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狐靖的雙腳剛剛觸及地麵,便被不遠處的一具屍體所吸引。
那具屍體橫躺在地上,顯得異常詭異。
他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定睛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這具屍體竟然是牛頭、馬麵、人身、魚尾。
兩隻牛角鋒利而猙獰,牛眼瞪得渾圓,透露出一股死亡的氣息。
長長的馬臉扭曲著,仿佛在臨死前遭受了極大的痛苦。
下半身,人的雙腿與魚尾相連,魚尾上的鱗片閃爍著寒光,似乎還殘留著一些黏液。
冷狐靖凝視著這具奇怪的屍體,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厭惡感。
“這種怪物是誰創造出來的,真變態!
難道它就是傳說中的守墓獸?
致命一擊應該是心臟位置的這道傷口,看上去像是被某種火焰刀劍所傷。
奇怪,傷口怎麼有愈合的跡象?
還是切碎了吧,以絕後患。”
思及此,冷狐靖直接取出開山斧,對著怪物的屍體連續劈砍了十幾下,將其分割成數段。
“看你這樣還能不能複原!”
冷狐靖擔心怪物仍有重生的可能,又把屍體碎塊踢到了各處。
做好這一切,冷狐靖順著足跡繼續追蹤了過去。
這條新出現的通道,看起來也是一條墓道,但與上麵的墓穴風格迥然不同,二者似乎不屬於一個時期。
一路上,冷狐靖又見到幾具屍體,有獸人也有沙人,還有其他種族,皆是死狀淒慘。
“看來,小珍定是逃到了這裡。
先給他們發個信號吧。”
冷狐靖取出一隻機械信鴿,放飛了出去。
這是那名女戰陣師給他的,無論距離多遠,機械信鴿都能飛回到女戰陣師身邊。
“我得快一點了。”
想到小珍的處境,冷狐靖的心裡便不由自主的擔憂起來。
結果,他全速飛奔了近一個沙時,卻依然沒有見到這條墓道的儘頭。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小珍他們消失了近兩日,不會一直在逃跑吧?”
看著墓道上殘留的足印,冷狐靖心頭的憂慮如巨石般沉重,對小珍的安危更是憂心忡忡。
這時,冷狐靖的前麵出現兩條岔路,且每條路上都有人走過的足跡。
“靠,這可怎麼選!”
就在冷狐靖彷徨的時候,遠處傳來一聲低吼,好似嬰兒啼哭,又似孤狼悲鳴。
聲音很微弱,倘若不是冷狐靖的耳力夠好,還真聽不見。
“先去這邊看看吧。”
冷狐靖辨彆了一下聲音的方向,飛快的奔了過去。
大約狂奔了一炷香的時間,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一條寬達數丈的地下斷崖。
這條斷崖猶如一道天塹,將地麵硬生生的撕裂開來,深不見底,仿佛是通往地獄的入口。
數條鐵索橋如同蛛絲一般橫跨在斷崖兩邊,搖搖晃晃,看起來十分危險。
在這些鐵索橋上,有一隻怪獸正在來回的跳躍著。
這隻怪獸身形巨大,牛頭人身,四肢好似龍爪,渾身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黑色鱗片。
那張猙獰的麵孔上僅有一隻獨目。
此刻,這隻眼睛宛如燃燒的火焰一般,緊緊的盯著前方,仿佛能穿透一切障礙,將人的靈魂都灼燒起來。
而它那張長滿鋸齒般牙齒的嘴巴,更是讓人毛骨悚然。
每當它張開嘴巴,一股黑色的煙霧就會從裡麵噴湧而出,煙霧彌漫在空氣中,帶著一股刺鼻的味道。
在斷崖的對麵,有三個人組成一個簡單的品字形戰陣,他們手持長劍,正向頭頂上方的一把火焰光劍不斷的發射著道道劍氣。
而那把火焰光劍如同流星一般劃過半空,一次次劈砍向怪獸。
怪獸則在鐵索橋之間靈活的跳躍著,以躲避光焰之劍的攻擊,同時,它還不時的向那三個人撲去,試圖衝破他們的戰陣。
怪獸的防禦力也很強大,火焰光劍雖然能對它造成一定的傷害,但並不能將其徹底擊敗。
在這三個人的身後,還有兩個略顯狼狽的老者。
他們躲在一處山石後麵,滿臉的驚恐之色。顯然,他們已經被這隻怪獸嚇破了膽。
冷狐靖的目力超群,一眼就看清了前邊三人的麵貌,正中那位確是小珍無疑。
“還好,她還活著!”
冷狐靖心下歡喜,直接施展出了“法天象地”。
頃刻間,一道巨大的天神法相浮現出來。
“小珍莫怕,我來助你!”
話音剛落,天神法相的手中赫然多出一把巨斧,朝著怪獸劈砍過去。
怪獸的那隻獨眼,立刻轉向冷狐靖的方位,同時,它探出龍爪手臂,朝著那把巨斧抓去。
不料,那巨斧猛的一個反轉,避開了怪獸的龍爪。
“天罡斧法剔牙!”
這是冷狐靖第一次將“法天象地”與“天罡斧法”相結合,雖然天神法相手中的巨斧並不是真實的開山斧,但威力卻絲毫不弱。
隻見,一道道星光射入怪獸的獨目,黑紫色的血液隨之湧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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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