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空,一聲清脆笑聲傳來,一縷縷華麗鳳紋拖曳著漫空火焰,凝聚出一頭碩大的朱雀,連連長鳴,在那隻朱雀之上,一個紅裙女子雙手連動,彈出一縷縷火焰,攻向紫微方位。
“兄長,小妹已掌握了南方朱雀之象的奧秘,你當可於一旁坐鎮,助小妹一舉占領紫微,那時候永生大道,小妹定與你共享!”
女子立時收到回複,愈發心花怒放。
她已然通過那位小弟,喚起朱雀之象的力量,對於火焰的掌控之力,愈發精微。
當下一不做二不休,以火控蟲,不斷向幾大帝君發起偷襲,令他們愈發狼狽。
“好一場算計!隻是,你以為置身紫微攻擊之外,就能安然無恙麼?種瓜得瓜,本座要你好看!”
處身赫連玄空背後暗影中的赫連彩霞,探手一抓,已然將一隻滾燙的蠱蟲抓在手心,她口中咬牙切齒念誦,當即將這枚蠱蟲拍入一顆骷髏頭骨之中,她的念誦聲愈見晦澀,愈見沙啞,便在最後一刻,隻手一拍,那顆骷髏頭骨已然碎如齏粉。
同一時刻,遠處的女子胸口一痛,如遭重擊,口中噴出一道血箭,隻是她行事向來果決狠辣,道境張開,一張弓拉如滿月,當即將一支火箭射了出去。
赫連玄空驀然回首,玄天弓開,箭射如電,當即和那女子射來的一箭相撞,炸裂為漫空絢爛焰火。
間不容發,赫連彩霞當即以秘法再度禁錮數枚蠱蟲,如法炮製,連連擊傷那紅裙女子。
眼見情勢危急,赫連玄空高聲道:“幾位賢弟,強攻定然無果,合力殺回去,大家共同商量,拿出妥善之策!”
“善!”
天地鼓震,玄天弓開,河梁帝君一馬當先,揮劍斬開一道缺口,幾個人終於狼狽衝出紫微的攻擊範圍。
讓他們始料未及的是,就見那隻碩大的鳳鳥一聲長唳,拖曳著漫空火焰,衝向紫微而去。
與此同時,龍淵大殿,佇立棋局一側的古滄帝君揮劍一斬,整座大殿一陣劇烈搖晃。
他暫且不會主動向幾個帝君出手,但對於那作為同盟軍的女子,卻還是願意助力一把,原因則是為了進一步試探那座紫微星位的虛實。
對麵的龍澤帝君依舊無動於衷,仿佛一切和他並無關係。
龍星戰場,一道長長的劍痕撕裂虛空,女子大喜,順著劍痕斬開的路徑,掣動火鳳呼嘯飛去。
此刻,一個麵容蠟黃的老者一晃而出,口中譏諷道:“欲這般占據紫微,無非水中撈月!”
就見他一步跨出,不緊不慢,朝著紫微星位走去,他每走一步,口中便吐出一口血,血化劍光,刺破虛空,得以不斷前行。
便在此刻,那於空中不斷飛翔的女子驟然色變,一個被牢牢控製的高大修士頓時擋在前麵,當即被一道倚天劍光斬為飛灰。
與此同時,那隻碩大的火鳳轟然解體。
女子以控火之法連連瞬移,中途犧牲了幾個強大奴仆,方堪堪從禁區逃離出來。
這也還罷了,同一時刻,在龍淵大殿之內,就見一道長長劍痕衝出棋局,斬向古滄帝君。
“一座區區陣圖,也敢在朕麵前賣弄!”
短劍出,吐如蛇信,當即將這道劍痕斬斷。
饒是如此,古滄帝君猶自心驚,因為反噬的力量已然越來越強。
照此發展下去,自己說不定就會陷落進去。
偷眼看了看對麵的女虛北宸,古滄帝君露出一絲忌憚之色。
他素來視對方為生平唯一勁敵,自己臥薪嘗膽,數十年苦心孤詣,若不能讓對方徹底擊敗,如何甘心?
隻是這座棋局越來越不簡單,對方籌劃多年,定然藏著不少後手,而自己當下絕不可再貿然出手,當以靜製動。
目光一轉,看向棋局之內,就見一個癆病鬼一般的家夥一邊吐血,一邊朝著紫微星位走去,他距離那座星位越來越近,隻是,先前諸位帝君遭遇的一幕卻根本沒有發生。
“兄長如此作弊,恐怕不太光彩吧?”古滄帝君麵露譏諷之色。
女虛北宸淡淡道:“時間越長,你越能明白此陣的造化,朕即便要作弊,也不會用如此拙劣手段,多說一句吧,那人名喚女虛永夜,乃朕的叔父,當年由於種種原因,沒能登臨帝位,故而視朕這一脈為仇敵,百計圖謀報複,朕為一個將朕恨到骨子裡的仇敵作弊,閒的沒事麼?道法自然,冥冥中自有天數,非人力,朕深深明白了這個道理,不是你的,強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