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裴雨沫早早的跑了出來,因為媽媽要帶她去看爸爸,好長時間都沒有看到爸爸了,好想好想爸爸,知道今天就能看到爸爸了,心裡特彆激動,激動到今天老師講得什麼,她都沒有聽到心裡去。
顧聆音看到那小小的人兒,陽光可愛,不過馬上就要離開這個世上了,感到有點可惜,她爸爸要是能和自己好好的過日子,自己會將她視為已出,精心撫養,可是……裴遠洲,為什麼就能不好好愛我,為什麼就不能讓我做一個賢妻良母呢,明明是我和你有婚約在先啊,你且把心給了妹妹,為什麼?
裴遠洲是你對不起我,如今你出來了又如何,還不是馬上要承受喪女之痛,沒有了這個小賤種,我看你和那個賤女人如何死灰複燃。
裴雨沫出了校門,第一眼就看到了媽媽,小短腿飛快的跑到媽媽身邊“媽媽,我們走吧,去見爸爸”小家夥迫不及待的拉著媽媽的手就走。
“沫沫,媽媽開車來的,在路對麵,我們從人行橫道走過去”
……
裴行洲去城郊破舊老宅的那晚,也就是裴遠洲出獄的那晚,那天的白天中午,裴家老宅收到了一個包裹,裡麵的東西,讓裴經緯看的熱淚盈眶,整天生怕兒子是真凶的心病終於得治。同時難以置信兒媳顧聆音不為人知的一麵。一生為政,兩袖清風,看著兒子入獄,都沒有以勢壓人,而是尊敬法律,一切拿證據說話。
裴經緯有了這些東西,不需要再做什麼了,現在他隻需要打一個電話,兒子就能出來,唉!這下可以安心的種種菜,養養花啦,真是無視一身輕。
很快,當晚裴遠洲洗脫嫌疑,無罪釋放。他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監獄見了陳升。於是就從陳升那裡知道了妻子顧聆音很多事,有他知道的,也有他不知道的。
比如,他知道這件事跟妻子脫不了乾係,覺得她隻是仰仗裴家和顧家的權勢,鬨點小動作,推波助瀾。而令他不知道的是,妻子竟然膽大到插圈弄套,罔顧人命。更令他難以啟齒的是行苟且之事,色誘他人為自己辦事,這讓他實在難以容忍,失望透頂。
原本是看在孩子的份上,自己已經打消了和她離婚的念頭,可是在知道她不守婦道,給自己戴綠帽這事後,自己一刻也不想看到她,想的儘快離婚。
顧聆音有多愛自己,自己能感受的到。所以自己在為顧聆雪頂罪時,也同樣是給她一個機會,讓她自己悔悟,自首,那樣的話,即使她做了多大的錯事,身後的裴家和顧家,也能保她安然無恙,光是看在孩子的份上,自己也會對她關懷備至,或許,自己也會嘗試著和她走下去。
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要說自己對她沒有一點感情,那是不可能的。畢竟,他和顧聆雪感情再怎麼美好,那都已經是過去了,人總是要往前看。隻要她顧聆音能悔改,她依然是自己的法定妻子,孩子的母親。
如果沒有自己,兩姐妹的感情一定會令人羨慕吧
顧聆音要是知道裴遠洲的苦心,她會不會後悔自己後來所做的一切?誰也不知道,或許這世上沒有一個顧聆雪,她會是一個賢妻良母。
感情的事,好與壞,都會傷人,不是用它來傷自己,就是用它去傷彆人,愛要來的時候,懂得爭取。愛要走的時候,懂得放手,愛在左右搖擺的時候,懂得尊敬,愛有歸宿的時候,懂得成全。總之,愛一個人很簡單,就是給其快樂,給其幸福,看其快樂,看其幸福。否則!即使再怎麼愛,都是錯,都是傷害……
得知這一切的裴遠洲,沒有回靜遠聆庭,而是派人送去家裡的離婚協議一份又份,但都被顧聆音憤怒的撕碎,拒絕簽字,死也不離婚。無奈,裴遠洲隻好走司法程序,不過在這之前,又嘗試著起草了一份離婚協議書,不過這次附帶了一張照片和一份信箋。
當顧聆音再次接到離婚協議書後,看到是她和陳升開房的照片,和裴遠洲給她的幾句話:“可以不簽字,我們隻好走司法程序,到時,你做的事和這張照片作為有效證據,都會呈上,你不但接受離婚,你還要被捕坐牢,還有就是你所有的偽裝都會被揭開,顧家的大小姐,乖乖女,裴家的好兒媳,好媳婦,榕城人眼裡的端莊秀氣,名媛貴姐實際上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你可以撕掉,我有的是備份。”
顧聆音看完信箋,臉色蒼白,瑟瑟發抖,咬牙切齒,用力地撕碎照片和信箋,哭吼道:裴遠洲,你好狠的心,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怎麼可以這樣毀了我,啊……
一時情緒失控的顧聆音,開始在大廳裡麵胡掀亂砸,凡是出現在她眼前的東西,都逃不過她的摧殘。差不多,感到筋疲力儘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抱頭痛哭起來……一個小時後,她才抬起頭,站起身,慢慢地走到沙發前,俯身從地上撿起那張離婚協議書看了起來。
當顧聆音簽下自己名字那一刻,心裡恨意油然而生。回到臥室,看到床頭上的兩人婚紗照,此時才覺得是多麼的彆扭,多麼的不協調。她笑的多麼的幸福,他呢,如同一張死人臉。準是看到自己笑的很傻,才伸出手,將婚紗照拿下來,直接踩到了腳底下,麵目全非。走到了床頭櫃,拿起相框,看著裡麵三人照片,目光靜止在了女兒臉上,突然心裡生起了報複裴遠洲的想法,心道:幾天沒有看到小東西了,怪想念的,明天帶她去見她的爸爸,應該很高興吧
……
裴家老宅,菜園子裡
裴經緯帶著遮陽帽,手拿小鋤頭蹲在地裡除草,聽到身後有人走來的腳步聲,轉頭一看,是二兒子。便不理會,繼續揮動著手裡鋤頭忙乎
裴遠洲見父親不理自己,到先開口道:“爸,回屋喝點水,歇會兒”
“嗯,你有事?”
“沒事,就是過來看看你”
“我有什麼好看的,你去找事做吧”
半會兒,裴經緯見兒子還沒有走,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腰,說道:“你要是沒事的,就去把沫沫接回來,我想見見她了”
“行,我現在就去接她回來”想起了女兒,裴遠洲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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