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山梔走遠,看著賈家宅子道“初洛,你可在馮大仙家聞到一股花香?”
白初洛搖了搖頭,頓了頓道“但我在床的夾層中發現了這個”
說著白初洛將一張紙遞到於儘麵前,於儘接過,上麵是診斷商訾不能孕育的病例及藥方。
於儘收起病例,看著賈家宅子道“走吧”
隨即同白初洛敲響了賈家的宅門,片刻宅門“吱呀”一聲被打開,開門的是一個六七歲的孩童,身材充盈,若不是膚色青灰,同一般小孩無異。
見到來人問道“找誰?”
“在下兄弟二人是商訾的弟弟,途經此處,想起商姐姐嫁到此處,便想著來看看姐姐的親家”於儘和善地笑道。
“之前不是來過了嗎?”小孩說道。
“在下二人之前一直同叔父在外從商,還未回家中,故不知家裡會有人過來”於儘道。
頓了頓又道“不知兄弟可否告知來的是家中哪位?”
“我記得他說他是家伯母的哥哥,隻是…”男孩道。
“隻是什麼?”於儘追問道。
“伯母家哥哥同伯母長得十分相像,當時來的時候還把家祖母和家伯父都嚇了一跳”男孩說道。
於儘沉默片刻道“原來如此,我知曉是哪位哥哥了,隻是我兄弟二人同兄長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自是不可能十分相像了”
頓了頓又道“不知,在下二人可否進去拜訪呢?”
“稍等我問問”隨即男孩便關上了門。
於儘頓了頓轉身問道“我們空手拜訪是否不妥?”
“無礙”白初洛道“自家姐姐喪生於此,自不必太客氣”
“但不給點好處,這個賈平方怕是不太好糊弄”於儘讚同道。
“直接殺了便是”白初洛道。
“還未到時候”於儘托腮思索道。
說著門內便傳來了罵罵咧咧的聲音“上次那個不知好歹的商溫不是來過了嗎?都已經賣給老子了,為何商家老是來多管閒事?”
於儘聽著謾罵聲由遠及近,片刻後大門便被男子從裡麵打開。
隻見一身材矮小,皮膚粗糙,滿臉麻子,頭發蓬亂的男子出現在眼前,衣服還算工整,卻沾滿了泥土和汙漬,手上長滿了老繭,指甲蓋裡嵌滿了汙垢。
“在下兄弟二人是商姐姐的弟弟,途經此地,前來拜訪,閣下是姐夫?”於儘躬身道。
“啊,是”來人見是兩個乾淨漂亮的娃娃,不由得平複道“我是商訾的丈夫”
“見過姐夫,是我二人唐突了,還望姐夫恕罪”於儘恭敬道。
“你們來乾嘛?”賈方平問道。
“途徑此處,想到姐姐婆家在此,自是得來拜訪”於儘道。
頓了頓又說“聽聞村中發生瘟疫,我二人在從商途中得到些靈丹妙藥,便想著既是親家,自得前來幫扶一二”
“啊,二位快請進,嘿嘿嘿”賈方平瞬時換上了勢利的笑容招待道“還請二位貴客在前廳稍後,我這便去請我母親”
於儘微笑的點頭回應,隨即賈方平便讓方才開門的小孩沏茶,自己則向內院走去。
於儘打量著高高的圍牆內靜謐,窄小的庭院,典雅古樸的前廳,古色古香的家具,在清冷的前廳使得氣氛十分壓抑,宛若深鎖鳥兒的鐵籠。
小孩端著茶遞給二人,於儘問道“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
“我叫賈全”小孩道。
“我姐姐最喜做糕點,還喜歡小孩,之前在家姐姐便時不時給我們幾兄弟做糕點吃,不知賈兄可吃過我姐姐做的糕點?”於儘問道。
“我從不吃伯母做的吃的,臟”賈全道。
“賈兄何出此言?”於儘問道。
“我都看見了,大伯母偷男人,還不止一個,不要臉,呸”賈全憤憤道。
“你…”於儘冷了臉,剛想問什麼,便聽見內院傳來賈方平的聲音道“嘿嘿嘿,二位小兄弟久等”
賈方平攙扶著一老婦走道前廳道“這位便是我的母親,賈家的當家主母”
老婦仍一頭黝黑的頭發,盤城一個精致的發髻,幾縷白發穿插其間,眼神深邃銳利,麵容隻有些許的溝壑,嘴角微微上揚的笑容則展現出她慈祥與和藹,一襲深色長袍,蒼白的手交叉在前。
於儘起身躬身道“見過家姻母”
“免禮”賈母鏗鏘有力道“你二人可真有治療著怪病的法子?”
“在下二人方才來時觀察過村民的症狀,此病好治也不好治,隻是…”於儘停頓道。
“隻是如何?”賈母問道。
“隻是需要賈家上下能配合在下”於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