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派掌門,天下無敵的江白,親口告訴眾人,祂不會武功。
眾人:你猜我信不信?
不過,在場眾人很快調整好心態。
倒不是因為他們不知道山頂發生了什麼,恰恰相反,正是因為之前那番對話,他們一個字也沒有漏掉,才會上山如此神速,幾句話的功夫就已經到了山頂。
侯爺夫人原本被江白倆耳光扇的懵圈,等回過神來時,見到了當今聖上,更見到了自己的親兒。
她可以在任何場景見到自己的兒子,唯獨不能是這種時候。
隻是一瞬間,老婦人眼裡含著淚水,又有了當年幾分楚楚可憐的韻味,隻待她一開口,這天下的男人都會心軟...
她用過不知道多少次這一招,屢試不爽,從未失敗過。
所以,當今聖上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
“朕不管你們的家事。”
當今聖上向前走了幾步,尋了一處石椅坐下。
侯爺夫人本想說,這天下都是您的天下,您是萬民父母,哪有父母不管子女家事的道理?
可聖上已經把姿態做到這一步了,若是再這般開口,那就是不識抬舉,彆怪聖上給臉不要臉了。
侯爺夫人當即收起淚水,眼神怨毒看向崔言。
年大勇倒是沒什麼反應,跟在當今聖上身後,如同鷹犬一般,哪裡需要自己的想法,聖上讓他做什麼,做什麼便是了。
神侯倒是有幾分玩味,看向年大勇的目光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三年前的對話,忽的在耳邊浮現,神侯這一刻才明白,年大勇為何會輕描淡寫說出一句‘都是假的’。
就算是真的,在必要的時候,也可以是假的。
這世上最無解的陽謀之一,恐怕就是把真貨硬生生說成是假貨。
聖上做了表態,年大勇緊跟其後,神侯一言不發。
侯爺夫人發現,這麼多年到最後,自己竟然真的一個外人都指望不上。
也許她早該明白這個道理,這世上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是外人。
至於為何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她不認為是咎由自取,也不覺得蒼天不公,唯獨覺得江白這個仙人有些礙眼。
恨不能殺之!
至於崔言...侯爺夫人從未把這麼個小雜種看在眼裡,他娘當年就不是她的對手,這個小雜種更不是!
崔言本打算直接了結這樁恩怨,還了當年的因果。
但在動手之前,他想了想,還是說些什麼比較好。
他站在老婦人麵前,誠懇開口,
“說實話,我在華山過得挺開心的,彆的地方我不知道,肯定比侯爺府開心。”
“不管我在侯爺府會成為書童,家仆,還是另一個小侯爺,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這樣的日子我真體會過,沒什麼意思...”
侯爺夫人露出不屑的笑容,在她看來,崔言的話不過是嘴硬罷了。
一個江湖浪子,又怎麼可能知道侯爺府的榮華富貴?
她不知道的是,崔言真的是從這樣的環境裡走出來的,當年的丞相府,甚至比侯爺府還要富貴。
崔言也懶得說服她。
崔言隻是要把自己的話說完,聽不聽...那是侯爺夫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