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空間徹底崩塌的瞬間,五人手中的筆重如萬山。劉鎮東低頭凝視筆杆上太初絕筆四字,發現字跡深處滲著血絲,那血珠竟與自己的本命精血同源。正當他驚疑時,血珠滴落處,浮現出太初道尊兵解前最後的真實場景。
師父不是在寫書...是在毀書?璿璣仙子護心蓮瞬間凋零大半,蓮心映照出的畫麵令她道心震顫。太初道尊撕毀的正是《混沌霸天訣》的完本,每撕一頁,道尊便嘔血三升。而那些飄散的書頁殘片,正是後來困擾五人的種種劫難源頭。
清微道君量天尺寸寸斷裂:所以我們續寫的是師父未儘的毀道之舉?尺屑在空中組成卦象,顯示太初道尊早已推演出完美結局,卻因預見圓滿即終結的恐怖未來而選擇毀道。那位存在寧願讓故事殘缺,也不願見萬物歸一的死寂。
守拙老人藥葫蘆突然妖化,葫蘆口長出獠牙:師父毀道是為防終極圓滿妖化的葫蘆藤顯現出更深層的恐懼:完美結局意味著故事終結,而終結將引發敘事層麵崩塌。太初道尊兵解前看到的,是天地歸墟的恐怖景象。
楚娃補天石迸發哀鳴,石身裂痕滲出晶瑩液體:師兄!筆在吸食我們的創世欲!石液映照出駭人景象:每當五人萌生創作衝動,筆鋒就會失控。更可怕的是,他們所構思的新劇情,正被筆尖自動篡改成太初道尊拒絕書寫的完美結局。
危急時刻,劉鎮東突然折筆。筆斷刹那,血墨噴湧如瀑,瀑水中浮現九道身影。這九人周身流轉著不同時代的道韻,每人手中都握著半部被撕毀的《混沌霸天訣》。他們正是萬卷天書真正的敘事者,存在歲月比太初道尊更為古老。
九位敘事者齊聲開口,聲音重疊如萬古回響,見筆非筆,方知筆重。但他們突然兵解,兵解光點重組成太初道尊的完整元神。這道元神既年輕又蒼老,眼中含著悲憫與決絕,仿佛看透了萬古滄桑。
癡兒。道尊輕笑,敘事者,亦在敘事中。元神突然炸裂,炸出的不是光點,而是無數個太初道尊。每個道尊都在書寫不同的結局,而每個結局中,都有五人兵解的場景。最中間那位道尊突然抬頭,對五人露出詭異的微笑。
清微道君量天尺重組成明鏡:所以...師父才是終極敘事者?鏡光反射出令人道心崩碎的真相:所謂太初道尊兵解,實為敘事手法。那位存在不斷重生在不同敘事層,用不同身份引導後人完成他想要的。
守拙老人燃燒壽元催動藥神鼎:我們...一直是師父的筆墨?鼎中顯現出更絕望的景象:五人經曆的每個轉折,都是太初道尊預先寫好的精彩情節。甚至連他們此刻的,都是既定劇情的一部分。
楚娃補天石徹底升華:那就...斷墨!少年兵解成虛無,虛無中飛出太初道尊的最後一滴淚。淚珠滴落處,所有敘事層突然透明。透明深處,坐著正在執筆的劉鎮東自己——他寫的《混沌霸天訣》,正是困住自己的牢籠。
原來...我寫我自己?劉鎮東輕笑,筆鋒突然轉向,刺向自己的眉心。但筆尖及額刹那,整部天書突然合攏。合攏處浮現血字:作者入局,方見真如。終章待續——由觀者執筆
血字未乾,虛空最深處傳來書頁翻動聲。隨著聲音,浮現出一行新的小字:然觀者亦在局中,執筆者可曾醒?這行字散發著淡淡墨香,仿佛在提醒五人,即便跳出書外,仍可能在更大的書中。
璿璣仙子護心蓮突然並蒂重生:我明白了!沒有局外,隻有局中悟!蓮心綻放純淨光芒,光芒中顯現出新的可能:既然注定在局中,那便做好局中人。認清局限,反而能獲得真正的自由。
清微道君量天尺重組成羅盤:所以...我們要繼續寫下去?羅盤指針瘋狂旋轉,最終指向二字。但這次的續寫,將帶著清醒的認知,明白自己既是作者也是角色,既在創作也在被創作。
守拙老人藥葫蘆萌發新芽:以局中身,寫局中事,方得真自在。新芽綻放智慧之光,光照處,五人手中的斷筆重續。但這次的筆,不再沉重,反而輕如無物。因為他們明白,筆在自己手中,故事由心而寫。
楚娃補天石徹底融合:師兄,我們就是故事本身。少年與補天石合一,化作新的筆墨。這筆墨不追求超脫,不執著結局,隻書寫當下的真實。這種覺悟,讓五人道心通透,再無掛礙。
劉鎮東執筆輕點虛空,筆尖流淌的不再是墨,而是真心。筆落處,浮現出新的篇章標題:《我即我書》。這一筆,既是對前文的總結,也是新故事的開始。而這一次,他們將帶著覺悟,繼續書寫屬於自己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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