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古爾伊爾院長微微頷首,便隨著醫師助理走進了手術室。
沙漠花想要上前問問發生了什麼事,但看到古爾伊爾走的很急,也就作罷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手術室的大門開開合合,有人跑出來,有人跑進去,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嚴肅。
看了一會兒,烈儂兒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湊到沙漠花的耳邊,壓低聲音問道:
“乾媽,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相信她們吧。”
沙漠花輕輕拍了拍烈儂兒的手臂,以表安撫。
“可是……”
烈儂兒還要說些什麼,卻在這時,手術室的大門再次被拉開了。
穿著一身淡藍色連體服的婦產科主任,從裡麵緩步走了出來。
烈儂兒見了,立刻不管不顧的迎上前去,緊緊拉住婦產科主任的手,急切的問:
“我姐姐怎麼樣了?手術順利嗎?”
“母子平安。”
婦產科主任緩緩吐出幾個字,疲憊感儘顯無疑。
聞言,烈儂兒如釋重負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臉上洋溢出欣喜的笑容。
“那就好!那就好!”
婦產科主任深深吸了一口氣,好似為自己補充了些許力量,然後說道:
“裡麵還在縫合術後傷口,我先帶你們去看看胎兒吧。”
“好啊!
乾媽,我們一起去看看姐姐的孩子吧?”
烈儂兒有些興奮的竄到沙漠花的身邊,挽住了沙漠花的手臂。
“嗯。”
沙漠花微微點了下頭,而後,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手術室的大門,與烈儂兒一起隨著婦產科主任離開了此地。
霜月對於小孩子本來就沒有太多的興趣,更何況還是一個尚未足月的胎兒呢?於是,她便留在手術室外麵,等待希爾娜的術後結果。
自從得知希爾娜會失去生育能力後,霜月的情緒就一直非常低沉。她知道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多麼大的打擊,而她卻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霜月曾經答應過冷狐靖,要保護好他的家人,可現在卻發生了這樣的意外,她感到十分愧疚和自責。
“唉……”
霜月望著那扇緊閉的手術室大門,心中連連歎氣。
“我可真是沒臉見他啦……如果再發生什麼事情……
算了,在他回來之前,我還是搬到他家裡去住吧。”
那邊,沙漠花和烈儂兒在婦產科主任的引領下,來到了這座大樓的最頂層。
隨著升降電梯的廳門緩緩打開,一排排白光頂燈相繼亮起,眼前的景象讓沙漠花和烈儂兒不禁驚歎出聲。
“哇哦~”
放眼望去,一個個大小統一的容器,宛如宇宙飛船的休眠艙一般,整齊的分布在寬廣的樓層裡。
這些休眠艙或直立著、或平躺著,或懸置在半空中……
深淺不一的溫和色彩,將整個樓層裝點成不同區域,每個區域內的休眠艙都有著獨特的布局和特點。
它們或緊密相連,或間隔一定的距離,形成了一種既規整又富有變化的視覺效果。
婦產科主任腳步匆匆,徑直走進了一間獨立的屋子,沙漠花和烈儂兒緊隨其後。
一踏入房間,便有一股濃烈的消毒水味道撲麵而來。
婦產科主任似乎渾然不知,而沙漠花和烈儂兒卻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
舉目望去,各種藥品和器械琳琅滿目的擺滿了整個空間,讓人覺得這裡更像是手術室。
房間的一角,擺著一個半透明容器。
它的形狀頗為奇特,宛如一個平躺在那裡的大肚子,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
三人邁步走到容器前,凝視著裡麵的景象。
透過半透明的容器壁,可以清晰的看到,裡麵蜷縮著一個小小的身體。
小家夥的身體顯得過分嬌小,似乎還沒有足月。仔細觀察,不難發現這是一個小男生。
銀色的短發如絲般柔軟順滑,白嫩的皮膚仿佛吹彈可破,隻是那張皺皺巴巴的小臉,瞧上去有些忍俊不禁。
胎兒的周圍布滿了透明液體,好像他正沉浸在溫暖的羊水中。一根細長的臍帶從他的腹部延伸出去,與容器的某處緊密相連。
順著臍帶的走向瞧過去,會發現那個地方固定著一塊肉色的東西,看起來,很像是女性生殖係統的一部分。
“那條黑線怎麼不見了?”
沙漠花最為關心的就是胎兒中毒的事情。
“唉,說到這個,還真是挺危險的!”
婦產科主任想到手術室內的那一幕,不覺心有餘悸。
原來,當婦產科主任切掉部分生殖係統,準備將胎兒與母體分離的時候,胎兒似乎本能的察覺到,自己的生命麵臨著巨大的威脅。
於是,胎兒果斷的撤掉了控製毒素的力量,將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抵禦生死危機上。
失去了胎兒的控製,那條原本被壓製的黑線如脫韁野馬一般,迅速的蔓延開來……
婦產科主任完全沒有預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因此她並沒有安排解毒醫師參與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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