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聲震天動地的機器轟鳴,無比巨大的宇宙飛船好似一頭被驚擾的怪獸,猛然從原地騰空而起。
它那龐大的身軀,一邊升高一邊調整著方向,完全看不出絲毫的笨拙感。
漸漸的,這個龐然大物衝上了雲霄,消失在人們的視野裡。
飛船的廣播中傳來一個甜美的女性聲音。
“各位乘客,飛船即將進入空間跳躍模式,請係好安全帶!”
這聲音如同春風拂麵,輕柔而溫暖,卻又帶著一絲不可忽視的威嚴。
落花聽了,心中不覺一動,連忙竄到緊挨著冷狐靖的座位上。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伸出手,輕輕碰了碰躺成“屍體”的某人。
“哎哎,快醒醒!”
實際上,冷狐靖並沒有睡著,他也聽到了廣播中的聲音。
未料到,就在他剛想起身的時候,旁邊居然出現了一個“好心人”,這讓他倍感驚訝。
“嗯,怎麼了?”
冷狐靖慢慢的掀開毯子,裝作一副剛被喚醒的樣子,呢喃了一句。
他的嗓音變得有些沙啞,似乎真的經曆了一場好眠,又似乎是故意為之。
“要進入空間跳躍啦,快點係好安全帶。”落花提醒道。
她的目光緊緊盯著冷狐靖,仿佛要穿透那張麵具,看清冷狐靖的真實麵目。
“哦,謝謝。”
冷狐靖道了聲謝,伸手將安全帶拉出並係好,然後又將毯子一蒙,繼續裝睡。
“哎,你先彆睡,我有點事情要問你。”
落花一把扯掉了毯子,沒讓冷狐靖的計劃得逞。
“姑娘,請自重!”冷狐靖故作氣惱的說。
“哎,你這個人怎麼說話呢!”落花聞言,一下子就把臉沉了下來。
“男女授受不親,隨便掀男人的被子,這是正經女人應該做的事情麼?”
“你說誰不正經呢?”
一旁的小滴坐到了落花的身邊,質問道。
冷狐靖瞥了一眼小滴,沒有接話,複又看向落花,淡淡的說:
“你要問我什麼?”
落花見到對方態度緩和下來,便也沒有糾結剛才的事情,她用略帶興奮的口氣問道:
“你的麵具能不能摘下來呢?”
“不能。”冷狐靖果斷的拒絕了。
“難道你長得很醜?”落花地目光突然變得銳利起來。
小滴也死死的盯著冷狐靖的雙眼,生怕錯過對方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
然而,麵對落花的質問,冷狐靖想都沒想就回答道:“我的長相如何,似乎跟你無關吧?”
“確實與我無關,那你是哪裡人呢?”
“乾嘛,查戶口啊?”冷狐靖有些不耐煩的反問道。
“你這個人很無趣呀!
像我這樣美女主動搭訕,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心動嗎?”
說完,落花還故意捋了捋自己的秀發,輕輕抖了抖那豐滿的酥胸。
坐在旁邊的小滴見到這一幕,無奈的直搖頭。
“這個小浪蹄子,對付男人總是這一招,真是讓人無語啊!”
冷狐靖的反應倒是平平,似乎對於落花的挑逗,無動於衷。
隻見他直接掏出剛剛到手的工作證,在落花的眼前緩緩打開。
“你自己看吧。”
“銀行家鈕鈷,索飛頓投資……”
落花一邊盯著工作證上的信息,一邊輕聲念道,好像是為了讓小滴也能對冷狐靖的身份有所了解。
等到落花念完後,冷狐靖快速合上工作證,將其收入了懷裡。
“還有什麼問題麼?”
“我叫西門落花,土地部部長。交個朋友如何?”
落花微微一笑,抬起左手,優雅的向冷狐靖伸出了食指。
她的動作輕柔而自然,仿佛這是一種再平常不過的舉動。
這是戶域的交友禮儀,如果雙方想要成為朋友,就會將彼此的左手食指勾在一起。
這種禮儀傳承自古老的結盟儀式,代表著友誼的開始。
“原來是部長大人,失敬失敬!”
冷狐靖並不知道這種禮儀,但他還是禮貌的微微頷首。
“我不知道像你這種身份,怎麼會看上我這樣的小職員?”
落花聞言,不禁微微一笑,反問道:“在你的心裡,我應該與哪種身份的人成為朋友?”
冷狐靖略微猶豫了一下,然後回答:“最起碼……也得是我們公司的老板吧。”
“嗬嗬,原來你是一個自卑的人呀。”
“嗯?何出此言?”冷狐靖不解的問。
“不敢與身份高的接觸,隻有一種可能,就是覺得自己的身份無法與之相配。”
“哦,原來你是這樣理解的。”
“難道不是嗎?”
冷狐靖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反駁,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隻是淡淡的說:
“你說是就是吧,反正,我就是不想跟身份太高的人交朋友。
我現在可以休息了吧?”
冷狐靖真心不想再說話了,他故意啞著嗓子跟落花交流,真的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