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姒姒本想著劉煊這個月都不會再來自己這裡。
他對自己毫無興趣,來了之後並不圓房,這樣過來也沒有什麼意思。
劉煊清心寡欲不重女色,文姒姒自然不去當勾引他的妲己。
兩人安安分分的隻謀前途在文姒姒看來也是極好的。
可她沒有想到的是,晚上她剛沐浴更衣歇下來,那邊竹月便悄悄的過來報信說王爺過來了。
文姒姒眼睛微微眯著,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取胭脂水粉過來給我上妝。”
竹月輕聲道“小姐素著一張臉已是極美,這麼晚了,倒也不必。”
“禮不可廢。”文姒姒伸著懶腰坐了起來,“身為王妃還是體麵些更好。”
她唇色有些淡了,抿了一點點胭脂,沒來得及換下衣裳,劉煊便從外麵進來了。
文姒姒對竹月使了一個手勢,讓房間裡的人都出去。
與此同時文姒姒亦從床上下來,緩步走到了男人的麵前“殿下可要歇息?”
劉煊神色淡淡“讓人準備水沐浴。”
文姒姒笑了笑“好。”
她說著便吩咐外頭的人準備熱水,自個兒上前服侍劉煊更衣。
“這些小事讓太監做即可。”
這句話,劉煊不知道強調了多少遍。
但不知道為什麼,文姒姒上前站在他的身邊,他並不排斥她的靠近。
文姒姒給他脫去外衣的時候,無意間發現劉煊的衣袍劃破了一塊。
他喜歡穿深色衣袍,今日裡外都是玄色,劃破之後完全不明顯。
文姒姒垂眸“殿下的衣服怎麼破了?”
“或許騎馬的時候被樹枝掛到。”
劉煊不以為然,並不放在心上。
衣物之事,都是家裡的下人去打理,他對此不是很在意。
衣服破了就破了,再換一件新的便是。
文姒姒把他的外衣放在了旁邊“等下妾身給您縫補一下。”
劉煊心裡有些訝異。
他知道大多女子都會女工。
但像文姒姒這樣嬌嬌弱弱的千金小姐,居然也會縫補衣裳。
文姒姒撫摸一下劉煊身上的衣物厚度“現在一日比一日冷,殿下也該添置一些新衣了。”
劉煊是習武之人,平日自然不畏懼寒冷。
他幼年時候沒有母妃照拂,寒冬臘月裡的厚衣裳被宮人們克扣,往往穿著單薄。
這些年入秋入冬,他早已經習慣了身著單衣。
這兩年跟在劉煊身邊的大多是些太監,心思往往不夠細膩,在這方麵很少操心過問。
劉煊道“你是王妃,這些事情你來操持便好。”
文姒姒點點頭。
劉煊去了外麵沐浴,文姒姒坐在榻上,拿了針線將他身上的衣物縫補縫補。
這點劃痕不難縫補,加上衣服是深色,更加容易。
文姒姒手巧,用衣物花紋同色的銀線繡出相同的紋路,哪怕湊上前仔細去看,也看不出什麼劃破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