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皺起眉頭,反駁道:
“之前,我們可是說得明明白白的,一切後果都由你自己承擔,難道你這麼快就忘了嗎?”
聽到這話,臭臭母親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至極,她冷哼一聲,語氣中充滿了不滿和怨恨。
“哼,難道說,就算是野兒死了,你也絕對不會出手相助嗎?”
麵對臭臭母親的質問,沃爾頓顯得有些無奈。
“親愛的,這怎麼可能。
如果有人膽敢害死野兒,我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
但是,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在我們煉器世家的境內發生,所以,你就不要無理取鬨了。”
臭臭母親被沃爾頓的話氣得直跺腳,她大聲叫嚷道:
“你竟然說我在無理取鬨!”
就在兩人之間的氣氛緊張到極點時,圓形建築裡突然傳出一陣低沉的吼聲,像是某種野獸在發怒。
沃爾頓和臭臭母親的臉色同時一變,兩人下意識的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恐。
緊接著,他們毫不猶豫的跑進了建築內。
兩人的雙手也在這個時刻,相握在了一起。
房間裡,幾名家庭醫師正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忙碌的穿梭著,他們每個人的額頭都掛滿了汗珠,臉上寫滿了焦慮與擔憂。
沃爾頓和臭臭母親心急如焚,徑直跑到睡床前,目光緊盯著躺在那裡的年輕巨魔。
隻見他的麵容異常猙獰,蒼白的臉色被痛苦扭曲得不成樣子,鮮血從他那兩顆尖銳的獠牙表麵滴滴滑落。
他的身體被幾條堅韌的皮帶緊緊綁縛在睡床上,令他隻能輕微的扭動。
“野兒,你怎麼樣啊?”
臭臭母親見狀,哭嚎著撲到了兒子的身上,整個人都顯得茫然失措。
沃爾頓站在旁邊,眉頭緊鎖,眼中的擔憂如同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越燒越旺。
這時,一名男醫師匆匆忙忙的跑過來,手中拎著一個小型醫藥箱,似乎要準備給臭臭注射什麼藥劑。
沃爾頓像一頭雄獅一般,一把將那名醫師拉到自己身邊,大聲吼道:
“快說!我兒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男醫師顯然被沃爾頓的氣勢嚇得不輕,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聲音也有些發顫。
“家……家主大人,小公子他這……這是中毒後的副……作用……”
“不是說,毒素已經被清除乾淨了麼?
怎麼還會這樣?”
男醫師連忙解釋:
“家主大人,小公子所中之毒非常特殊,專門針對巨魔族血脈。
這種毒會激發巨魔族的狂暴本性,即便毒素被清除乾淨,但狂暴之氣也無法立刻平息。
根據我的經驗,大概還需要兩日時間,小公子才能徹底恢複。”
沃爾頓聽了男醫師的解釋,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真的隻需要兩日就能恢複?”
男醫師趕緊點頭道:
“是的,家主大人,隻要這兩日小公子不再受到任何刺激,應該就能恢複如初了。”
“行啦,我知道了,你快去看看我兒子。”
“是。”
男醫師如蒙大赦,連忙向沃爾頓行了一禮,然後快步走到臭臭的床邊。
隻見他將那個小巧的醫藥箱穩穩的放好,然後慢慢的打開箱蓋,小心翼翼的從裡麵取出一支又粗又長的注射器。
這支注射器看起來有些嚇人,針頭足有小手指粗細。
男醫師深吸一口氣,似乎在給自己打氣,而後毫不猶豫的將針頭紮在了臭臭的心臟位置。
他的雙手緊緊握住注射器,用力一壓,將裡麵的所有藥劑,全部注射進了臭臭的體內。
“啊~”
隨著這聲震耳欲聾的嘶吼,臭臭的身體猛地向上挺起,仿佛要掙脫束縛他的皮帶一般。
那幾條堅韌的皮帶,在他強大的力量下,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幾乎隨時都會斷裂。
片刻後,臭臭的狀態漸漸趨於平穩,他的身體不再掙紮,呼吸也變得均勻而有節奏。
又過了一會兒,他的雙眼緩緩閉上,慢慢進入了夢鄉。
看著兒子終於安靜下來,臭臭母親的心情也稍稍放鬆了一些。
她伸出手,輕柔的擦拭著兒子額頭的汗珠和嘴角的血跡,而她那隻獨目之中,不由自主的湧出一串淚花。
“親愛的,讓野兒好好休息吧。”
沃爾頓見狀,輕輕拍了拍妻子的肩膀,柔聲說道。
不料,臭臭母親卻似被點燃的炮仗一般,騰的一下站起身。
隻見她指著沃爾頓的鼻子,怒不可遏地罵道:“你還有臉說!
要不是你,野兒怎麼會變成這樣!都是你的錯!”
沃爾頓想要辯解幾句,但當他見到臭臭母親那副想要吃人的模樣時,他的喉嚨就像被一隻無形大手緊緊扼住一般,所有的話語都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臭臭母親咒罵一通後,好像有些疲憊了,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拉著沃爾頓的胳膊,將其拽出了房間,然後徑直走出了這座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