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澤秀聽到李北月的話,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甘與掙紮,但又很快被絕望所淹沒。
他低下頭,聲音顫抖地說道“我……我當然不想一輩子待在這裡,我更想為琴兒報仇,揭露東澤胤的陰謀。但是我根本沒有任何機會,我大哥如今已經是極聖境強者,我打不過他!”
李北月突然走上前,一把抓住東澤秀的衣領,大聲喝道“你這個樣子,還怎麼配得上你妹妹對你的期望?她為了你,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而你,卻在這裡自怨自艾,放棄了反抗的機會!你對的起她嗎?”
東澤秀被李北月的話震住了,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愧疚與自責。
他低下頭,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掙紮。
隨即低聲抽泣起來。
李北月放下他,退到一邊,麵無表情的看著。
王凡心裡納悶極了,不過他也沒有說話,畢竟自己出來,隻是陪著李北月的。
過了一會兒,東澤秀像是緩了過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兩人,尤其是李北月,露出了感激的神色,說道“你說得對,我不能這樣頹廢下去。我要為了琴兒,為了我自己,去揭露東澤胤的陰謀。即使希望渺茫,我也要試一試!”
“這樣就對了,正好,我李家也要對付你大哥,聯手吧。”李北月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絕美的臉上滿是得逞似的笑。
“李家……李尚前輩那個家族麼……你們怎麼得罪我大哥了……還是單純,被他盯上了,要被除掉了?”
東澤秀麵露疑惑之色,表示不解,畢竟從他的記憶裡,李家一直是東澤帝國的中流砥柱,怎麼也要反叛了?
李北月收起笑容,正色道“和你們兄妹一樣,我李家也威脅到你大哥的統治了,就這麼簡單。”
“原來如此……嗬嗬,我大哥心胸真是狹窄,李家跟隨東澤帝國兩千多年,居然逼得你們反了。”東澤秀慢慢的站起來,俊逸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自嘲的笑。
“東澤秀,你不必太過自責。你大哥的野心和陰謀,才是導致這一切的根源。”李北月安慰道。
“我們聯手,不僅是為了你的清白和你妹妹的公道,更是為了整個東澤帝國的未來。我們不能讓東澤胤的野心繼續膨脹,否則整個帝國都將陷入黑暗。”
“對,你說的對,抱歉,剛才出手重了。”東澤秀抱歉似的看著旁邊持槍的王凡。
王凡看了一眼自己紫玄槍上,東澤秀殘留的血液,笑了笑“是我出手重了才對,你腿沒事吧?”
東澤秀搖搖頭,他低頭,看著自己胸口插著的那把小刀“小傷不礙事,我現在要脫困,必須得擺脫我胸口的這把刀……這刀壓製了我很多的力量。”
李北月沉聲道“東澤道友,實話告訴你,解除這把刀的禁製並不容易。鎖神定身咒是六品陣法中的高級禁製,一旦施展,便難以破解。而且,這把刀還被東澤胤注入了他的修為和意誌,使得其威力更加強大,不是隨便就能解除的。”
東澤秀聽到這裡,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他並沒有放棄“李道友,我知道這很難,但我必須一試。否則,我將永遠無法恢複實力,也無法為我妹妹報仇。”
李北月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我明白你的決心。我會儘我所能,幫助你解除這把刀的禁製。但我們需要時間,需要仔細研究這把刀,找出其弱點。”
王凡也補充道“同時,我們也需要小心行事,不能讓東澤胤察覺到我們的行動。否則,他可能會采取更加極端的手段來對付我們。”
“對,因此,我們需要一些資料,比如製造六品陣法所需要的材料,你既然身為東澤帝國的太子,應該知道你們東澤皇室的秘庫地址吧?”
李北月眨了眨眼睛,問道。
“知道……不過,已經過去了600多年,不是我說呀,兩位道友,可能裡麵的東西已經更新換代很多次了,不一定有兩位需要的。”
東澤秀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緩緩說道。
或許他明白了什麼。
李北月見此,搖搖頭“那非常可惜了,畢竟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本宮也不可能耗費大價錢,免費救你出來,不是?”
東澤秀冷笑起來“兩位道友,恐怕這才是你們的真實目的吧?”
東澤秀冷笑聲回蕩在空曠的殿堂之中,仿佛帶著幾分不屑與嘲諷。他目光如刀,直視著李北月與身旁的另一位道友,似乎要看穿他們的心思。
李北月淡淡一笑,絲毫不以為意,她輕啟朱唇,聲音清冷而堅定“東澤秀,你錯了。我們救你,並非僅因有所圖謀,更多的是基於道義與正義。然而,這世間萬事萬物,皆有因果,我們自然也希望得到一些回報,難道不是很正常嗎?”
東澤秀眉頭緊鎖,他自然明白李北月說的自然是正常的,畢竟兩人也不能隨便就救自己出來。
他想了想,說道“我知道在南澤海往西,有一處小島,島上住著我的一位叔叔,名為東澤烈,你們隻需要拿著我的令牌去,他自然會知道一切,還會給你們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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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澤烈……”
聽到這個名字,王凡心裡暗自發笑,還真是趕巧了,他這次就是和李北月一起去殺東澤烈的,沒想到這東澤秀的叔叔居然是東澤烈。
“好,既然如此,那你就在這裡安心等候吧,把令牌給我。”王凡說著,伸出了手。
東澤秀在懷裡摸出一個綠色的令牌,上麵寫著一個“篆字”的秀字,遞給了王凡。
王凡接過去,點點頭,隨即看向李北月。
“後會有期,東澤道友。”
李北月轉身,往出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