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山密鑰在掌心灼燒,混沌鎮世鼎內傳出洪荒心跳。劉鎮東踏碎九重罡風層,眼前斷裂的天柱殘留著共工怒觸的溝壑——那深達萬丈的裂痕中,竟流淌著暗金色髓液!
"盤古脊髓..."劉鎮東催動洞虛之眼,看到髓液裡沉浮著十二滴祖巫精血。鼎內心臟突然劇烈跳動,將半截天柱震出青銅棺槨。棺麵刻著"妖師鯤鵬歿於巫妖劫"的甲骨文,縫隙中滲出大日金焰。
密鑰自動飛入棺槨鎖孔。開棺刹那,九輪烈日虛影騰空,每輪烈日中都囚禁著三足金烏的殘魂。劉鎮東背後的青丘狐影突然妖化,九條狐尾燃起太陽真火:
"帝俊!你竟敢玷汙祖巫安息之地!"
烈日虛影凝聚成頭戴日冕的帝袍男子,抬手招來混沌鐘虛影:"巫族餘孽也配談玷汙?這具共工屍骸,本皇早在量劫前就種下扶桑木..."
鐘聲震碎三千小世界。劉鎮東脊柱中的混沌鎮世鼎突然解體,碎片裹挾盤古脊髓凝成巨斧。斧刃劈中混沌鐘時,竟浮現出開天辟地的道韻!
"盤古斧道痕?"帝俊虛影首次色變,"你竟能引動父神..."
斧光撕碎九輪烈日,金烏殘魂哀鳴著融入鼎器碎片。劉鎮東踏著坍塌的天柱躍入髓海,發現共工頭骨內生長著桃木杖——杖身纏繞的正是青丘狐族因果線!
"誇父的逐日杖?"劉鎮東握住桃木杖的瞬間,巫妖量劫的畫麵湧入識海。杖身浮現南宮婉的泣血留影:"快走!命繭是帝俊複活的..."
警示未絕,整片髓海突然沸騰。混沌鎮世鼎吸收金烏殘魂後,鼎內竟演化出微型洪荒。帝俊虛影趁機化作虹光遁入鼎中,聲音響徹三十三天:
"多謝小友送來最後一道太陽精魄!"
鼎內世界十日當空,扶桑神樹貫穿天地。劉鎮東驚覺自己左臂開始妖化,皮膚浮現金烏道紋。危急時刻,共工頭骨內的祖巫精血突然沸騰,在虛空寫出血色碑文:
【以周山為刃,以巫血為祭,可斬三屍證道】
劉鎮東揮斧斬斷妖化左臂,斷臂化作金烏撞向鼎內扶桑樹。他咬破舌尖噴出本命精血,以血為墨在共工頭骨刻寫《葬天策》:
"劉某今日,便效仿共工祖巫撞碎這天!"
盤古脊髓衝天而起,在天穹形成血色漩渦。混沌鎮世鼎內的十日突然熄滅其九,最後一輪烈日中浮現南宮婉被囚禁的身影。帝俊虛影在扶桑樹頂顯形,手中托著的命繭已長出南宮婉的麵容!
"很痛苦吧?"帝俊輕撫命繭,"你的道侶正在成為本皇新的太陽神體..."
劉鎮東雙目淌出玄黃血,背後浮現六道輪回盤虛影。共工頭骨突然炸裂,髓液凝聚成水神戟刺向命繭:"婉兒,還記得青丘山下的三生石誓嗎?"
命繭中的南宮婉突然睜眼,瞳孔變成日蝕之狀:"東哥,斬斷扶桑木的..."
話音被混沌鐘聲淹沒。帝俊虛影化作虹橋貫穿古今,劉鎮東看到未來某個片段——自己手持完整盤古斧劈開補天盤,而南宮婉在妖皇殿加冕為日禦女神!
"休想篡改因果!"劉鎮東逆轉六道輪回盤,將桃木杖插入自己心臟。巫妖量劫的氣息噴湧而出,竟將帝俊虛影定在時空夾縫:"你竟敢獻祭大巫精血..."
"何止獻祭!"劉鎮東扯出燃燒的心臟,"劉某今日,便以祖巫之法重演量劫!"
心臟爆發的血光中,誇父逐日、後羿射日的場景具現化。命繭表麵突然裂開縫隙,南宮婉的右手艱難伸出,指尖凝聚著遁去的一的法則:
"東哥...接住..."
帝俊虛影突然自爆,混沌鐘碎片貫穿劉鎮東胸膛。命繭趁機融入南宮婉右手,帶著遁去的一的法則飛向鼎內洪荒。劉鎮東拚儘最後氣力擲出盤古斧,斧刃在命中命繭前被東皇鐘殘片阻擋。
"我們會再見..."南宮婉的聲音消散在混沌中,"在真正的洪荒..."
混沌鎮世鼎轟然閉合,表麵浮現九顆太陽圖騰。劉鎮東墜落向共工屍骸深處,手中緊握的桃木杖生出嫩芽——竟是沾染盤古脊髓的扶桑木新枝!
虛空裂開青銅巨門,巫族大祭司的冷笑傳來:"現在明白了嗎?你不過是量劫重演的..."
劉鎮東突然捏碎九枚青銅古幣,初代殘魂的哀嚎聲中,周山密鑰化作流光沒入眉心:"劉某確實不明白——但足夠斬開這棋局!"
新生的扶桑木穿透混沌鎮世鼎,在三十三天外綻放花苞。所有青銅巨樹上的補天盤同時震顫,某位不可言說的存在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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