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翻過身,把他的手壓在腋下,小手好奇地撥弄著。
“這孩子一看就喜歡老爺!”楊媽笑道
“咯咯!”卿卿真的又笑了兩次,引起一屋子幸福的目光。
“真好,外孫們和女兒都在!”裴父緩緩點頭。
季白榆想起了裴萱萱,猶豫了一下說“爸爸,……”
“勞拉剛才告訴我了,”裴父滿臉沉痛的說,“那孩子也注定如此……”
這隻能對自己說。在其他人眼裡,裴父一下子老得多。
季白榆緊緊握住他的手,說“爸爸,不要太難過,你不是還有我嗎,你剛睡醒,注意身體……”她不想失去另一個親人
裴父反而握住了她的手“我還有你,卿卿和錦皓,所以我會沒事的。過來幫我坐起來。”
季白榆幫他坐起來,紮斯汀和勞拉在他身後放了兩個枕頭,喜悅的淚水從未停止。
裴父忍不住笑了“勞拉,你再哭,我家就淹了。”
一屋子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勞拉聽了也笑了,有些窘迫的揉了揉鼻子。
“恭喜叔叔。”沈景走上前去說道。
“他……”裴父認識沈景,但不知道他和季白榆的關係。
“卿卿是我侄女。”沈景回答說。
裴父點點了點頭,環視了一周,又看了看門口,看了看一屋子沉默的人,然後說“怎麼沒看到清規?
“我這雙眼睛,因為你才變成這樣現在你不想要了嗎?”
聶清規突然睜開眼睛,身體從床上彈了起來,伸手摸了摸黑暗的房間,然後從床上下來。
手放在額頭上。當冷空氣穿過他的手掌時,這才意識到身體分泌出一層薄薄的汗水。
他倒了一杯冷水,一口氣喝完,然後頭腦清醒了。
但還是忍不住,從抽屜裡拿出一支煙,走到陽台上。
黎明時分,仿佛能聽到山中鳥語,夾在他食指和中指之間的煙火時斷時續,就像他現在的心情,忽明忽暗。
那個女人,像一場噩夢,縈繞著他。
他再也沒有見過她,但每次做夢都會夢到她。夢裡的事情和現實不一樣。如果這樣下去,他怕自己混淆現實和夢想。
回過頭看著還睡在床上的季白榆,他轉過頭,吸了一口煙。
這純粹善良的季白榆不正是他想要的嗎?
身後傳來故意放亮的腳步聲。他沒有回頭,直到有人抱住了他的腰。
“怎麼了,睡不著嗎?”季白榆伸手去搶過他手中的香煙,然後把它扔出陽台。
聶清規對這樣熟悉的動作微笑著,如釋重負地說“我睡得很香。”
他摸了摸她的手,微微皺起了眉頭“你怎麼起來了,手這麼冷?”
“還不是因為你?”季白榆撇著嘴說“你回來之後對我太冷淡了。”
“對不起,”聶清規說,“事情太多了。以後我會抽出更多的時間陪你。”
你決定去參加意大利黑手黨的宴會了嗎?季白榆焦慮地問“很危險嗎?”
聶清規撫摸著她的長發說“這隻是一個普通的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