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小家夥,你還真是不簡單!”
冷狐靖聞聲,不由得輕笑兩聲,笑聲中帶著些許戲謔和讚賞。
隨著他的笑聲落下,嬰兒緩緩睜開了那雙沒有一點眼白的眸子,有些懵懂,有些呆愣。
見到嬰兒已經蘇醒,冷狐靖下意識的抬起手,在嬰兒的小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
“小家夥,那以後就叫你地生咯。”
“好耶!好耶!”
那稚嫩聲音再一次在冷狐靖的腦海中響起,聽起來似乎充滿了喜悅之情。
冷狐靖好像受到了聲音的影響,不禁也跟著笑了起來。
然而,他很快就收斂了笑容,認真的對嬰兒說:“你先彆高興的太早哦,這件事情還要你母親同意才能作數。”
說完,他溫柔的在嬰兒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恰在此時,書房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女子的笑聲。那笑聲清脆動聽,宛如黃鶯出穀。
緊接著,“吱嘎”一聲,書房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一個靚麗身影如同仙子般飄然而入。
冷狐靖定睛一看,來人正是貓糧。
她身著一襲淡藍色的性感睡衣,高聳的雙峰若隱若現,裙裾飄飄,仿佛仙子下凡。
她的雪白長發如瀑布般垂落在雙肩上,輕輕拂過白皙的肌膚,更襯得她清麗脫俗。
“什麼事情要我同意呀?”
貓糧嘴角含笑,美眸流轉,目光落在冷狐靖身上,似有千言萬語。
冷狐靖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反問道:
“咳咳,你怎麼來了?”
“哥哥,我不能來這裡麼?”
“你……我不是說過嘛,以後你叫我小冷,我叫你前輩!”冷狐靖的聲音中帶了點責怪。
“我也沒有答應你呀。”貓糧眨巴著漆黑眼眸,理所當然的說道。
“呃……”
冷狐靖頓時語塞,他無奈的捂住了臉,不去看貓糧那雙水波流轉的大眼睛。
貓糧可沒有給冷狐靖逃避的機會,她直接伸出纖纖玉手,拉開了冷狐靖那隻捂著臉的手。
然後,她用一種撒嬌似的語氣,輕柔的問:
“你還沒有告訴我,到底什麼事情要我同意呀?”
冷狐靖見狀,心中暗暗叫苦卻又無可奈何,隻得重重歎了口氣,解釋道:
“唉,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我給這個小家夥取了個名字,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聞言,貓糧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哥哥,你給孩子取名字啦!”
“不要叫我……哥哥。”
冷狐靖有些生氣的喊了一聲,可是,當他的目光與貓糧那雙柔情似水的黑眸相對時,他的怒氣瞬間又消散了。
“好啦好啦,你彆生氣嘛。”貓糧見狀,連忙笑著說道。
“你就放心吧,我會讓你那兩個老婆同意我這樣稱呼你的。
現在,快告訴我,你給孩子取了個什麼名字?”
說著,貓糧徑直湊到冷狐靖的身邊,一屁股坐到了藤椅的扶手上。
她的身體微微前傾,伸手輕輕的摸了摸嬰兒那柔軟的小腦袋,臉上洋溢著溫柔的笑容。
此刻,如果有人突然走進房間,看到這一幕,恐怕會誤以為貓糧正坐在冷狐靖的懷裡。
“你離我遠點。”冷狐靖有些不自在的皺起了眉頭。
“以前我日日纏在你的手腕上,可比現在親近多了,你怎麼不讓我離遠點?”
“算了算了,我懶得跟你計較。我給小家夥取名地生,你覺得怎麼樣?”
“地生,地生,不錯不錯!”
貓糧自言自語的念叨著,臉上漸漸泛起了歡喜的表情,似乎對這個名字十分滿意。
“我們鼠類本就是因土地而生,由土地所養,離開了土地,我們鼠類必死無疑。
這個名字很有意義,我同意了。”
說完,貓糧突然冷不防的在冷狐靖的嘴唇上輕啄了一下。
“你怎麼又親我!”
這一次,冷狐靖的反應雖然沒有之前那麼激烈,但還是忍不住怒斥了一句。
“我說過了,這隻是一種表示感謝的方式。”
“你……你的孩子,你自己照顧,我還有事。”
冷狐靖沒好氣的將嬰兒往貓糧懷裡一塞,然後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不料,他剛走出兩步,身後便傳來一陣幽怨的啜泣聲。
“嗚嗚……可憐的孩子,生下來就不得父親的喜歡。
嗚嗚……以後母親出門替你父親尋寶,你在家裡可怎麼活呀?
嗚嗚……”
那哭聲如泣如訴,讓人不禁心生憐憫。
冷狐靖的腳步猛地停住了,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啊~”
他終於忍不住低吼一聲,像是在發泄內心的不滿和無奈。
接著,他緩緩轉過身,重新坐回到了藤椅裡,凝視著貓糧,有些生無可戀的問:
“前輩,你到底要咋樣啊?”
貓糧微微一笑,拍了拍懷中的小嬰兒,輕聲說道:
“我已經想好了,不管怎麼說,這孩子畢竟也有一半的人類血脈,他有權利像人類一樣,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