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藥之後，江易把食物拿到廚房熱了一遍。
程斯念因為睡了一覺，精神已經放鬆了下來，胃口也恢複了正常。
江易怕自己身上有煙味會熏到她，熱好食物後，先回到自己公寓洗澡換了衣服，才過來隨便吃了兩口。
“你吃這麼少？”程斯念皺眉道。
“剛才你睡覺的時候我已經吃過了。”江易撒謊。
事實上他精神到現在都依然緊繃著，根本就吃不下任何東西。
吃完飯，兩個人坐在沙發上，程斯念靠著他的肩膀，說了自己去醫院之後，見到程裕的情況，是如何在電梯裡被人迷暈的。
“你怎麼能那麼快找到俱樂部的？”
江易隻輕描淡寫地說“我找周立塵查了醫院監控，托了有關係的朋友幫忙。”
對於如何對付舒桑月和季君衡的細節他一個字都沒提，程斯念也已經全然想不起來在俱樂部見到江易之後，他到底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但是程斯念自己一想就明白，“一定跟我養母有關係，一個打電話把我引過去，一個在醫院提前安排了人。”
一口氣堵在心裡，程斯念深呼吸拚命把它壓下去。
她苦笑一聲，“雖然知道她是這種人，也沒對她抱有什麼期望，隻是沒想到，她居然……瘋到這種程度。”
江易輕撫她的發頂，“不想這些了，我會處理的。”
程斯念點了點頭，又歎了一口氣，環視了一眼自己的公寓。
“怎麼了？”江易問。
程斯念幽幽地說“雖然住在這裡的時間並不算很長，但是這一刻覺得這個房子，這個客廳是全地球，最安全最舒服的地方。”
她去握江易的手，跟他十指相扣。
“還有，更因為你此時此刻就在我身邊，謝謝你，幸好有你。”
江易聞言，一顆心被這句甜言蜜語填滿了，親了她額頭一下。
程斯念抬眼看著他俊朗的五官，突然失了神。
奇怪，不是說她剛才昏昏沉沉嗎？
但是她怎麼記得很清楚，自己之前抱著他的感覺？
她也記得自己把臉湊過去時，心裡隱隱的期待和渴望。
就跟此時此刻一樣。
她渴望跟他親近。
但是……江易居然躲開了。
想到這，程斯念的眉心蹙了蹙，然後把臉湊了上去。
江易一頓，“怎麼了？”
“今天回來的時候，你為什麼要躲，是不是……不願意？”
江易微怔，馬上知道她在說什麼了，也察覺出她語氣裡那一絲委屈跟不悅。
“不是不願意，是不希望在你不清醒的情況下跟你……”
江易凝視著她，杏眼清眸，膚若凝脂。
“不過我確定你現在已經清醒了。”
江易的聲線有些啞，伸出手輕輕扶著她的後腦，帶到自己跟前。
程斯念還未反應過來，一抹溫熱已經落到她的唇上。
溫柔的淺嘗之後，是來勢洶洶的唇齒交纏。
兩人的心跳都失了頻率。
江易又伸出手攬住她的腰肢，將她更緊地和自己的身體貼在一起。
良久，江易終於放開她，把臉埋在她脖子處，重重地呼吸了幾下，平複下激動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