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柔昂首挺胸的走上前去,看著一臉疑惑的孫伯祿,打心底裡感到一陣爽快。
以前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但現在幾乎可以猜到,等會孫伯祿聽到馬翔義供出閆福生的消息後,臉色會是多麼的難看。
真是痛快的打臉啊!
王組長太厲害了!
“報告孫隊長,在一個小時前,王組長帶我去提審了馬翔義,王組長多次重申利害關係,終於攻破了馬翔義的心理防線,令其供出了幕後主使。”
林小柔一口氣說完,在場眾人除了王國華,其他人都是一副驚愕的模樣。
竟然還有幕後主使?
能指揮馬翔義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想必很不簡單。
一時間,他們心裡想的都是這兩個問題。
王國華深深看了林小柔一眼,正巧林小柔也在看王國華,兩人目光對視,會意的笑了。
沒想到這妮子還挺會來事,把功勞全記在了自己頭上。
其實這次王國華帶林小柔去見馬翔義,除了要林小柔在場作證外,也有著分她一些功勞的心思。
顯然,林小柔心裡明白,並且做出了回應。
這種感覺很好。
“他供出了誰?”
孫伯祿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問了一句。
可是他沒想到,自己的聲音竟然嘶啞可怖,說出來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閆福生!”
王國華緩緩吐出三個字,目光一直在觀察著孫伯祿,他想知道孫伯祿在這個案子裡還有沒有扮演彆的角色。
果然。
孫伯祿臉頰蒼白無色,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站在那裡手足無措,像是傻了一般。
這家夥看來脫不了乾係!
王國華已經心中有數。
“孫隊長?”
王國華故意喊了一聲“孫大隊長你沒事吧?是不是對這個消息也很意外?”
“啊,是啊。”
孫伯祿頓了頓,下意識的回應一聲。
“當我得知這個消息後,也是頗為震驚,沒想到閆福生竟然監守自盜,演了這麼一出戲,要不是突擊審訊了馬翔義,還真讓他給糊弄過去了。”
王國華走到孫伯祿麵前不到十公分的距離,似有深意的問道“孫隊長,你覺得我們接下來該做些什麼?”
“嗯……我先去給袁廳長彙報,完了再說。”
孫伯祿心虛似的對自己人招了招手,就要轉身離開。
“誒,孫隊長,你似乎忘了什麼。”王國華眯眼喊道。
“什麼?”
孫伯祿轉身詫異的看著王國華。
“你剛才不是提起賭約了嘛,所以我就想問問,孫大隊長是不是忘了自己剛剛才說過的話。”王國華戲謔道。
孫伯祿意識到王國華不會善罷甘休,於是恢複了囂張神態,強勢的喝道“我說了什麼?王國華,你彆得寸進尺啊!”
不等王國華開口,陳兵走了過來,一臉不屑的看著孫伯祿說道“孫大隊長,我得提醒你一句,剛才你說如果你打賭贏了,就讓王組長回清水縣,可是現在你輸了。”
“什麼輸了?我把人都抓到了,我能輸?”孫伯祿狡辯道。
“你是剛剛才抓到的人,但王組長跟我在一個多小時前就得到了馬翔義的口供!”林小柔挺著胸,站出來大聲說道。
這是林小柔第一次感覺到了團隊的榮譽,在此之前,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為一個隻認識幾天的男人去辯護。
但現在,她心甘情願。
孫伯祿臉色一黑,轉身冷冷盯著王國華“你想怎樣?”
現在孫伯祿落得下風,如果不想在下屬麵前失去尊嚴,那就必須接受王國華的懲罰。
畢竟,願賭服輸的道理誰都懂。
王國華笑眯眯地看著孫伯祿,隻看得他心裡發毛。
想起他剛才是怎麼對王國華的,現在王國華提出任何要求都不過分。
不料,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王國華卻指著林小柔說道“孫隊長,我倒是沒什麼,但你剛才說林小柔的那些話過分了,你得給她道個歉。”
“什麼!”
孫伯祿頓時臉上一黑,憤怒地看向王國華。
媽的,沒有這麼欺負人的。
我跟你有賭約,我輸了,那我任你處置,但是你讓我給一個小丫頭道歉什麼意思?
老子是什麼人?在省廳這邊就連白清明都得和顏悅色地跟我說話!
你這不是當眾打我的臉嗎?
林小柔感激地看向王國華,想說什麼,可朱唇輕啟,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也許,有些話沒必要說出口,心裡懂就行了。
林小柔自己並不知道,她塵封多年的心已經被王國華給打開了。
“怎麼?孫隊長不願意嗎?”
王國華直視著孫伯祿,淡淡說道“如果不願意的話就不勉強了,畢竟沒有多少人可以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