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裝飾精美的琉璃客房裡,希爾娜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似的,悄悄的躲在了那扇厚重的雕花大門後麵。
她緊張的豎著耳朵,仔細聆聽著門外傳來的動靜。
當她清晰的捕捉到菲菲小絲逐漸遠去的腳步聲時,一直緊繃著的心弦終於放鬆下來,一抹如春花綻放般的笑容,不由自主的爬上了她嬌俏的臉龐。
“嗬嗬,那個麻煩的家夥總算是走啦!”
希爾娜滿心歡喜的輕聲呢喃道。
此刻,寬敞又溫馨的房間中央,那張鋪著柔軟絲綢被褥的圓形大床上,冷狐靖正慵懶的半躺著。
他那雙漆黑而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帶著幾分寵溺和無奈望向自己那可愛的嬌妻,輕輕的招了招手。
“娜娜,你快點過來睡覺吧。”
聽到丈夫溫柔的呼喚聲,希爾娜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是夜空中閃爍的星星一般。
隻見她如同一隻輕盈的小鳥,猛地縱身一躍,整個身子直直的朝著冷狐靖飛撲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冷狐靖連忙起身伸出雙臂,穩穩的接住了迎麵而來的嬌妻,並順勢將她緊緊摟入懷中。
然而,希爾娜這突如其來的一撲,力度著實不小。
冷狐靖迅速側身一轉,抱著希爾娜在床上連續翻滾了兩圈,巧妙的化解掉這股衝擊力。
“哎呀,你小心點,千萬彆傷到咱們的孩子。”
冷狐靖略帶責備的輕聲說道,但語氣中卻滿是關切之意。
希爾娜則像個頑皮的孩子似的,笑嘻嘻的抬起頭看著冷狐靖,撒嬌般的回應道:
“嘻嘻,人家就知道靖哥哥一定會保護好我的,才不會讓我和寶寶出任何事情呢。”
望著妻子天真無邪的模樣,冷狐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粉嫩的臉頰,笑著搖搖頭說道:
“你呀,都已經快要當媽媽了,還是這麼調皮,像永遠長不大的小孩子似的。”
希爾娜一聽這話可不樂意了,撅起小嘴反駁道:
“哼,怎麼啦?
難道當了媽媽就不能調皮了嗎?”
說完,還故意衝著冷狐靖做了一個鬼臉。
“行行行!”
冷狐靖一把將希爾娜的俏臉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與其相擁著閉上了眼睛。
剛剛緩解了一些的醉意又湧了上來,讓冷狐靖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突然,希爾娜驚叫一聲,頓時把冷狐靖嚇醒了。
“娜娜,你怎麼了?”
“靖哥哥,我們剛才隻跟青叔和僚老提到雷玲瓏,卻忽略了邪梟。
你說邪梟他現在忙什麼呢?”
“你管他乾嘛,趕緊睡覺吧。你這一驚一乍的,差點嚇死我了。”
“我隻是突然想到了他,覺得他比雷玲瓏更加危險,我們不應該忽略他。”
“嗯,這一點你說的倒是沒錯,我早就發現邪梟這個人不簡單。
彆人都說他荒淫無度,依我看,他是為了自己的目的一直在隱忍。
其實,豬豬的三個哥哥都很有野心,就豬豬沒心沒肺的。”
“靖哥哥,你說今天晚上,邪梟還會不會繼續出手?”
“他就是想對我們出手也做不到。
我看這裡非常安全,不是什麼人都能闖進來的。”
“他跟雷玲瓏能在演播大廳裡放火傷人,難道就不能弄到這裡的鑰匙?”
“哎呀,我怎麼沒想到!”
冷狐靖的困意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靖哥哥,我們要不要跟青叔打聲招呼?”
“嗯,我現在就過去找他,你在這裡等著吧。”
冷狐靖連忙穿好衣服,跑出了房間。
很快,他就在二樓的臥室裡找到了青叔。
隻見,青叔與龍叔正麵對麵坐在地板上,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青叔,你們這是……”
“靈魂離體太久是需要鞏固修複的,你找我有什麼事?”
“青叔,我剛才想到一件事情,這才過來跟你說一下。”
“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事情,讓你大半夜的跑過來找我。”
青叔和龍叔一起從地板上站了起來,邀請冷狐靖坐到了床邊的沙發上。
“青叔,我之前提到的縱火犯,你還記得麼?”
“不就是是落鳳穀的雷玲瓏嘛。
怎麼,你這是嫌棄我年齡大,要考考我的記憶力呀。”
“還有一個人。”
“還有一個?讓我想想……”
青叔的眼睛向上挑了挑,似乎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