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醜妻有點悍!
店鋪裡買東西的客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紛紛都朝這邊看了過來。
注意到鋪子裡的情況不對,沈觀率先開口“咱們這打開門來做生意,有客人自然是要好好招待的,隻是如果是家事的話還請回去再說,畢竟這鋪子裡麵實在是太忙了,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
“怎麼說不清楚,就在這裡說就可以了!”張氏一聽他在趕人這就急了,錢還沒有要到手,怎麼可能就這麼走人了,也顧不上管王翠竺會怎麼想,這立刻就開了口。
“的確,說清楚也不用多長時間。”王翠竺點了點頭,看了眼蘇可夏,見她的目光根本不在自己身上,也沒有生氣,隻是自顧自的說著。
“可夏丫頭,你看你這天天也不著家的,在外麵忙活,祖母也沒有說什麼,隻是祖母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家裡都快揭不開鍋了,如果不是因為去聽村子裡麵的人說琢磨,還不知道你現在這麼有出息了。”
說著說著她還擠出了兩抹眼淚,看上去真的是傷心到骨子裡了,“隻是你看這情況你也清楚,你祖父有病了,等著銀子救命呢,你可不能不管呀!”
見狀張氏也裝模作樣地勸她“娘,你也彆太傷心,可夏丫頭現在有本事了,咱們應該高興……”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夏丫頭一個人在外麵也不容易,我也不想給她添麻煩,可是老頭子在家裡,他實在是等不了了啊,這沒錢老頭子的命可怎麼辦啊?”
一邊裝模作樣的哭起來,為了讓這些人更加的相信自己,王翠竺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把眼淚也逼了出來。
“可夏也不是不孝順的人,這樣吧,我先隨你們回去吧,把病人先接到縣城裡麵,找最好的大夫去看。”
這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就連外麵街上的人也都聽到了動靜,紛紛往鋪子裡湧。
沈觀雖然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但是他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一看著王翠竺的模樣就知道是裝的,隻是他知道也沒有辦法,她們在鋪子裡這樣鬨下去,隻會對蘇可夏名聲不好。
他轉頭看了看阿三,給了他一個眼神,阿三立刻上前,攙扶著她,想要把她送走,見情況不對,王翠竺立刻就開始掙紮了起來。
“你們想把我趕走是不是,我不去醫館,那地方實在是太貴了,我們根本付不起銀錢,我們都是一把老骨頭了,總不能把命也搭進去吧!”
這樣果然是有效果的,那些圍觀的人已經開始議論了,聲音也越來越大,王翠竺聽得一清二楚的。
“這老板前些日子,不是還幫縣城裡抓了人販子,怎麼會連自己的親人都不認?”
“誰知道呢,人心隔肚皮唄,你看那老人哭得多慘,想來在家裡沒少受委屈,這老板也太不像話了!”
“就是啊,給老人看病能花幾個錢,他現在開鋪子生意這麼好,還有縣太爺得賞賜,嘖嘖,做人那還是得有良心!”
眼看著他們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了,沈觀有些慌,這三人成虎,等到今天過去,這事情可就板上釘釘了,甚至可能被他們傳得越來越誇張,無論對他們鋪子還是對蘇可夏來說都不利。
“說的倒挺像是那麼回事,本來我敬你是個長輩,想給你留些臉麵,卻沒想到你還得寸進尺,那也彆怪我了。”
她是不想搭理她們的,隻是眼看著她們越說越離譜,再任由她繼續說下去,可能對自己的鋪子的影響很大,這就忍不了了。
“你看看,你看看這是和祖母說話的態度嗎?”
張氏咄咄逼人,一句句話都在挑她的錯處,而王翠竺還在一旁淒淒哀哀的抹眼淚。
蘇可夏冷哼一聲,“彆裝了,你自己做了什麼,你難道不清楚嗎?當著這麼多父老鄉親的麵兒,還需要我再給你數一遍嗎?”
即使是她做的再過分,但也畢竟是長輩,若是自己不顧一切的跟她吵了起來,在輿論這裡是根本占不到什麼優勢的。
“我做什麼了?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我容易嗎?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蘇可夏之前你不是挺神氣的,還沒說你兩句就敢跟我動手,怎麼今天不敢了?
現在你在縣城裡麵多麼的受人歡迎,我今天之後就會多麼受人唾棄,不孝之人向來是世人最看不起的。
“我真不知道,你有什麼臉說出來這樣的話,我娘在你們蘇家當牛做馬了一輩子,換來的是什麼?是你動不動就到來的打罵!”
說到這些,蘇可夏就有些激動,臉上是難掩的憤怒“後來我爹受了傷沒法下地,你們一個個兒的想要給他治病,但是卻又不願意拿出來銀子,還要逼著他賣女兒來治病,這一個個的心腸就不歹毒嗎?”
聽到這些,底下圍觀的人就有些看不下去了“這虎毒還不食子呢,再難的日子咬咬牙不也過去了,怎麼能夠賣孩子?”
這孩子要是賣出去,不一定會流落到什麼地方,尤其是女兒家的,流落了什麼煙花之地,那可是一輩子就毀掉了。
“可我畢竟是你的祖母,現在生病了,問你要兩個銀錢又怎麼了?你的生意這麼好,怎麼能如此的不孝?!”
說白了就是百善孝為先,王翠竺想著自己把這事搬了出來,蘇可夏一定沒有辦法反駁,無論如何都是她占了上風。
“你想著把我賣掉的時候,可沒說是我的祖母!”蘇可夏心裡難受,“你可彆忘了,在我爹受傷最需要醫治的時候,我們可是已經淨身出戶,跟你們分家了!現在誰也跟誰沒有關係,兩不相欠,你哪裡來的立場問我要銀子?”
這當初分家的時候,如果拿了他們的東西,可能現在還不好說,畢竟有親情擺在這裡,根本沒辦法算清楚。
可是現在情況可不一樣了,他們走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帶走,算是直接斷絕了這麼多年的血緣關係,蘇可夏根本不害怕她。
“剛才看她哭的挺委屈的,還以為是這小老板的錯,沒想到在人家父親受傷的時候把母女都趕了出去,這也實在是太無情了吧!”
唯一的勞動力受了傷,躺在床上,隻剩下孤母寡女的,我不能提肩不能扛的,這不是斷了人家的活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