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們看著青靈,紛紛衝她開心地一笑,高興地嚷著,終於賺錢了。
這是她們憑借著自己的雙手,掙下的第一筆錢,這種歡樂,令她們幸福無比。
青靈看著這些姐妹如此開心,也跟著彎嘴一笑。
“噗!”
她緊緊捂著胸口,嘴裡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點點的血花灑了下來,在眾女的驚呼聲中,青靈直直倒了下去。
那一瞬間,天昏地暗,她也徹底地昏迷了過去。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到她的耳邊響起了隱隱約約的啜泣聲。
她微微蹙了蹙眉頭,聽著好似是那阿鯉的聲音,她哭得好傷心,她道
“青姑娘,我不信,我不信你像黃大夫說的那樣,隻有三日好活了。這到底是什麼病,怎麼會沒有藥治呢?那謝媽媽的病那樣嚴重,這些日子都見好了,怎麼姑娘你就不行了……”
“是啊,咱們得日子好不容易好了起來,不用去賠笑迎客,也有花不完的銀子,青姑娘,你可得好起來。”說這話的女子聲音嬌媚,青靈微微一聽,便知這是芙蓉的聲音。
“青姑娘,是否惱禾公子攀了花國師的高枝?咱們姐妹如果早知道,禾茲是那樣的人,是斷不會給他好臉的。”
說這話的女子聲音堅定,語氣強硬,青靈一聽,便知那是月季在說話。
青靈想張嘴,卻怎麼也張不開一般,想要睜開眼睛,好似也睜不開一般,她好似進入了一個深深的夢魘,似睡似醒,她甚至能感覺到,阿鯉她們後來便離開了,她在昏暗的屋子裡,獨自沉睡。
終於,她的手指動了動,她睜開疲憊的眼睛,望著空蕩蕩的屋子,掙紮著想要坐起來,門外的阿鯉聽到響動,急忙走了進來,她一見到青靈,眼中的淚水便打著轉轉。
她將青靈輕輕扶起身來,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阿鯉。”
青靈輕輕喚了一聲,阿鯉“哇”地一聲便哭了出來,青靈這幾日迷迷糊糊,大概是曉得了自己約莫是得了一種病,治不好還會短命的病。
她輕輕拍了拍阿鯉的背,柔柔笑道
“阿鯉,彆哭,姐姐不是好好地麼?縱然……縱然以後姐姐不在了,你與芙蓉、月季姐姐們也可在百花樓,好好生活。”
阿鯉拚命地搖頭,眼淚珠串似得往下落,她轉身便跑開了,她說她要去找大夫,換個大夫,說不定就能有法子。
青靈見她跑開了,心中一緊,之前因為禾茲,擰在心中的那口氣,瞬間便消散了。
阿鯉走了之後,謝媽媽帶著一群姐妹,俱都麵色凝重地走了進來,對她好一陣安慰,個個麵色鬱結,青靈強裝著微笑,卻更加令她們擔憂。
談話間,青靈將百花茶樓,又交到了謝媽媽手中,隻是再三囑咐,定要將茶樓好好經營下去,萬不可重回老路,這監督之責,便交給了月季。
隻是她沒有想到,這裡哭得最凶的,居然是那芙蓉。
青靈眼見眾姐妹日日為她擔憂,日日鬱鬱寡歡,便決定離開百花樓,換個地方,靜等著生命的消散。
當她悄悄到達城門時,卻發現城門緊閉,皇宮內硝煙四起,巍峨的城樓上,一個男子與一個女子正在激烈地鬥法,雖然煙霧繚繞,但她看清鬥了,那人正是禾茲與花心蕊。
逆著人流,青靈一步步向前靠近,走到了城門之下,禾茲此時麵色冷峻,對花心蕊怒道
“你叛逆仙族,勾結邪魔,本以為是你誤入歧途,還有挽回的可能,沒想到你入了凡間,依然是這般急功近利,將天下玩弄於掌間,挑起戰亂,不顧百姓的生死,做九王爺的走狗,助紂為虐。”
花心蕊怒瞪著禾茲,吼道
“原來你,假意與我成親,為的竟是與我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