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會兒,那人漸漸走近,身影逐漸清晰起來,居然竟是那個光頭德萊文人。
隻見他右手微微一動,那柄長劍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嗖”的一聲,從冷狐靖的手中疾馳而出,以驚人的速度飛向他左手的劍鞘。
然而,就在長劍插回劍鞘的一瞬間,異變突生。
冷狐靖的右手閃電般在左手上拍了一下,同時,他右手食指和中指如同靈動的小蛇,猛地探出,衝著那柄長劍一勾。
一縷綠色的內氣之絲,頓時從他的手指尖跳出,下一秒便纏在了長劍之上。
那柄長劍仿佛受到某種力量的牽扯,突然改變方向,不再往劍鞘中深入,而是橫向揮出,衝著光頭德萊文人的腰間斬去。
這一係列動作快如閃電,令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光頭德萊文人更是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呆呆的站在原地,完全失去了應對的能力。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柄淡綠色的無鋒長劍好似流星一般,從空中飛落而下,恰好擋在了那柄砍向光頭德萊文人的長劍前麵。
隻聽得“錚”的一聲脆響,兩柄長劍在半空中猛烈的碰撞在一起,迸發出一片耀眼的火花,仿若夜空中綻放的煙花,絢爛奪目。
這短暫的緩衝,給了光頭德萊文人一絲喘息時間。
他連忙伸手緊緊抓住了長劍的手柄,同時探出另外一隻手,在劍身上用力一抹,將冷狐靖施加其上的內氣,硬生生抹去。
這一過程雖然看似簡單,但實際上需要極高的內力和技巧,稍有不慎便可能被冷狐靖的內氣反噬。
就在光頭德萊文人成功化解危機的同時,一道纖瘦身影從空中飄然落下,穩穩的站在了他的身旁。
赫然是一名至尊蛇人族女子。
看起來,這名女子的年紀尚小,約莫隻有十二三歲的模樣,但她的身上,卻散發出一種與其年齡不相稱的狠毒和肅殺。
仔細觀察,她的容貌竟與菲菲小絲有幾分相似之處,讓人不禁心生好奇。
而那柄淡綠色的無鋒長劍,在女子落到地麵的瞬間,立即懸停在了她的身側,仿佛是她身體的一部分。
女子抬手打了個響指,無鋒長劍便如同一隻聽話的小鳥,旋轉著,飛回了女子腰間的劍鞘之內。
整個過程恰似行雲流水,顯得優雅而美妙。
“你是什麼人,怎麼懂得氣劍士的禦劍術?”
光頭德萊文人將自己的長劍收入劍鞘,一臉狐疑的盯著冷狐靖,質問道。
冷狐靖站在原地,心中暗自叫苦。他剛才的偷襲不僅沒有成功,反而讓自己陷入了被動。
麵對光頭德萊文人的質問,他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光頭德萊文人見冷狐靖不說話,以為他是心虛,便進一步逼問:
“說!
你到底是什麼人?從哪裡學來的禦劍術?”
冷狐靖隻跟杜因圖揚學了一點禦劍術的皮毛,眼下,他想要再次控製對方的武器,對其發動攻擊,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可他若是把這件事全盤托出,他的身份就將公之於眾,吉爾婭軍門那邊又不好交代。
但如果他不回答,光頭德萊文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思來想去,他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隻見他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做了一個無可奉告與無權知曉相結合的表情。
這個表情在他那張醜陋的臉上顯得有些怪異,但光頭德萊文人卻像是看懂了一般,突然停止追問,微微皺起眉頭,重新打量起冷狐靖來。
就在此時,從驚愕中緩過神來的龍瀟兒,快步走到冷狐靖身邊,警惕的看向對麵那兩人。
“我是陸戰軍團的龍瀟兒大將,這位是我的朋友張三。
不知道二位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跑過來攔截我們?”
聞言,光頭德萊文人立刻圓睜雙目,指著不遠處的那群人,有些憤怒的說:
“我懷疑,那邊的女屍就是你們的傑作!”
龍瀟兒一聽,眼眉頓時立了起來。
“你有什麼證據如此斷言?
僅憑無端的猜測,就想給我們定罪,未免太過兒戲了吧!”
“這位是辛市的市長,他擁有掌管生死的大權,可以先斬後奏。”
還沒等光頭德萊文人開口,一旁那名至尊蛇人族的女子搶先介紹道。
“先斬後奏?你們是這樣理解這句話的?”龍瀟兒語帶嘲諷的問。
至尊蛇人族女子不以為意,理直氣壯的回答:“不然呢!”
“嗬嗬,原來杜因圖揚域主就是這麼教育你們的,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一旁的冷狐靖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真心覺得,像杜因圖揚這樣的人物,怎麼會有如此不知禮數的族人。
不料,聽到冷狐靖的笑聲,光頭德萊文人直接抽出長劍,直直的指向冷狐靖,怒吼道:
“大膽!你竟敢非議我義父!”
冷狐靖見狀,心中暗叫不好,他本意並非要故意挑釁,隻是覺得至尊蛇人族女子的言語行為太過荒唐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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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對方動了真怒,他連忙擺了擺手,陪笑道:
“彆誤會,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絕無冒犯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