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如花!
花燈賞了,燈謎也猜了,淩修竟然又說要請大家吃飯喝酒。
彥如花有些納悶,這寧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說實話,她不想去,一頓飯又不是吃不起。而且這一路上,就隻見他對蘇瑩噓寒問暖的,莫非,他是看上蘇瑩了?
這個想法一出,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再看看淩墨,一路上沉默寡言,也不知他心裡在想些什麼?這兩兄弟若真是愛上同一個女子,那不得爭得頭破血流?況且,據她所知,淩墨和淩修兩人似乎不合啊,今天又怎會一同出現?
“本王在此,敬各位一杯,先乾為敬!”
寧王身分尊貴,能屈尊能向大家敬酒,已是大家的榮幸。看著寧王爽快的乾了,幾人也端起酒杯紛紛回敬。
才兩杯下肚,蘇瑩便已紅了臉頰。
“瑩兒不勝酒力,就不要再喝了。”淩墨關心的說道。
“我沒事……”蘇瑩對著淩墨笑了笑,無論淩修想如何,她都不能讓阿墨為難。
“是本王大意了,蘇小姐既然不勝酒力,那就彆再勉強。”淩修臉上笑意正濃,差人端了一些茶水過來,“本王通情達理,蘇小姐以茶代酒也是可以的!”
“謝寧王……”蘇瑩盈盈一笑,不再多作言語。
淩修突然把目光轉向了彥如心,隻聽他“嘖嘖”兩聲,稱讚道“還是彥小姐好酒量!”
彥如花笑了笑,舉起酒杯,“寧王過獎了,來,小女子再敬寧王一杯!”
開玩笑,她彥如花這酒量可不是蓋的,一般人可喝不倒她。
莫雲清擔心的看著彥如花,“如花,不能喝就彆喝,你可彆逞強……”
“沒事,不用擔心。”彥如花不以為意的說道。
彥如薇也擔心的拉了拉她的衣袖,“二姐,你這是作死麼?你要是醉了,待會我可不管你!”
“你放心,管好你自己就行……”彥如花看著她通紅的臉頰,有些於心不忍,她是隻顧著自己了,不是誰都能有她這個酒量。
“彥小姐可真是女中豪傑!”寧王眼裡閃過一絲讚賞,“來來,今晚大家不醉不歸……”
彥如薇緊皺著眉頭,似乎是真喝不下去了,卻又不敢出言拒絕寧王,隻好無助的看著彥如花。
彥如花看到她眼裡的求助之意,想了想後,便對淩修說道“三妹如薇不勝酒力,她的這一杯,便由我這個做姐姐的代替她喝,還望寧王勿怪!”
“可以,不過……”淩修看著彥如花,幫意賣著關子,“不過這樣的話,你得罰酒,這樣一來,可就不隻是兩杯這樣簡單了,你得喝四杯!”
彥如花聽後眉頭一皺,“這是為何?蘇小姐不勝酒力可以以茶代酒,為何如薇便不行?再說了,如薇還有我代替她喝,寧王大人大量,應該不會過於計較。”
她這樣一說,等於是把蘇瑩給推了出來,她自然是知道這樣的話本不該說出口,可就是忍不住要說。
蘇瑩怨恨的看了彥如花一眼。
“沒辦法,誰讓我是寧王呢,這裡本王說了算!”
看著淩修一副狂妄自大的模樣,彥如花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好,就依寧王!”
“大哥,這喝酒本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你又何必與小女子一般計較,這事要傳出去,你就不怕彆人說你心胸狹隘,這可有損大哥名聲。”淩墨出言製止道。
“寧王爺,您看要不這樣,這四杯酒,我代彥家兩位小姐喝了,你要罰多少,都算我莫雲清頭上。”
莫雲清實在看不下去了,這寧王擺明了就是仗勢欺人!如花以前可是滴酒不沾的,這次她已經喝了不少了,若是再四杯下去,後果不敢想象!
淩修不以為意的看了兩人一眼,“怎麼,你們兩人都為在彥小姐說情,都覺得是本王在故意刁難了?”
你本就是在故意刁難!彥如花心裡想道,一瞧見淩修那狂妄的樣子,她真想上前揍他一頓!早就聽聞這寧王人品極差,今日一見還果真是!不就幾杯酒麼,這有何難?
“區區四杯酒而已,我喝便是了……”彥如花衝莫雲清和淩墨笑了笑,示意他們不用擔心。
將杯中酒一飲而儘,寧王又立刻派人為彥如花滿上。
淩墨桌下的手已握緊成拳,若不是因為現在還不能和淩修起正麵衝突,他早就想把他暴打一頓了,彥如花酒量還行,這幾杯應是不成問題。
這酒辛辣嗆喉,一點都及不上墨王府的女兒紅,彥如花連續四杯下肚,隻覺喉嚨火辣難受,她忍不住咳了幾聲,小臉憋得通紅。
“如花……”莫雲清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二姐,你沒事吧?”彥如薇也擔心的看著她。
彥如花揚了揚空空的酒杯,笑而不語。
“好!彥小姐果然好酒量!”淩修拍手叫好,沒想到這彥如花相貌平平,酒量卻是如此驚人,不僅酒量不錯,膽識也過人!真是讓他不得不刮目相看。
比起蘇瑩的柔美無趣,這彥如花的膽大心細竟也讓他心動!之前怎麼沒有注意到有這樣一位女子?倒是有趣的緊啊,不過跟蘇瑩比起來,她還是差了那麼一截,娶回王府做個妾倒是可以的,淩修如是想著。
蘇瑩輕揉了眉間,隻覺頭昏腦脹,她悠悠站起身,“小女子有些不舒服,還請寧王準許瑩兒先行告辭。”
“蘇小姐不舒服?本王派人送你回去如何?”淩修說道。
“不必了,由榮春扶我回去即可!”蘇瑩連忙拒絕,由榮春扶著走出了座位。
沒走幾步,她身子忽然一傾,險些摔倒。
“蘇小姐,還是由本王親自送你回去吧……”
“大哥,瑩兒還是由我來送吧。”這時,淩墨突然起身,不顧眾人目光,扶起蘇瑩便離開了。
“淩……墨!”淩修眼神毒辣,咬著切齒的看著門口方向,你太不識抬舉了,竟然敢跟我搶女人,要知道,捏死你可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
彥如花低著頭,嗬嗬笑了兩聲,才兩杯酒而已,至於醉成這樣?看淩墨如此在乎她,心裡為何會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