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祂不理解，好端端一個複盤，怎麼複著複著，自己身上又多了幾個假貨？
天命，說話！
天命當然說不了話，就算能說，吃了陰陽魚這麼多大嘴巴子之後，天命也自閉了。
江白隻好把矛頭指向崔言，
“如果天命真有你說的那麼無敵，你又怎麼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
江白寧願相信天命就這點本事，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用了這麼多年的天命，其實是一個假貨。
換做彆人來說這個話，崔言當場就把對方打死了。
辯論？有什麼好辯論的？
我不會殺人嗎？
崔言看上去像是一個會講道理的人嗎？
隻可惜，說這個話的人是江白，崔言打不過的存在...
那能怎麼辦？
崔言耐著性子解釋道，
“先生，我的天命是被第一位災主破的。”
九項序列零，九個本源碎片，對應九次神秘潮汐，也對應著九次大災變。
九這個數字，實在是太神奇啦！
如果沒有第一位災主，大災變這種事，從一開始就不會存在。
江白若有所悟，
“也就是說，你最初的滿血天命，被第一任災主打殘了，模擬世界裡的天命是殘血版，我媽留給我的，是殘血過期版？”
崔言點頭，“可以這樣理解。”
靠著天命，江心做到了自己想做的一切，毫無疑問，她成功了。
武天帝沉吟道，
“所以，江白母親在那七天裡，到底做了什麼？”
如果說，祂們之後經曆的一切都是那七天的後續影響，江心未免有點太可怕了。
“如果你想要一棵參天大樹，有的時候，一粒種子和合適的土壤就夠了。”
江心並不需要把所有事都做好，她隻需要埋下種子，然後...
後麵的一切，都交給後人吧。
“換做以前，我還能帶你們直接去看一下那七天...”
崔言兩手一攤，無奈說道，
“你們現在都太強了，以及外麵的時間也不歸我管了。”
在江白等人的聯手設計下，如今劍屠強的可怕，時間自然完全由劍屠掌控。
沒有辦法時光倒流，祂們隻能靠著手邊的信息，來拚湊當年的真相。
鬼天帝小聲嘀咕道，“我也不行麼？”
本來以為自己的實力夠弱，可以吃點版本福利，去看點未解鎖的資料片。
崔言倒也沒有藏著掖著，如實答道，“我可以帶你去看，但隻有你。”
崔言看向鬼天帝的眼神，幽邃，平靜，還有一絲...貪婪，
“你能不能回來...就不好說了。”
江白一個板栗砸下來，崔言捂著腦袋，老實多了。
滅屠既然開了口，也不介意多說幾句，與其等著江白一句一句問，不如現在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
“任務002和任務001，都是在第一次神秘潮汐期間埋下的種子。”
“在那七天裡，江心沒有直接接觸任何高層，而是先後幫助了不少年輕人...”
因為前兩次神秘潮汐距離第三次神秘潮汐有接近十八年的時間，這些時間足夠種子發芽了。
當年被江心幫助過的年輕人們，先後身居高位，在各行各業都有不小的話語權，而在第三次神秘潮汐到來之後，眾人更是合力，有了淨土前身的雛形。
而直到這時候，江心留下的東西才真正發揮作用。
“任務002，蟬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