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早亡,你此時認親,是否太遲了?”
“我在東海雪窟,被傲月挑斷肩胛骨之時,為何不來認我?”
男子幽怨盯著龍王,一動也不動。
那絕美婦人卻一驚,“季主,你竟是……”她哆嗦著讓出一條路來,“我本以為咱們有了共同的敵人,沒想到……”
男子閉上眼睛“雪夫人,你多慮了。季白此生,不會踏入東海一步。”
龍王顫顫巍巍地退了一步,眼神頓時黯淡下來“孩子,我若知道是你,定會阻止這場戰爭,這是天意弄人,你哥哥傲月,定是沒有認出你來。”
男子眼睛血紅,吼道“夠了!你這糊塗又薄情的老泥鰍,我阿娘是如何被驅逐出東海,我們如何流落八荒,你當真真的一點都不知曉麼?回去好好問問你那好王後吧!”
男子送出一陣強烈的罡風,將還想說話的龍王推出去數百丈遠。
正想探出頭的青靈,也被龍王的袖子裹著拋了出去。
她見龍王老淚縱橫,悄悄化作一縷青煙飛了出去,待她回到城牆外時,那季白與那雪夫人已不知去了何處。
她見小桃山結界重重,隻得失落地回了九重天的戰神殿。
翌日,水龍軍之首是龍王兒子的事情傳為天宮第一大八卦。都說這龍王雖然子嗣眾多,實則對每一個兒子都疼愛得緊,又對這流落在外的兒子分外心疼。最近,這是日日守著那小桃山,又是送月明珠又是送玉珊瑚,隻求這季白能喚他一聲親爹。
此事在天宮越傳越盛,有好事者還開起了賭局,就賭這季白會不會認東海龍王。直到有一天,天宮各殿都收到了東海的拜帖,東海龍宮要搞認子大宴。
那些賭季白不會認東海龍王為父的神仙,輸得連哭再喊,宣稱再也不會參加賭博一事了。
這天,青靈正打了一桶天河水,小心地給戰神殿後的那一株甘棠花澆水,禾茲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後,他緩緩說道“明日東海有龍王認子宴會,你與我同去。”
她回過頭,見禾茲身著一身玄色的衣服,站得如鬆如柏,她看得癡了。
赤焰突然出現,嚎了一嗓子“什麼?主人竟然不帶我去?”
一語將青靈驚醒,青靈細細一想,雖然自己確實想見識一下這傳說中的東海,順便找機會問問季白,看是否能助自己想起過去。
但轉念一想,自己不過是個小小仙侍,赤焰都這般說了,還是不要去了,自己可不想和一隻鳳凰爭寵。
便推辭到“阿靈還有這甘棠樹要照料,殿下不如?”
禾茲眉毛一挑,一指將赤焰彈飛“這小子實在礙事,阿靈可是沒有聽清楚我的話?”
青靈錯愕地看著嚎叫著飛出去的赤焰,不住地點了點頭。
禾茲留下一個金色的包裹,方才離去。
青靈從那包裹中,取出幾件彩色的衣裙,這彩裙的樣式,竟然與那夜望君山上,那玉梭仙子所穿的衣裙是一個風格,好看得緊。
第二日一大早,天帝的侍者幼先就早早地等候在戰神殿外,青靈跟著禾茲剛出了殿門,幼先就麵帶微笑地攔住了二人的去路。
“殿下,天帝喚你過去,有事與您說。”幼先弓著腰,禮數十分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