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易塵在那一瞬間恍然大悟,原來眼前這個青年從未改變過。
依然是那個甘願為值得付出的同伴奮不顧身的熱血之人。
“你當真已經下定決心了嗎?”張易塵仍不願死心,再次出言勸說道:“要麵對如此眾多的敵人,你很有可能會丟掉性命!
我覺得我們還可以再想想其他更為穩妥的法子麼?”
此時的張易塵心情無比複雜,連他自己都難以分辨究竟應該感到高興還是沮喪。
讓他欣喜的是,夏九歌始終未曾改變初心,自始至終都是在全心全意地為每一位幸存者籌謀規劃。
可令他黯然神傷的卻是,像夏九歌這樣的人他們所有幸存者隻有一個!
倘若他遭遇不測,不幸身亡,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
尤其是那些被帶回來的土著們,張易不是傻子,這群人是對夏九歌尊者,但不是對他們。
夏九歌不在,很可能最先失控的就是這幫人!
他們從一開始便是由他獨自一人負責跟進並與之交流溝通的。
至於夏九歌與那些土著部落的族人們具體商談了些什麼內容,期間又共同經曆了怎樣的風風雨雨和艱難險阻,這些情況張易塵僅僅隻是知曉個大概輪廓罷了,對於其中諸多關鍵細節可謂一無所知。
即便張易塵能夠了解到全部詳情,以他自身的語言能力恐怕也無法做到與那些土著順利而全麵地進行有效溝通。
如果夏九歌不幸殞命於這場即將到來的殘酷狩獵之戰當中,
那麼當狩獵之戰那個災難真正降臨時,所有的幸存者們要麼隻能選擇拚死一戰直至壯烈犧牲。
要麼就會淪為敵人的階下囚,被無情地抓捕囚禁起來當作牲畜一般圈養。
“沒時間了,淩老哥堅持不了多久,”夏九歌搖了搖頭,“再說了,我又是一個人過去,這次所有土著我會全部帶走。”
聞言,張易塵眼睛一亮,拍了拍腦袋,“你看我這腦子!都忘記了這事,總是把土著想到了對立麵。”
到了這裡,張易塵那顆一直懸著的心終於稍稍落定,他長長地舒出一口濁氣來。
領地新來的那幫土著的體格實在太引人注目了,他們一個個身材雖然不高大但肌肉肌肉相當發達。
光是站在那裡就能讓人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尤其是搬運木材的時候他留意看了,力氣比一般的幸存者還要大很多。
而且從這些人跟夏九歌訓練來看,顯然都是久經沙場、善戰的好手。
即便是其中最為普通的一員,恐怕其戰鬥力恐怕都足以匹敵兩名普通的幸存者。
想到此處,張易塵不禁暗自慶幸有夏九歌帶領他們前去支援。
如此一來,不僅沈洛宣那邊不會再有異議,就算是與對方的天擇東南亞領地正麵交鋒,己方也絕對不會示弱。
畢竟以夏九歌的實力和所表現出的指揮才能,再加上這群驍勇善戰的土著戰士相助,贏麵很大。
而此次行動如果能夠順利實施,並在第一時間成功解救出淩子墨的話,那麼對於康納所領導的那個群體來說,無疑將是一次沉重的打擊。
或許借此機會,可以一舉將他們徹底擊潰並瓦解掉,從而一勞永逸地解決幸存者們合並的問題。
此時此刻,張易塵隻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一片黑暗之中,但突然間前方出現了一絲曙光,讓他看到了希望。
正所謂“山窮水儘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大概就是如此。
就在這時,夏九歌輕輕拍了拍張易塵的肩膀,笑著說道:“怎麼樣?現在你總該放心了吧!
你也是了解我的,我向來不會輕易去打那些毫無把握的仗。
再說了,我這個人膽子小得很,可珍惜自己這條小命!”
聽到這話,張易塵忍不住笑出聲來,他用胳膊肘輕輕地捅了一下夏九歌,打趣道:“既然這樣,那是不是準備今天就立刻出發?”
然而夏九歌卻搖了搖頭回答道:“恐怕還不行!在此之前,我還需要去找魯肅清幫忙弄一把趁手的刀才行。”
說著,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熊熊燃燒的戰意,接著補充道:“一把可以在亂戰中不容易卷刃又可以砍死康納的刀!”
夏九歌看過電影,也經曆過實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