅定起來。曾經對她窮追不舍的人是他,如今背叛她的人也是他。大嫂說得沒錯,她絕不能將自己的父親牽連其中。
毛元清望著郭翠英那張陰晴不定的臉龐,心中越發慌亂,他扯開嗓子大喊道“媳婦啊,求求你原諒我吧,救救我可好?”然而,此時的郭翠英已經心如鐵石,她強忍著不去看他一眼。
正當二人目光糾纏之時,王嬌嬌的父親——那位副鎮長,穩穩地站在臨時搭建的高台上,手持喇叭,準備發表講話。
“各位鄉親,這次的公審大會主要是對作風不正的兩人進行批判,毛元清,男,八一大隊的村支書,國家的乾部,知法犯法和村裡的寡婦有了首尾,情節嚴重,所以判處槍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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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鎮長話音剛落,底下看熱鬨的人就紛紛叫好起來。這個年代的人都很淳樸,不會輕易背叛婚姻。而且在這個年代,亂搞倫理關係可是要被判死刑的呢。
等全場安靜下來,鎮上的民兵隊就整整齊齊地扛著槍杆走到了兩人麵前。毛元清這時已經認命了,他垂頭喪氣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