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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7章 歸無之帚(1 / 2)

萬界輝光流轉,新紀元已過百又八十一載春秋。當林凡以萬法帚指向虛空儘頭的"歸無之帚"時,整片玄黃界突然陷入前所未有的虛無侵蝕。不是毀滅,而是"存在"這個概念本身正在被抹除。劍無痕的劍氣如朝露般蒸發,玉瑤仙子的琴音似輕煙般飄散,連劉鎮東運轉《混沌霸天訣》的道韻,都如沙畫般被抹去痕跡。

"此乃"萬法歸無"!"太初道尊殘念在林凡識海中發出尖銳警示。更可怕的是,這種抹除帶著不可逆的特性——被抹除的存在連"曾經存在過"這個事實都會消失。

存在抹除

歸無之帚緩緩掃過玄黃界,展現令人道心崩碎的景象:

劍無痕千年苦修的劍道記憶如潮水般退去,連最初握劍的感動都在消失

玉瑤仙子融彙萬界的音律造詣化作虛無,琴弦上不再有情感流淌

最可怕的是,修士們關於彼此的記憶開始模糊,同門師兄弟逐漸變成陌生人

"存在即是虛妄。"歸無之帚中傳出空洞的道音,"唯有歸無,方得永恒。"

林凡手中的萬法帚突然劇烈震顫,帚柄上浮現與歸無之帚同源的紋路。更駭人的是,兩把掃帚正在相互吸引,仿佛本是一體。林凡感到自己的存在感正在減弱,連守護玄黃界的執念都開始淡漠。

存續之機

就在眾生即將被徹底抹除時,轉機出現在最執著的堅守中。當萬物存在痕跡被抹除時,雜役院的阿土卻因每日清掃養成的習慣,依舊在打掃根本不存在的塵埃。不是出於道心或勇氣,隻是千年如一日的本能。

"掃了千年地,已成本能。"少年抹去額角汗珠,掃帚軌跡分毫不亂。這看似可笑的動作,竟在虛無中激起細微漣漪。

受此啟發,林凡不再對抗歸無,而是引導萬法帚劃出"存續軌跡"。這些軌跡不蘊含任何道法,隻是最樸素的掃地動作,卻讓歸無之帚的抹除出現了凝滯。

"存在先於意義。"林凡若有所悟,"掃地不需要理由,存在本身就是理由。"

存續之爭

各派修士受此啟發,紛紛回歸存在本真:

劍無痕不再追求劍道極致,隻是純粹地"揮劍",劍心重歸澄澈

玉瑤仙子不再講究音律玄妙,隻是簡單地"彈琴",琴韻再顯靈動

丹修長老放下丹藥品級執念,專注"煉丹"本身,藥性反而突破

連最年輕的弟子,都放下修行執念,純粹地"呼吸",在吐納間印證存在

當存在本身的力量積累到一定程度時,歸無之帚突然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帚身上浮現裂痕,裂痕中傳出痛苦的嘶鳴。

歸無真相

裂痕中浮現太初時代的記憶碎片:歸無之帚本是太初道尊為應對"萬法泛濫"所創的道器。當年道尊見萬法紛爭導致天地失衡,於是兵解化身歸無,欲以"無"製"有"。卻不知絕對的無,反而成了最大的"有"。

"今日方知,無有相生才是天道。"歸無之帚中傳出道尊的歎息,"過度追求無,與過度追求有,都是執念。"

受此點化,兩把掃帚開始融合。歸無之帚貢獻"歸無真意",萬法帚提供"存續根基",最終化作一把琉璃色的"太初帚"。

新的境界

太初帚成型時,玄黃界進入全新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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