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落的這種,突然變得十分可怖的情景,是讓的修煉了不知道多少萬年的甄古柏,也是滿臉的驚駭。
望著這高不見頂的巨大法相,嘴角抽搐著,口中是不停地吞咽著唾沫。
不過,也隻是驚愕了片刻而已,甄古柏也便是已經清楚了,倘若自己此時,不使用出來自己最為強大的殺招,恐怕還可能真的會隕落在五靈道人,這個隻有著煉虛境的晚輩手裡。
“你的身上,秘密可還真的是不少!
倘若老夫沒有看錯的話,你這一招,應該是一種十分強大的魔修神通吧?
難怪,難怪當年就連後起之秀榜的石碑,都不敢確定,你究竟是哪一個族群的修士。
原來,你的體內居然還住著這麼一個魔頭!”
剛才,墨落切換肉身的時候,甄古柏正在全身心的吟誦著口訣,來施展著那全力的一劍對付小白,是壓根都沒有注意到墨落的變化。
所以,在甄古柏眼中,此時的墨落,那還是剛才的那個墨落。
而等甄古柏還想再對墨落說些什麼的時候,卻是見到了那漫天的毗鏈,已經是瘋狂的朝著自己周身之上抽打了過來。
“即便如此,你不過隻是一個煉虛境而已,就算是利用這些見不得光的魔道手段,弄出來了這麼一個不倫不類的古怪的法相,也想要殺了老子?你特娘的想的是不是太美了?”
雖然這樣說,但是甄古柏可也不敢再大意了,是連忙的吟誦起了口訣。
“文德凝輝,氣蕩清微。篇章煥彩,筆走龍威。縱橫捭闔,邪祟皆摧。儒風浩浩,法相巍巍……”
口訣吟誦的同時,在其身後不遠處,居然是憑空的出現了,根本都不遜色與墨落此時魔氣毗鏈高度的這麼一尊,偌大無比的金身法相的虛影。
金身法相為聖人妝容,手握書卷,腰挎寶劍,聖光籠罩,威風八麵!
法相一出,墨落都沒有說什麼呢,戰梟的聲音就是傳入了墨落的識海之中。
“聖尊法相?這老家夥居然是他的後人?”
聽到了這句話,墨落也都是納悶了起來。
“聖尊法相是什麼東西?難不成不是他自己的法相金身?還有,您認識他的老祖?”
戰梟語氣之中,有些追思,有些苦澀,還有一些留戀的味道。
“認識?算是吧!
也可能不算!
隻能說是熟識的陌生人罷了!”
聽著這繞來繞去的話,還有著十分複雜的語氣,墨落頓時就是有些抓頭了起來。
“前輩,這個時候了你就彆跟我逗悶子了!
什麼意思啊?什麼又熟識,又陌生的?”
“這樣跟你說吧,他的這個法相,不是他自己的。是他繼承下來的。
繼承的,就是當年我認識的那一位甄文德。
這種情況,在有些修士那裡,不算是什麼稀罕事。
修士達到了大乘期之後,便是需要用自己的道,來凝聚出來自己的金身法相。
但是,這種情況,也隻是針對於大部分的修士而言。
還有一部分修士,因為壽元不多,或者資質欠缺,以其自身之力根本無法凝聚出來他們自己的金身法相。
這一部分修士,也隻能是通過血脈的聯係,來繼承他們那些隕落的老祖的金身法相了。
這個老頭,繼承的那個人,就是曾經我知道的甄文德的。
那還是當年,我的修為,還不過隻是合體期的時候。那個時候,還根本沒有仙神之戰。
那個時候的天庭勢力還是那整個靈界,至高無上,且唯一的龐然勢力。
我一身的反骨與傲嬌,還有那種,看天下英雄僅為虛名的少年稚氣。就是隱藏了我魔修身份,來到了這在當初靈界之上,都能排不上號的北俱蘆洲之地。
我來了這裡不久之後,就是碰到了同樣年少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