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醜妻有點悍!
見到羅大嫂回頭,那人並不害怕,反而叉著腰更加的囂張了起來,朝著她吼道“你看什麼看!天天閒著沒事,淨在這裡嚼舌根兒,也不怕舌頭長瘡!”
“王翠竺,你這個人是不是有病?我們在這裡說話關你什麼事,又沒有說你家的事情!”
見這人是王翠竺,羅大嫂一向和她不對頭,這邊立刻就跟她懟了起來。
“這又怎麼了?還不讓說了,莫非你和那個不守婦道的丫頭一樣,也是一個淫賤的貨色?”
為了給羅大嫂找不痛快,她說這話的時候故意捏著嗓子,將聲音放得很大,估計這周圍住著的村民都聽到了。
聽她這麼說,羅大嫂也坐不住了,原本盤著的腿鬆開,腳蹬著石頭蹭的站了起來,一下子比王翠竺高了許多。
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陰陽怪氣的說道“我看這是有的人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見人家現在有出息了,想要巴上去,但是又遭人嫌棄,所以在背後給人家抹黑吧,這樣的人心腸可真是歹毒,活該死了之後下十八層地獄,拔掉舌頭,放進油鍋裡炸!”
“羅二妮兒!你是吃了屎了嗎?說一句話就滿口噴糞的,看我今天不撕爛你的嘴!”
說完王翠竺就擼起袖子,把胳膊伸了過去,想要把她從石台上拽下來。
自從那天去了縣城,在蘇可夏那吃了虧,她這心裡就一直不太痛快。
也不知道是哪個多嘴的人,將那天發生的情況都說了出來,蘇勳聽到了之後,拉著她質問。
她當然也知道自己沒理,這事情做的不對,吱吱嗚嗚的說不出來話來,又挨了不少罵。
那個胳膊肘向外拐的張氏,見這情況不對,直接就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她身上,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的。
這下倒好,蘇勳的怒火全讓她一個人承擔了,在家裡都抬不起頭來,這心裡正憋著氣,現在羅大嫂這麼說她,可不就是直接撞到了槍口上,她怎麼可能忍得了。
“來就來,誰怕誰呀,王翠竺,今天你要不把我的嘴撕爛,你就是狗娘養的!”
這王翠竺也就是這麼一點兒膽子,根本就打不過她,不然早就動手了,哪裡還用等到現在,羅大嫂這身經百戰的,根本就不害怕他。
“有話不能好好說嗎?要我說翠竺嬸子也就是你的不對,你看你平時是怎麼對待人家可夏丫頭的,現在人家有出息了,不搭理你也是正常的,這也怪不了彆人不是?”
乍一聽好像是在幫忙勸架,但這後麵每一句無疑都說到了王翠竺的痛處,就如同在他傷口上撒了一把鹽一樣,讓王翠竺更加的暴躁了。
隻見她一邊和羅大嫂推推搡搡的,另一邊還要分了一些注意力和秀蘭對罵,“那個掃把星到底給了你們什麼好處,讓你們都這麼的為她說話,我看你也是和那個掃把星一樣,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然怎麼會剛嫁過來沒幾年這丈夫就廢了,掃把星!克夫!呸!”
聽到這話,秀蘭氣的眼睛都紅了,這麼多年,她最惡心的就是彆人拿這件事情來說事兒,這王翠竺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專門朝人的痛處上戳。
眼看著羅大嫂像是逗著她玩兒一樣,根本沒下狠手,秀蘭心裡就更加的不舒服了,覺得要給王翠竺一點顏色看看,立馬就衝撲了過去和她扭打起來。
“敗家老娘們,我讓你說,你怎麼不說了,我讓你說個夠!”
她撲了過去將王翠竹推倒在地上,騎在她身上,一隻手掐著她,一隻手拽住她的頭發,把她的頭往地上撞。
那王翠竺被撞的頭暈眼花,兩隻手不停的在空中撲騰,想要抓住什麼,但是又根本夠不著,腦子也來不及思考。
這一下圍觀的人可就急了,如果再這麼打下去,可就出了人命了,羅大嫂連忙上去拉住她,想製止他的動作。
“秀蘭,聽嬸一句勸,這麼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到時候你在攤上官司,你家裡可怎麼辦!”
到底是經受過事兒的人,知道怎麼樣才能拿捏住人的軟肋,果然聽到她這麼說,秀蘭有幾分聽得進去,手上的動作就有些遲疑。
抓住王翠竺頭發的手慢慢的鬆開了,這一下就讓王翠竺反應了過來,在空中不停撲騰的手摸到了秀蘭的頭發,猛地一拽,隻聽到秀蘭慘叫著,有些放鬆的手又攥緊了她的頭發,二人又扭打在了一起。
“怎麼回事!你們在乾什麼!”
蘇可夏急急匆匆的趕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麵。
她正在和爹娘一起布置牛車,突然有人敲響了房門,火急火燎地跟她說村口有人因為她打起來了。
那人吱吱嗚嗚的,也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她擔心是方才過來送牛車的掌櫃,被為難了,看他人老實本分的樣子,想來奈何不了這村子裡的婦人,立刻就趕了過來。
卻沒想到看到的卻是秀蘭和王翠竺兩個人扭打在一起,秀蘭騎在王翠竺的身上,而王翠竺此時的情況簡直是慘不忍睹,渾身上下都沾上了灰塵,額頭上還滲出了血跡。
“這是我們的私人恩怨,你彆管!”秀蘭已經紅了眼,根本沒來得及分辨這人是誰,隻顧著朝她吼了過去。
這王翠竺實在是太過分了,竟敢說她克夫,她怎麼可能忍得下這口氣。
“羅大嬸,快幫忙把她們兩個拉開!”蘇可夏隻想製止她們,根本就沒有聽秀蘭說什麼,直接走了過去,想要將她們兩人分開。
奈何戰況太激烈,她一個人做不到,就喊著身旁自己能叫得出名字的羅大嫂幫她的忙。
眾人一起幫忙,總算是將這兩人給分開了,眼瞅著自己安全了,王翠竺就又開始不安分了起來。
“你這個狗娘養的,不是說要給我點顏色看看,來啊!怎麼慫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隻感覺手上有些濕潤,送到眼前一看卻是一片鮮紅的血跡,王翠竺此時已經喪失了理智。
“少說兩句,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吵起來的!”她有些生氣地朝倆人吼道,如果不是剛才報信的那村民說和她有關,蘇可夏才不想管這閒事,總覺得會惹一身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