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華抬起滿臉淚水的頭,看到正是自己的親娘宗雲嬌。
他立馬站了起來,撲到宗雲嬌的懷裡哭了起來,咿咿呀呀地將肚中的委屈倒了出來。
宗雲嬌捧著初華的臉,輕聲問道:
“初華,你平日都在龍宮玩耍,今日怎麼就出去了?”
她問完,望著初華沉默的臉,臉色陰沉。
她繼續道:
“我的孩兒自小乖順,是個女兒般的性格,若不是被那居心叵測的人挑唆,他怎麼可能去凡人住得地方玩耍?且初華自小重文輕武,如何就能一躍數丈高了?”
她目中怒火中燒,死死盯著傲月身邊,蓋著紅蓋頭的莓兒。
莓兒好似感覺到了一道目光正緊緊盯著自己,她攥著手裡的喜帕,咬了咬嘴唇。
初華小心的抬頭,輕聲道:
“阿娘,不是挑唆。是莓姨見我想你,心中難受,才帶孩兒出去玩耍的。莓姨還給我采了躡空草,可好吃了,吃了還能跳很高。我就是玩耍得太高興了,故而不小心,蹦壞了她的房子。”
初華說完,抬手指了指這凡人女孩。
宗雲嬌猛地抬起頭,狠狠向傲月質問道:
“我的好夫君,你可聽到?這女人,一嫁入東海,就喂初華吃這等東西,教他乾這些壞事,難道她不是不壞好心?既然是帶他玩耍,為何不好好帶回?”
傲月被質問,句句都是莓兒不在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護這莓兒。
他本高高興興娶這意中人,不想竟遇到這事兒。
莓兒緊了緊傲月的手,嬌弱道:
“月哥哥,我……隻是希望華兒過得開心些,是我沒想周全。”
莓兒聲音帶著軟軟的哭腔,聽得傲月的腸子都軟了,他拍了拍莓兒的背,安慰道:
“我信你,彆怕,我在呢。”
莓兒身子微軟,柔柔地依靠在傲月的肩膀上,一副弱柳扶風的模樣。
宗雲嬌看這二人如膠似漆,想著這許多年來,這傲月對自己,居然全是虛情假意,不禁怒火中燒,她猛地站了起來,快步走過去,“啪”得一巴掌甩在莓兒的臉上,斥了聲:
“賤人,就是怪多!”
那一巴掌也打得眾賓客心尖一顫,莓兒的麵紗被打掉,露出一張嬌弱、梨花帶雨的臉來,她楚楚可憐地望著傲月,幽怨地看著宗雲嬌。
傲月的納妃之禮,此時好似變成了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