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縱橫,從武林外傳開始!
翌日清晨,步驚雲帶著聶風和斷浪去蜃樓各處轉。
聶風對於莊重中透著文雅的建築格局甚是喜歡,斷浪則是在認真觀察每一間房屋的構造。
“雲師兄,師父為何在房屋中擺放這麼多的書?”
“因為在師父看來,文字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發明,書卷是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
“為什麼?”
“不管是威風八麵的王侯將相,還是風華絕代的才子佳人,百年之後都是枯骨,千年之後都是塵埃,唯有被記錄在書籍上,才能永遠的流傳。”
步驚雲是惜字如金的性格,並不喜歡長篇大亂,不過他當初也問過這兩個問題,此時是背答案而不是發表意見。
若是讓他自己發表意見,能說出三十個字就算不錯了。
“文字,書籍,知識,傳承,師父一身所學儘是從這八個字而來,二位師弟當謹記。”
“多謝師兄指點,師弟記住了。”
說話功夫,三人已經轉到了蜃樓最大的房屋,也就是呂雲澄的圖書館。
斷浪本以為這裡是呂雲澄的臥室,或者是議事大廳,看到那整整齊齊碼放的書卷,才知道自己想的差了太多。
師父果真是絕代高人,比那些爭名奪利的庸俗之輩強得多了!
既然師父不願意做那些庸俗之事,就讓徒兒代勞吧,等徒兒功成名就,一定搜集天下書籍,好好孝敬您老人家!
步驚雲不知斷浪心中所想,隻當斷浪被這些書籍所震驚,麵上沒有表情,心中卻點了點頭。
當初自己也因為這些書卷而破格,兩位師弟當然也不能例外。
聶風道“這麼多的書,師兄全都看過麼?”
“沒有。。”
“為什麼?”
“看不懂,有取舍。”
逛完了蜃樓,呂雲澄按照聶風和斷浪的根骨,傳授適合兩人的武功。
……
樂山腳下,樂陽村。
三個少年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一人沉默寡言,麵色有些糾結,一人英俊瀟灑,滿臉都是好奇,最後一個年紀最小,看起來還不到十歲,表情卻最為傲氣。
這三人不是彆個,正是步驚雲、聶風、斷浪。
三人重回此地,不是為了對付火麒麟,也不是為了緬懷斷家莊,更不是為了向斷家那些遠親耀武揚威。
之所以來此,是因為前幾天呂雲澄夜觀天象,算出步驚雲有姻緣在此。
步驚雲馬上就要過十五歲的生日,正是青春悸動的年紀,而且古人成親比較早,十四五歲成親的比比皆是。
更何況步驚雲武道有成,生的人高馬大,看起來有十八九歲,心理年齡更是成熟,對於呂雲澄所說的姻緣,不免有些好奇。
“我看這裡都是些山野女子,哪有人配得上雲師兄,莫不是算錯了?”
斷浪看著周圍的庸脂俗粉,吐槽起了呂雲澄的觀星術。
這一年來,斷浪大半時間都生活在蜃樓上,見慣了蜃樓上的美貌俏婢,雖說年歲還小,沒有開竅,美醜還是分得清的。
這裡隻是一個平凡的小山村,都是尋常村民,無論容貌、氣質、學識、出身,沒有一樣配得上步驚雲。
聶風道“慎言,師父是不會算錯的,不過緣之一字最是難尋,越是主動去找,越難以尋到,不如咱們在此地好好逛逛,鋤強扶弱,扶危濟困,宣揚師門名號。”
這一年時間,在呂雲澄的指揮下,聶人王和斷帥分彆出擊,初步建立了純陽道宗的勢力,占據了一塊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地盤。
尋常門派不甚在意,雄霸和獨孤一方這種敏銳的,知曉強敵到來,自發的聯合在了一起。
對於呂雲澄的開拓之心,三人均有了解,隻是不知要宣揚教派,還是誌在天下。
步驚雲沒那麼多想法,斷浪希望呂雲澄親自出手開拓進取,聶風則希望多做一些好事,做一個俠義門派。
聽到聶風的建議,步驚雲點頭表示同意,他對情緣隻是略有好奇,並沒有那麼急迫。
斷浪自幼生活在樂山腳下,但每日都在丈量水位,沒時間出去玩,步驚雲聶風就更彆提了,三人興致勃勃的玩了幾天,又繞回了樂陽村。
這一次是從村子另一頭進入,發現村頭有一間特殊的小廟。
這種山村小廟大多隻供奉一位主神祇,且多以供奉的主神祇為名,供奉觀音就叫觀音廟,供奉城隍就叫城隍廟,供奉關羽就叫關帝廟。
三人見過廟,但沒見過如此奇怪的廟。
此廟竟然沒有名號,僅在門外懸著一個很大的牌匾,上書一個大字——廟!
斷浪一看之下,登時樂得大叫“二位師兄,這座廟的名字很有趣啊,咱們進去看看如何?”
聶風淡淡一笑,看向步驚雲,步驚雲不置可否,斷浪立即一跑一跳地走進廟內。
廟內比外觀還要細小,彌漫著一層刺眼的濃煙,令人看不清神案前供奉著的是何方神聖。
濃煙之中,一個人正坐於左邊幽暗角落,似為廟祝,然而三人無論怎樣也看不清楚此人的容貌,甚至連身形胖瘦也分不清。
見到三人進廟,廟祝悠悠道“在下是這座廟的廟祝,不知三位施主是借宿、求神、問卦,還是看相?”
步驚雲瞳孔微縮,他內功根基最深厚,且自幼修行的武功便是雲霧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