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醜妻有點悍!
“暫時也隻能這樣了。雖然案件告破,我還有幾個疑問。”蘇可夏拿出一張紙,寫出了自己的第一個疑問。“第一,馬虎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馬虎不是說了嗎,他是為了求財,不然還能是為了什麼,沒腦子的笨蛋。”還沒消氣的林少爺找到機會就要嗆蘇可夏一口。
“如果按馬虎所說是為了謀財,那他至少要確定受害者有錢才會下手吧?”蘇可夏也不惱,不受林少爺的乾擾,隻認真分析案情,將紙上的劫財二字劃掉。
“對,”明庭接口,“根據調查,這十幾名少女中並不全是有錢人,也有幾個是家中貧困的平民。”
“那就是為了劫色?”林澄開口,拿過筆在紙上添了“劫色”二字,“被害女孩年齡都在十三四歲左右,正是年輕漂亮的年紀,很有可能被劫色啊。
不對,如果真是劫色,馬虎和曾氏中總會有一個提起,可現在兩人都沒說過,那顯然也不是為了色。”冷靜下來的林澄否決了自己的猜測。
“對,”蘇可夏寫下了自己的第二個問題,“第二,布吉鎮就這麼大,為什麼馬虎拋屍長達三個月卻沒有被發現?”
從曾氏的地圖可以看出,馬虎拋屍地點是在橋邊,市集附近,這些並不是多麼偏僻的地方,這麼多碎屍,哪怕布吉鎮人少也不可能沒人發現端倪從而報案吧?
這是第二點奇怪的地方。
“第三,阿達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
馬虎既然在兩次供詞中都多次提及阿達,如今又有五名少女失蹤,這就代表著阿達確有其人。
目前,按照我們掌握的信息,隻知道阿達是個來往於南北之間專門拐賣年輕少女將之賣往勾欄教坊的有著溫南口音的人牙子。
可他的真實名字,具體相貌,處事風格,過往經曆,聯絡方式和地點,我們一概不知。甚至連馬虎都不知道阿達的詳細信息,足見這個阿達的隱藏手段之高,心機之深。
而且據馬虎所說,阿達出現的時間並不具體,並不是每次他抓到人都會出現,但阿達隻要出現,必會拿出豐厚的,高於市價數倍的資財來買那些少女。
從這兒,我們可以看出阿達,或者他背後的人,並不缺少賣掉這些少女所賺到的這一點兒錢。由此,引出了我最後一個問題。”
“第四,那些失蹤少女的身份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會是他們失蹤而不是其他的女孩兒,她們有什麼特彆之處嗎?”蘇可夏把“身份”和“特彆”四個字圈起來,表示重點。
她有預感,隻要知道了這些少女的身份,找到她們之間的聯係,也就是他們身份的特殊之處,這件事很快就可以解決,真相就會水落石出。
“這個問題我可能會知道,”林澄晃了晃手中的紙條,“我手下剛剛查來的失蹤少女的身份,正好一起看。”
紙條攤開在桌子上,看到上麵顯示的信息,
“按照消息來說,失蹤的五人身份都比較特殊,她們基本上都是官員或者富商家的女兒。”
頓了頓,林澄接著道“除此之外,這些女孩兒還有一個共同點,她們要麼是在家中特彆受寵,要麼,就是家中獨女,禮部侍郎之女就在其列。”
三人對視一眼,隱隱感到了不安。
“這事,就這麼結案,”林澄拍案定板,神色嚴厲,“我剛剛什麼也沒說,你們也什麼都沒聽到。這件事,不是我們這種級彆的小蝦米可以參和的。”
“嗯,我們知道。”蘇可夏沒有拒絕林澄的話。她知道,林澄說的都是真的,彆說林澄,連她都能感覺到這裡麵的水有多深。
林澄快步離開,“我先去收拾東西,順便封口,你們也動作快些,早點回去比較安全。”
“嗯,”蘇可夏應到。她不是不知好歹之人,林澄的話也是為她好,她現在隻是個普通的平民百姓,家中還有父母親人。
雖然可能會對不起那些失蹤枉死的女孩兒,會良心不安。可為了蘇習凜和楊氏,這件事她必須深埋在心底,就當作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案子隻能這麼結了。
轉頭,看向明庭,明庭正看著她,神色輕鬆,“彆擔心,不會有事的。”
彆看明庭表麵沒什麼大不了的神情,但其實他的內心比誰都慎重。
與林澄和蘇可夏不同,他的身份特殊,這也代表著他所接觸的東西和眼界不同。林澄和蘇可夏隻隱隱覺得不安,他卻能清楚地感覺到幕後之人深深的惡意。
山雨欲來風滿樓,明庭看著窗外的豔陽天,最近不會太太平了。
而且,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這些人的行事手段,總讓他有種隱隱的熟悉的感覺,似乎在哪裡見到過。
在哪裡呢?明庭皺了皺眉頭,腦中靈光一現,他想起來了,當然他出事失蹤一事,還有這些年的那些事,仿佛都與這夥人有關。
想到這裡,明庭神色一冷,如果是他想的那樣,事情可就真的麻煩了。“我還有事要去解決,你和林澄先回京城,我要去處理一下。”
看著蘇可夏擔心的神色,明庭儘量放緩自己的神情,“彆擔心,真的沒事。”說完,轉身離去。
看著明庭頭也不回離開的身影,蘇可夏心中的不安更甚,她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仿佛,他這一走,就再也回不來了。
而在另一邊,“我們的太子殿下私自出京,且沒帶幾名暗衛,你說,他這是還沒吃夠當年的教訓,還是自信於如今的自己有著多麼強大的實力?”
帶著麵具的男人,纖長的手指中夾著一枚黑色暖玉做的棋子,看著棋盤上氣勢頹倒的黑子,思考著自己下一步改下在哪裡。
“啊,有了。”似乎是找到了出路,男人輕笑出聲,“那就讓我們的太子殿下再多吃一次虧吧,隻不過,這次可不能再讓他輕易離開了。”
隨手將黑子扔在一個位置,男人轉身離開。而棋盤上,原本一片大好局勢的白色棋子,隨著黑子落下,瞬間兵敗如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