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說心裡沒有一點羨慕是不可能的,這個世上大概就有這樣一種可以稱之為天才的人,你全部的努力可能趕不上對方片刻的隨意。
他做不到也不敢做的事,他盛卓翊從來不怕。
但是現在他回來了,不僅如此,還說要做盛家這個家主。
他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事情。
盛卓翊看了於長老一眼,立馬就看出了他在想些什麼,頓了一會兒開口“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而且也隻是不喜歡而已,也不是做不到。
聽著盛卓翊這回答,於長老沉默了下來,如果這個家主最後是盛卓翊的話,他是完全相信他可以做好的,但是他怕的是,萬一有一天他又跟隨他的心情離開了盛家,那麼那個時候,又該怎麼辦呢?
站在旁邊的俞長老也是看出了於長老的動搖,不由對著盛卓翊大喝了一句“這盛家上下誰會同意你做這個家主?”
“怎麼?我盛家嫡係繼承家主之位那不是名正言順的事情嗎?還需要誰的同意?”盛卓翊一眼掃過去。
是他們沉浸太久,所以讓他們忘了這盛家百年的根基是誰打下來的嗎?
俞長老顯然也沒有想到這一層,瞬間就被噎住了,因為這三年盛家所有權利都被放在他手上,他都快忘了這件事。
但是想到他這些年為盛家付出了這麼多,俞長老覺得底氣又足了起來“那也不看看你們盛家嫡係把盛家給毀成什麼樣了?”
說完這句話後,他還掃了盛卓翊旁邊站著的盛予岑的一眼,顯而易見,眾人都知道他說的是誰。
盛卓翊往旁邊跨了一步,擋住俞長老的視線,眼神冰冷地看過去“怎麼?沒有我盛家嫡係你能在這?”
說完盛卓翊也不多少,隻是從袖口中拿出了一塊令牌放到了眾人的眼前。
“司祤令?”於長老詫異道。
盛家向來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見司祤令便是見家主。
“沒錯。”盛卓翊輕吐出口氣,他到現在還記得父親將令牌交到他手上時那鄭重的表情。
“恭迎家主。”於長老立刻拱手行禮。
這就是他和盛卓翊不同的地方,他會接受一切規則,他願意活在規則之內。
因為於長老的動作,殿中靜了好一會,接著就不斷響起了恭迎聲。
至於俞長老的不滿,盛卓翊那是看都沒有看一眼“明日俞長老就來報告一下相關事宜吧。”
“先散了吧。”說完盛卓翊也不管其他人拉著盛予岑就走了。
看著殿廳中詭異的氣氛,一直沒有說話的易臣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跟在兩人身後走出了殿中。
一切似乎都在往預想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