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安排人去調查吧,有了消息,隨時向我彙報。
我答應你的事情,我也會儘快去辦。”
“多謝族長!”
魎部落大長老拱了拱手,告辭離開。
“咳咳……”
魎部落大長老剛走,杜因圖揚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其咳嗽之聲,似乎比之前更為嚴重。
他連忙又將兩粒藥丸塞進口中。
過了好一會兒,咳嗽之聲才漸漸停了,杜因圖揚雙眼望向竹樓外,喃喃自語。
“域主城的天,該變一變了。”
片刻後,他緩緩閉上碧綠色眼眸,再次進入冥想狀態。
九幽冥城裡麵,那一片片大大小小的廢墟,宛如一頭頭沉睡千年的怪獸,靜靜的趴伏在這片土地上。
它們身上的每一處殘垣斷壁,都像是歲月的刻痕,記錄著曾經的輝煌與滄桑。
這些廢墟又像是一個個曆史的述說者,默默的向所有進入城中的客人,講述著這座城市昔日的繁榮與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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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不大不小的廢墟中,有一間還算完好的木屋,孤零零的矗立著。
之所以說它完好,其實也隻是相對而言。
因為,這間木屋的屋頂已經破損不堪,牆壁也搖搖欲墜,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它吹倒。
然而,與周圍其他完全坍塌的建築相比,它至少還能讓人辨認出,這是一間屋子。
那扇破舊的屋門,隨著陣陣微風,一張一合,發出刺耳的“吱嘎”聲。
這聲音在寂靜的廢墟中顯得格外突兀,仿佛是怪獸發出的痛苦呻吟。
透過這扇屋門,可以看到屋子裡麵那些同樣破舊的家具,它們東倒西歪的散落在地上,布滿了厚厚的灰塵。
在這片破敗之中,有一張木板床格外引人注目。
床上沒有被褥,隻有一塊塊光禿禿的長條木板。而在這張木板床上,竟然躺著一名全身赤裸的男子。
他一動不動的平躺在那裡,讓人難以分辨,他究竟是死是活。
忽然,木床旁邊的石板地麵發出一陣輕微的響動。緊接著,地麵開始向左右分開,露出一個方形的入口。
很快,兩道身影從這個入口中緩緩爬了上來。
這兩道身影都戴著猙獰的鬼麵具,從他們的服飾上判斷,他們正是九幽冥城拍賣場的鬼麵使者。
他們的手中各自捧著一個巨大的罐子,罐子通體漆黑,仿佛被墨汁浸染過一般,讓人看不出是什麼材質。
這兩個鬼麵使者徑直走到木床前,一左一右站定。
接著,他們從手中的大罐子裡掏出一塊香皂似的東西,同樣是黑乎乎的。
鬼麵使者小心翼翼的將“香皂”握在手裡,然後,一點一點的擦拭起男子的身體。
他們的動作輕柔而緩慢,仿佛在對待一件極其珍貴的寶物。
就在鬼麵使者認真擦拭著男子身體的時候,男子猛的翻身,“哇”的吐出一大口鮮血,隨之又躺回到木床上。
那張略顯蒼白的麵孔,不是二爺,還能是誰?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陸戰軍團的居民已經習慣了血甲衛的突然拜訪。他們都知道,這是在調查域外間諜。
這一日,陽光明媚,微風拂麵。
希爾娜與兩個血甲衛身著血色軍甲,穿梭在一處普通居民小區裡。
這處小區住著的都是沒有修煉天賦的普通人,每棟居民樓並不高大,卻有著眾多的單元。
居民樓的樣式,與軍團編內人員所居住的高層或大平層,迥然不同。
每棟居民樓的每一層都有一條長長的長廊,將所有單元的住戶緊密的連接在一起。
而且,每一層的衛生間和廚房都是共用的,看起來,鄰裡之間的關係更像是家人。
這樣的居民樓對於希爾娜他們的調查工作來說,非常麻煩。因為無論他們向誰詢問情況,都會立刻圍攏過來一大群,分不清是親屬還是鄰居的人。
這些人往往會你一言我一語的插嘴,使得原本就嘈雜的環境變得更加喧鬨,讓希爾娜他們感到頭暈目眩。
儘管希爾娜三人很有耐心,但忙活了一上午,他們也隻調查完一棟居民樓,幾百住戶。
“我們先找個地方吃口飯吧?”一名血甲衛建議道。
“行。”
希爾娜和另外一名血甲衛欣然同意。
他們原本是想返回血甲衛辦公室,再叫幾個人過來幫忙盤問的,眼下正好是飯點,先吃些東西也並無不可。
三人出了居民小區,隨便找了一家飯店,走了進去。
這家飯店規模不大,店內的桌椅擺放略顯局促,但卻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
或許是正值飯點的緣故,小店裡人頭攢動,座無虛席。
三人走進小店的時候,恰好有一桌客人離開,兩名血甲衛眼疾手快,連忙衝過去,搶占了那個空出來的位置。
希爾娜則用雙手護著自己隆起的小腹,小心翼翼的往那邊慢慢走去。
突然,一把短小的利刃從旁邊快速刺殺而來,直直地刺向她的小腹。
此刻,希爾娜的身子恰好卡在兩張餐桌之間,前後左右都無路可逃。
眼看著那把短刃就要刺中自己,她彆無他法,隻能咬緊牙關,毅然伸出雙手,迎上了這致命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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