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糧直接身形一閃,化作一縷清風,飄進了主臥。
臥室的屋頂上,亮著一排昏黃的氛圍燈,將整個房間都映照得格外溫馨。
冷狐靖、烈儂兒和希爾娜穿著睡衣坐在巨大的睡床上,一個漂亮可愛的小嬰兒依偎在希爾娜的懷抱裡,小嘴一張一合,貪婪的吸吮著她的乳汁。
見到貓糧走進來,三人同時豎起手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貓糧頓時止住腳步,而後踮起腳尖,緩緩的靠近床邊。
“這個小家夥長得真像他爸爸啊!”
貓糧輕聲歎道,目光落在了嬰兒那粉嫩的小臉上,眼中流露出一絲溫柔。
然而,她的話卻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瞬間激起了千層浪。
希爾娜的臉色猛地一沉,原本溫柔的表情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慍怒。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希爾娜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不滿,她狠狠的瞪了貓糧一眼,似乎對她剛才的話非常生氣。
其實,這也不能怪希爾娜反應過度。
畢竟,之前貓糧還信誓旦旦的說,孩子不會與冷狐靖扯上任何關係,可現在卻突然改口。
麵對希爾娜的質問,貓糧沒有絲毫的尷尬,笑著說道:
“你彆激動嘛,我隻是順口一說,喂奶時生氣,對孩子的健康可不好哦。”
聽到這話,希爾娜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但還是餘怒未消的哼了一聲。
“哼,希望你真是順口一說。”
“放心吧,我不會騙你的。”貓糧趕緊點頭應道。
“而且,我還要感謝你呢,謝謝你這麼用心的哺育我的孩子。
以後,如果他想叫你母親,我絕對不會介意的。”
“誰稀罕呀!”
雖然希爾娜嘴裡這樣說,心裡卻很高興。能夠讓自己哺育過的孩子叫聲母親,那是再幸福不過的事了。
看了不大一會兒孩子,貓糧似乎就失去了興致,他對冷狐靖招了招手。
“你跟我出來一下。”
“貓糧,你現在連‘主人’都不叫啦?”烈儂兒立刻有些慍怒的質問道。
“我想叫就叫,不想叫就不叫。”
貓糧回懟了一句,隨之又對冷狐靖催促道:
“哎,你快點下床呀!”
冷狐靖也覺得貓糧對自己的態度有些不對,於是好奇的問:“貓糧,你不怕血咒反噬麼?”
“血咒反噬已經消除了。”
“啊?你是怎麼做到的?”
“以後再告訴你,你快點跟我出來!”
說完,貓糧有些不耐煩的伸手拉起冷狐靖,走出了主臥室。
烈儂兒看著貓糧漸行漸遠的背影,毫不掩飾的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姐姐,你看看貓糧那副德行,自從生完孩子之後,簡直越來越放肆了!
我看她對自己的孩子根本就不上心,哪有當母親的樣子!”
希爾娜卻顯得十分淡定,她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或許這是鼠類的特征吧。
你想想看,我們懷孕的時候,脾氣不也是變得很古怪嗎?
貓糧從懷孕到生子,總共才二十多沙天而已,這麼短的時間裡,她的性情有些變化也是在所難免的。”
“姐姐,你現在怎麼這麼淡定啊?難道你就不怕貓糧上位當老三麼?”
“什麼老三?”希爾娜有些疑惑地問道。
“你是冷哥哥的大老婆,我是二老婆,她就是三老婆呀!”
“不可能吧!
我看她對靖哥哥並沒有那方麵的想法。”
“姐姐,你的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完全沒有察覺到貓糧的陰謀詭計啊!”烈儂兒一臉嚴肅的對希爾娜說道。
“她能有什麼計謀?”
“你還記得她懷孕時說過的話嗎?
她說,這個孩子隻是借種而已,絕對不會承認冷哥哥是他的爸爸。
可剛才她又是怎麼說的呢?你也聽到了,我可不相信她隻是隨口那麼一說。”
烈儂兒繼續分析道:
“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姐姐,你簡直已經把自己當成這個孩子的媽媽了。
如果真的讓孩子叫你媽媽,那他不就順理成章的叫冷哥哥爸爸啦!
然後,等孩子慢慢長大,你還能阻止他認貓糧這個親生母親嗎?
一個是孩子的親媽,一個是孩子的親爸,你說他倆之間會是什麼關係?”
烈儂兒的腦回路雖然有點奇特,但希爾娜還是聽明白了其中的深意,於是淡淡的說:
“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讓貓糧的如意算盤得逞的。”
“姐姐,你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