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醜妻有點悍!
事情已經解決了,就要回京述職了。
馬車上,“真看不出來,那許老爺居然是這種人,夫人剛過世,居然就能接著往家裡抬人。”蘇可夏有些理解了那許夫人為什麼執意要離開了。
“少見多怪。”林澄哼笑一聲,嘲笑起蘇可夏的沒見識。“在京城這種事很正常,什麼寵妾滅妻,殺妻另娶,這些事多的是。大家宅院,陰私多得很。什麼都有可能,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的。”
“確實是。”蘇可夏想到葉歸遠那裡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案卷,深以為然。
“想不想知道,其他的這種事?本少爺可是知道很多呢。”高貴的林少爺決定給這個賤民長長見識。
“那就講一個吧”蘇可夏來了興趣,反正回京旅途遙遠,路上無聊,正好可以聽個故事打發打發時間。
“想知道?”林澄抬起下巴,斜著眼瞥了蘇可夏一眼。
福至心靈,蘇可夏努力睜大眼睛,讓自己顯得可憐又可愛,“好哥哥,林公子,你就給我講講吧,人家實在是好奇得很。”這般撒嬌賣萌,很是能屈能伸。
布靈布靈撲閃的大眼睛,軟軟糯糯的撒嬌聲,再加上雖然還有些嬰兒肥,卻已能看出日後風姿的小美人兒,充分滿足了林澄的虛榮心。
“本少爺憑什麼要告訴你?”
“切,小氣。”
“就小氣怎麼了?剛剛你求本少爺給你講故事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你沒聽過什麼叫做用過就扔嗎。”
“哼,”正要生氣,對這個不知好歹的賤民發火,突然想起眼前這個不是個小子而是個丫頭。
好男不跟女鬥,林澄在心裡默念幾遍,強行把火氣壓了下來,“本少爺大人有大量,不和你這個小丫頭見諒。”
京兆尹,“所以,最後何夫人是自儘而亡,為了報複何老爺才會當眾服毒的?”葉歸遠將手中筆放下,吹了吹案卷上未乾的墨。
聽出了他話中的懷疑和戲謔,蘇可夏明白,這人估計是發現有什麼不對了,可為了許夫人的安全,她必須這麼說。“反正我們調查出來的結果就是這樣。”
“行,你走吧。”葉歸遠看了她一眼,放佛看穿了什麼,卻什麼也沒說。
“啊?行,我走了。”知道自己這關混了過去,蘇可夏鬆了一口氣,幾天不見,葉歸遠的氣勢越來越強了,她現在站在他麵前都隱隱感到一股壓力。
“等等,我這有份卷軸,你拿回去看看,過兩天和明庭一起出個任務。”葉歸遠拍了拍腦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任務地點在布吉鎮,離京城有點遠,你先回家休整幾天再說。”
“好,那我先回去了。”
回到家,“父親,娘,我回來了。”看到蘇習凜和楊氏正坐在院中談天,歡聲笑語一片,蘇可夏心裡突然輕鬆了許多。
“夏兒回來了?”蘇習凜畢竟是男子,更是穩重一些,雖然思念女兒,也不會特意表現出來。
而楊氏就直接多了,“夏兒來讓娘瞧瞧,看看這才幾天,怎麼又瘦了這麼多,這次在家多待幾天,娘給你好好補補。”楊氏捏了捏蘇可夏的小臉,日常嘮叨起來。
“娘,我都已經這麼胖了,好不容易才有瘦了的跡象,再胖下去可怎麼辦。”蘇可夏有些無奈,哭笑不得,她娘又開始了,這次不知道要多久才會被放過,表麵嫌棄,心中卻有一絲暖流滑過,有父母的感覺,可真好。就是有點兒累。
想著,視線隨意亂瞟,在短短的一段時間裡,蘇可夏已經練就了左耳進右耳出,一心兩用的能力。低下頭,恰巧看到手中的卷軸,蘇可夏眼睛一亮。
“娘,我還有事,還要去看案卷,明天就得走,我今天得看完。”說完,不待楊氏反應過來,立刻跑回了屋。
回到屋裡,蘇可夏鬆了口氣。雖然是找的借口,但也是事實,她最好儘快把案卷看完。
打開卷軸,掃了一眼,蘇可夏皺緊眉頭,“三個月,十九個女孩兒失蹤?居然到現在都沒找到人?難怪會送到京兆尹來,果然棘手。”
看著看著,蘇可夏突然想起來了在洛陽縣和狗蛋以及沈觀聯手破獲拐賣案的事,跟京城比起來,洛陽縣真的是很平靜啊。一個小小的拐賣案都算多年來難得一見的大案子了。
當時真的多虧了狗蛋和沈觀了,不然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說到沈觀,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樣,估計還在做自己無憂無慮的大少爺吧,偶爾為了鋪子裡的事發個火。
哪像自己,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捕快,卻也是整天忙得不得了。自己都這麼忙了,那身為太子的狗蛋呢,是不是更忙?聽說太子十分勤奮。每日總是忙到半夜三更還不休息,總這麼忙碌會不會生病,總擔心他有一天會因為過於勞累而倒下。
怎麼又想到他了。蘇可夏拍了拍自己的臉,那個人再忙又能怎麼樣,和自己也沒關係。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太子,身邊怎麼會缺少關心他的人。
收斂心神,挑亮燈火,蘇可夏拿起卷軸繼續研究。
而在京城的另一個地方,一身錦袍的男人放下手中的折子,揉了揉脹痛的腦袋,“她最近過得怎麼樣?”
“主子,她一切都好。”黑色夜行衣的暗衛突然出現,單膝跪地。“許家案件已經結案了,是和禮部侍郎之子林澄小公子一起去的,兩人相處甚歡。
今日又從葉歸遠葉先生那裡拿到了一份卷軸,是關於布吉鎮的。”
“布吉鎮?”男人眉頭緊皺,“是那個‘英雄難過美人關,好漢難過布吉關’的布吉鎮?”
“是。”
“布吉鎮一向魚龍混雜,案件頻發,多是無頭懸案,怎麼就這次送到京兆尹來了?”
“據調查說,是因為這次出事的是禮部侍郎之女,回鄉探親路過布吉鎮附近出事了,當地縣令無法破案,引得禮部侍郎不滿,因此才鬨到京兆尹的。”
“禮部侍郎之女?那帶的侍衛應該不少,這否能出事,麻煩了。”男人來回踱步,摩梭著手中的簪子,片刻後,“再多派些暗衛暗中跟著,另外,通知我們的人,務必好好護著她,彆讓她出事了。”
“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