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的庫洛牌魔法使!
水影大樓。
地宮。
乾柿鬼鮫推開灰褐色的石門,眼前昏暗一片,隻有石桌上的點點燭火,照亮著周圍不大不小的區域。
他徑直上前,將手中的整理好的暗部文件放到石桌上,視線略過桌後盤坐著的綠發少年,落到再往後的黑暗中,“大人,暗部傳來消息,之前的騷動是再不斬在宅院密謀行刺時,與不知名的強者發生衝突。”
說到這裡,他的語氣頓了頓,不再言語。
之前他是村子暗麵的劊子手,做著斬殺同伴的齷齪事,現在他更是霧隱村的叛徒,立場轉換,自不會再對這群所謂的誌士有所好感,而現在的上司想要維持自身對霧隱的統治,應當派暗部絞殺掉這群叛徒。
可他又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上司無論聰慧也好,蠢笨也罷,他們的做法都不是他能左右的,也不需要他自作主張的指點。
身份不同,層次不同,力量不同,不存在能公平對話的途徑。
但是,上司的想法還是需要揣摩的,聽話的工具固然有可能活的時間最長,但也有可能被隨意地丟棄。
即便這個男人昨天剛說了,要自己以後作為他的同伴行事。
嗬,同伴……
“鬼鮫,這點小事以後彆拿來煩我,去做你擅長的事情。”
對上黑暗中閃耀著的勾玉眼,乾柿鬼鮫心中一凜,青白色的臉上卻掛上一絲笑意。
原來……如此。
將霧隱暗部全部交到他手上,原來是這個意思。
這個男人從來沒有將霧隱村放在眼裡,是否能掌控這裡也無關緊要,他隻是想毀了這裡,將這裡拖入地獄。
乾柿鬼鮫不知道霧隱村和對方之間擁有多大的仇恨,才讓對方可以無視這份五大忍村級彆的力量,不過也正好,背叛和殺戮原也是他最擅長的。
等到乾柿鬼鮫離開後,地宮再次沉默在了寂靜當中,少頃,兩片巨大的豬籠草葉子從地底緩緩升了起來,葉子中央顯露出了一個半身黑半身白的怪異人影。
盤坐在黑暗中麵具男撇了一眼,問道,“是絕啊,局勢怎麼樣了?”
“正如你所料。”仍半邊身子潛在地底的名為‘絕’的詭異男子答道“竹取一族和雪一族今夜密謀,打算突襲水影大樓,擊殺水影,時間就在明日再不斬和霧隱暗部開戰之後。”
“繼續監視這兩大家族,明日之後,配合霧隱暗部將他們完全肅清。”麵具男沉默了一會兒,臉上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
殺掉水影,政變成功的話,兩大家族自然可以一舉奪取霧隱村的權利,但如果失敗的話,那就是赤裸裸的背叛。
背叛者,無論那個村子都不會放過,他也有正當理由行使水影的權利了。
無論如何,枸橘矢倉都是這個村子合理合法的影,是村子的象征,也是村子的最強者,擁有著極高的威信,現在還在奉命行事的暗部就是最好的證明。
嗬嗬,影的名頭真是個好東西,可以讓人輕易顛倒是非,隻要冠上大義的名頭,再多血腥都能夠遮掩,再卑劣的行徑都能成為‘正義’。
哈哈哈,那隻是幾個還不滿6歲,連忍者都不是的孩子,他們居然下得去手。
麵具男嘴角咧開,滿是扭曲和惡意,渾然不覺的命令霧忍暗部下手的自己有什麼錯誤,隻有看著兩大血跡家族,甚至霧隱村一步步走向毀滅的快意。
絕提醒道,“你還是要小心一些為好,竹取一族似乎掌握著什麼秘密武器,號稱‘忍界之神’被命中後,都無法生還。”
聽到這句話,麵具男不屑道,“真是狂妄,他們根本不知道什麼才是忍界真正的力量。”
接受到斑遺產的他,比任何人都要理解‘忍者之神’是一種什麼樣的概念,這個世界上,除了宇智波斑和漩渦水戶外,沒有任何人能對他造成傷害。
而在當今忍界,身為完美人柱力的枸橘矢倉已經算是忍界最強的那一小撮人了,除了各大忍村的影外,能夠勝過一個擁有影級戰鬥意識的尾獸的人,屈指可數,而霧隱村顯然沒有這樣的人物。
麵具男又撇了一眼絕,“不要擔心,這次不同於木葉那次,他們沒有可以將我引走的波風水門,而有我盯著三尾人柱力,不管竹取一族有什麼秘密武器,都不會起效果的。”
似乎是想到對方的能力,絕輕笑道,“你的保命能力確實一流。”
不理會絕的日常抽風,麵具男轉過頭,目之所及,儘是一片黑暗。
霧隱村,你們該死,利用琳作為容器攻擊木葉,現在我隻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不過分吧?
四代水影因為兩大血跡家族突襲謀刺,不得已尾獸化,擊殺叛徒的同時,‘不小心’波及到村民,造成平民大量死亡,也是難免的吧?
嗬嗬,等到戰鬥之後,推卸責任時,造成這一切的血跡家族固然有錯,下手的三尾人柱力固然有錯,但是,坐視兩大家族背叛的你們是不是也有錯呢?
如果你們提早阻止他們背叛,這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了?
麵具男低笑兩聲,臉上爬滿了陰沉的惡意,宛如從地獄爬出的惡鬼。
會哦,隻不過換個劇本罷了。
但是你們不知道,村民們不知道,他們的悲傷,仇恨總要有人來承受。
而受儘他們的懷疑指責時,所謂的村子羈絆完全被否定時,當罪惡感,愧疚感充斥你們的腦海時,你們是會像卡卡西一樣,在死去的人麵前低頭懺悔,鬱鬱無法自拔?
還是如我一樣,失去珍貴之物後,化身惡鬼呢?
我期待著……
地宮內,一陣低笑響起,在這片空間內緩緩回蕩著。
石桌上,燭火搖晃,照亮著周圍不大不小的區域,照不亮更遠處深沉的黑暗。
石桌後,綠發少年和他視為同伴的妖獸被幻術鎖在身體之內,視覺和聽覺不時被遮蔽,思維和意識時而停滯。
不過即使他們恢複意識,睜開雙眼,麵前也不過是一片黑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