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這聲響不過幾下便停了,她也沒多心,以為是夜裡的爬蟲之類。
翌日,她打開門時,隻見門外有一堆板栗核桃之類的堅果,堆成了一座小山。她頓時了然,定是那小鬆鼠送來的。
這會兒沃源未到,她便來了下廚的興致,將這堅果和了蜂蜜,在鍋中一炒,香味四溢。她取了一半放在小鬆鼠常出現的甘棠樹下,剩下的則是用紙包著,找了個魔女,請她帶給季白。
待會兒的戲對她來說實在重要,如今頂著莫柳的身份,對季白師兄還是要討好一番才好。
她這一招好似十分奏效,那回話的魔女回來回話,將沃源何時過來,季主已將戲台子搭好等事情一一告訴於她。
青靈心中甚美,對那林中的小鬆鼠感激得緊。
她又躡手躡腳地看了一眼那甘棠樹下,隻見清晨放著的那一堆炒堅果,如今隻剩下了一堆果皮。
她嘴角一彎,輕聲道“小家夥,還挺能吃。”
斜陽西落,一間寬大的殿中,青靈靜靜地坐在一個巨大的屏風背後,季白與沃源方飲了一杯水,談論著什麼外魔,隱約間,她似乎還聽到沃源提那古流光的名字。
由於他們坐的稍遠,她聽得不甚清楚,乾坐著又等了許久,二人好似方才說完。季白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這屏風,悠悠道
“今日有一戲,不知君可有興趣?”
沃源見魔王相邀,便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季白給了個話,青靈便鼓搗起手裡的一個皮影,聲情並茂地唱了起來。
本來凡人學這皮影戲,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可是對於青靈這般的神仙來說,有仙法的加持,便能將那竇娥的冤屈和怨念、大雪的紛飛、百姓的哀嚎,演繹得如同真的一般,到了那情節高潮之處,她將屏風弄了一個小孔,觀察著沃源的一舉一動。
果然,那沃源如同幼年一般,臉上有了悲傷之色,他眨了眨眼睛,一滴淚不由自主得就落了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青靈出人意料地飛身而出,一瞬間就閃至沃源麵前,將這一滴淚完好地接入瓶中。
還沉浸在悲傷中的沃源回過神來,望著麵前這個熟悉的麵孔,瞳孔瞬間睜大了。
季白則是愣了,看著青靈這怪異的舉動,心中不禁打起了鼓,莫非這王妃因禾茲娶妻,氣得腦子不正常了?
“你……”
沃源正要說話,雪夫人急急闖了進來,報道
“季主,天界的禾茲殿下闖了進來,說您拐……拐跑了他的夫人,他討人來了。”
沃源打住了話語,瞬間精神了起來,他抱著膀子,看戲似地打量起季白與青靈來。
季白麵色尷尬,正要解釋,那禾茲已經闖了進來,快如疾風般地抓著青靈的手道
“本君到處找你,你竟在此處,為何不回家?”
青靈一甩手,瞪著禾茲那張臉,氣道
“既有了彆的夫人,何苦再來尋我?”
禾茲眼中一寒,轉而望著季白,冷冷語道“魔王,連青恒峰都建得,連棵葡萄藤都種不起麼?竟要拐了我殿中的葡萄,還一言不發。”
季白見禾茲生了氣,連連賠禮。
解釋說這就是個誤會,他說禾茲有福氣,這位柳妃娘娘仙法靈巧,他原不知這葡萄乃是天妃所變,這一切都是誤會,他素來知道朋友妻不可欺,這不是好好勸著,等著禾茲你來接麼?
一旁的沃源則是陰陽怪氣地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