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域的煉器世家,其所處之地緊挨著一座廣袤無垠的大山。
這座大山宛如一座巨大的寶庫,山中蘊含著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礦藏資源,為煉器世家提供了源源不斷的煉器原料,使得他們的技藝得以不斷傳承和發展。
整個煉器世家分布在大山腳下,其形狀猶如一把巨大的鐵錘,而在世家居住區的正中央,矗立著一尊高聳入雲的鐵砧雕像。
從空中俯瞰,這一錘一砧相互映襯,相得益彰,仿佛在訴說著煉器世家的輝煌曆史。
冷狐靖曾經來過一次煉器世家。
那是他在調查陸戰軍團凶殺案時,為了拯救被囚禁在九龍地穴中的木工世家二小姐,他與蘇加德和龍瀟兒以及木工世家大小姐深入地穴。
在地穴中,他們不僅遭受到天龍人愷雲的攻擊,還遭遇了凶猛的地穴守護怪獸——飛蛇。
經過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搏鬥,冷狐靖他們最終成功擊殺了飛蛇,並獲得了刀槍不入的飛蛇皮。
可惜,愷雲利用假死,成功逃生。
不過,後來在醫域的軍艦上,愷雲終究沒能擺脫死亡的命運,被貓糧一錘擊碎了頭顱,下了地獄。
事後,為了將這珍貴的飛蛇皮煉製成堅固的護甲,冷狐靖特意前往煉器世家。
在那裡,他憑借臭臭的關係,找到一位十分厲害的煉器師,最終用飛蛇皮成功的煉製出兩件套裝和一副手套。
他將兩件套裝分彆送給了希爾娜和烈儂兒,而那副手套則被他贈予了龍瀟兒。
正是因為這飛蛇皮手套,讓龍瀟兒和他之間產生了一段錯綜複雜、難以理清的情感糾葛。
此時此刻,化身為黃金聖城銀行家的冷狐靖,與小滴和落花一同站在煉器世家的宇宙飛船港上,思緒不禁飄向了遙遠的過去。
西門落花注意到冷狐靖似乎在那裡發呆,便好奇的問道:
“你在想什麼呢?”
“哦,沒什麼,我隻是在感受一下這裡與眾不同的味道。”
冷狐靖胡亂編著瞎話。
落花卻是不依不饒,繼續追問:
“什麼味道?”
“空氣的味道。”冷狐靖隨口答道。
“嗬嗬,你可真能亂講,空氣哪有味道?”
冷狐靖忽然一本正經的說:“空氣當然有味道。
黃金聖城的空氣是銅臭味,而煉器世家的空氣是鐵花香。”
落花聞言,不由得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文藝青年,真好!”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小滴突然開口問道:“你是不是很會吟誦詩詞啊?”
“嗯?”
冷狐靖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當他還在琢磨小滴這句話有什麼深意時,隻聽得小滴那輕柔而又略帶惆悵的聲音,悠悠的響起,仿佛是從遙遠的古代穿越而來一般。
“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弦斷有誰聽?”
小滴的吟誦如同一曲悠揚的古樂,在空氣中回蕩,讓人不禁沉浸其中。
冷狐靖聽後,心中猛地一顫。
他瞪大了眼睛,驚愕的看著小滴,暗自思忖:“她怎麼會知道地球上的詩詞呢?”
其實是他忘記了,這首詞是他第一次與小滴邂逅的時候,無意間吟誦出來的。
當時,他隻是為了抒發一下自己內心的情感,卻被小滴無意間聽到了。
沒想到,小滴竟然把它牢牢的記在了心裡。
“熟悉麼?”小滴看著有些驚呆的冷狐靖,淡淡的問。
冷狐靖聞言,混沌的腦海陡然清明起來,他終於明白了小滴的用意,於是連忙答道:
“這首詩詞很有意境,不過,我是第一次聽到,談不上熟悉。
這是你寫的麼?”
雖然他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吟誦過這段詩詞,但他敢肯定,小滴一定還在懷疑他的身份,否則,不會用地球的詩詞來試探他。
“這首詩詞不是我寫的,而是一個我曾經想嫁的人,送給我的。”
“是嘛,那你也算很幸福了。”
冷狐靖嘴上這樣說著,後背上卻早已冒出了一層細汗。
想當初,小滴可是對他死纏爛打了好久,那段日子讓他不堪其擾。
他本以為,小滴已經忘卻了對他的情感,但現在看來,他還是低估了小滴的執念。
連他都忘記的詩詞,小滴還記憶猶新,這說明了什麼?
隻能說明一點,那就是,小滴的內心深處,仍然沒有放下那所謂的種族命運之說。
“幸福什麼呀,要是能嫁給他才叫幸福。”
“小滴,你要嫁給誰?”
突然,冷狐靖三人的身後傳來一聲男人的質問,聲音聽起來有些粗獷。
冷狐靖、小滴和落花都是一驚,急忙扭頭看去。
隻見,一個留著飛機頭發型的人熊族壯漢,正氣勢洶洶的盯著小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