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上說明白,心中卻一點兒都不甘心。出了海寧宮,她便想去雪窟尋尋傲月,在路過一片五彩的珊瑚叢時,她見珊瑚叢在湧動,裡麵傳來女子的嬌嗔之聲。
她眉頭高挑,頓時動了怒。
她的阿娘都快死了,竟然還有人在此處尋歡作樂。
她拔出頭上的銀簪,朝著那珊瑚叢就扔了進去。
一瞬間,一個暴躁的聲音就傳了出來“那個混蛋,敢打老子?”
她隻覺得這聲音格外熟悉,定睛一看,這光子身子的男子,竟然就是傲月那廝。
她一瞬間,隻覺得天都要塌了,化出一柄利劍,指著他身後的女子,一字一句的狠狠問道
“這個賤人,是誰?”
那女子躲在傲月的衣服裡,嚇得淚落連連,哭得梨花帶雨,宛如一個受驚的小貓。
傲月的愛護之心一下子便被激發出來,他往這女子身前一站,衝著宗雲嬌吼道
“你這母夜叉,老子忍你很久了。這就告訴你,這是莓兒,明日,她就是我傲月的側妃。”
傲月說完,將莓兒摟在懷裡,當著宗雲嬌的麵,無比恩愛。
宗雲嬌憤怒到了極點,她狠狠得瞪著傲月,冷冷道
“你東海,欺我花族無人!”
她劍尖一指,對著傲月與那莓兒就是一劍砍去,但她終究是女子,傲月眼疾手快,扔出了一道雷符,一道雷電在宗雲嬌頭上炸開,將她打得焦頭爛額。
她瞬間大哭起來,抹著眼淚,連她的孩子初華也顧不上叫,直直奔著花族而去。
“月哥哥,你這般氣跑了她,龍王和王後,不會怪你吧?”
莓兒聲音溫柔,替傲月擔心。
傲月冷哼一聲,心疼道
“莓兒就是喜歡替人作想,你放心吧,這宗雲嬌幾百年來,為了救流光夫人,都快將我東海的寶庫搬空了,父王母後本就對她頗有想法。此時,縱然她離去,也是無妨。我正好向他們提一下我們兩的事。”
莓兒聽得傲月如此說,臉色微紅,神色明媚起來,等了這麼多年,也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花族,宗漿南正在樓中喝著悶酒。
不久之前,羽王與獸王相約去東荒打獵,竟然破天荒地,頭一次不叫他。
他知道如今花族勢微,不複往日光彩,隻得喝著悶酒,想著明日一早,便去親家的東海散散心。
酒過三旬,他已是微醺。
恍恍惚惚中,宗雲嬌緩緩走了過來,哭著將宗漿南抱著,一個勁兒的喚著爹爹。
宗漿南眉頭一皺,神誌不清的他以為是夫人回來了,便嚎道
“夫人啊,為夫總算等到你了。”
宗雲嬌頓了頓,抬起頭來,見宗漿南哭得比她還凶,身上還有一股濃烈的酒味。
她柳眉一豎,衝著宗漿南就是一巴掌打了過去。
然後低頭問道
“阿爹,可清醒了?”
宗漿南臉上吃痛,終於清醒了一些,見是女兒雲嬌,便錯愕地問道
“嬌兒?你……怎麼回來了?”
宗雲嬌這才將古流光被定刑、龍王夫婦拒絕幫忙、傲月要納妃的事一一說來,宗漿南靜靜地聽宗雲嬌說完,麵色越發鐵青,他久久不語,抱著桌子上剩下的半壇子酒,又喝了起來。
半響,對宗雲嬌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