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釗麵色沉靜地背著手,緩緩踱步到那名東南亞人身旁。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語氣平穩問道: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到底說還是不說......”
東南亞人儘管口鼻處鮮血汩汩流淌,仍然頑強地搖了搖頭,似乎在表示拒絕回答。
見此情形,林子釗眼中精芒一閃而過。
隻見他伸出手去,動作利落地將綁著東南亞人的繩索解開。
東南亞人身體從樹上滑落下來,重重地摔在了地麵之上。
隨後,林子釗不慌不忙地從自己背著的那個破舊背簍裡麵取出了一塊布料以及好幾瓶水,並依次整齊地放置在地上。
那名東南亞人瞪大雙眼,滿臉驚恐與不解地望著林子釗的一舉一動。
他完全猜不透他究竟意欲何為。
由於之前遭受過王大力的一頓暴打,此刻的他已經虛弱至極。
憋了半天,有氣無力問道:“你......你要乾......乾嘛...”
林子釗對東南亞人的求饒視若無睹,毫不猶豫地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身上。
緊接著用雙腳牢牢踩住他的雙臂,騰出雙手拿起那塊布料,迅速而精準地覆蓋在了東南亞人的臉部。
完成這些之後,林子釗隨意地抓起一瓶水,擰開瓶蓋,開始慢慢地將瓶中的清水朝著東南亞人的麵部傾倒而下。
站在一旁圍觀的王大力見狀,不禁皺起眉頭。
滿臉狐疑地向林子釗發問:“不是吧,兄弟,你就這樣?我還以為你能使出什麼狠招來呢!”
言語之中透露出一絲不屑之意。
林子釗笑了笑,笑得很自信,解釋,“這叫水刑逼供,我曾見過很多人在這招下招供,它的恐怖之處就是讓人身處溺水的感覺,兩分鐘後答案自然揭曉。”
“你不是大學生嗎”王大力突然問道。
“哦,我網上學的,說不定管用。”林子釗尷尬道。
這種刑法可以讓人反複體驗溺水的感覺,多次反複之下心理防線很容易崩潰。
幾瓶水很快倒完,東南亞劇烈掙紮著,不過被林子釗死死壓住根本無濟於事,王大力在一邊打著燈光不屑一顧。
自己那一番毒打,對麵愣是一聲不吭。
他覺得林子釗這網上學來的根本就是鬨著玩一樣,一點作用都看不到。
林子釗依舊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當手中的水倒完,躺在地上的東南亞人像是已經失去半條命。
目光呆滯兩眼無神,隻有本能的呼吸新鮮空氣,同時劇烈咳嗽著。
王大力在一邊嘲諷道,“人家也沒說啊,我就說你這招不行。”
林子釗居高臨下,低下頭跟東南亞人麵對麵,眯著眼開口詢問,“現在,可以說了吧?”
隻見那名東南亞人虛弱又顫抖說道,“說…不說,說…不說……”
他繼續結巴說道,“我也沒…說我不說啊,問題是…要我說什麼…你們倒是問啊………”
“問啊!問啊!啊!”最後他用儘全身的力氣咆哮,林子釗本能向後躲避他的口水。
東南亞人像是受儘委屈的孩子,痛哭流涕,“一上來就打我,我想說話都說不出,要不是你用上這水,我根本沒有力氣回複可以說話,你們不帶這麼欺負人的,你們想知道什麼都是問啊………”
突如其來的反問,讓王大力跟林子釗一愣。
林子釗緩緩轉過頭,疑惑看向王大力,“你沒問嗎?”
王大力先是看了東南亞人,又看了林子釗,“額,這家夥不是知道我們要問什麼嘛?”
林子釗一驚,“這不是我打暈那個人,你搞錯了對象,我以為你會提前問……”
王大力:………
當兩人緩緩回走到黎誌高身旁時,留在原地的東南亞人注意到林子釗手中那包令人毛骨悚然的東西。
—那是一包鮮血淋漓的內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