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醜妻有點悍!
送走了楊氏,蘇可夏躺在床上,看著白色的帷幕,抬手捂住了眼睛。她忽然有些累了,不隻是身體上的,還有心理上的。她突然開始懷疑,她和他是不是真的不合適。
耳邊忽然回想起楊氏的話,“這都一年了,他如果真的喜歡你,會不來找你嗎?”
蘇可夏努力想說服自己,“你看,狗蛋還是喜歡我的,不然當時也不會隱瞞身份以明庭的身份陪我去布吉鎮破案。”
這時,腦海中卻突然想起了另一個聲音。“嗤,他喜歡你?喜歡你的話為什麼要隱瞞身份,為什麼從布吉鎮事件到現在都已經一年了,他卻從未出現過?你確定這是喜歡?”
是啊,這真的是喜歡嗎?如果真的喜歡她會舍得一年都不出現嗎?“看吧,連你也不確定他是不是喜歡你。即使是真的,喜歡你也是狗蛋,洛陽縣那個傻乎乎直愣愣的狗蛋,而不是如今這個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說不定,人家太子殿下隻是山珍海味見多了,才偶爾會對你這清粥小菜感興趣。可哪怕再對你這清粥小菜感興趣,他那種身份的人最終還是回到屬於他的山珍海味之中去。”
雖然很不想承認,蘇可夏滿嘴苦澀,但這是最恰當的解釋了。狗蛋是狗蛋,太子是太子,蘇可夏你可得分清,當太子出現時,她記憶中的狗蛋就已經沒了。
既然狗蛋都已經沒了,那麼,她或許也該有屬於自己的新生活了。
儘管如此,但當第二天蘇可夏給自己做好心裡建設,來到街口時,看到清秀俊朗的袁正明時,蘇可夏心中還是有些彆扭。
袁正明倒是沒那麼想法,看到蘇可夏,他心中隻有滿滿的歡喜,“可夏,以後就是我們兩個搭檔一起巡街了。”
“行啊,一起走吧。”蘇可夏勉強笑了笑。
袁正明跟在蘇可夏身後,看著她熟練地和街邊商戶打招呼時的熱情笑容,心裡也暖暖的。當年蘇可夏初來京城時,袁正明就對這個清秀做事認真的小少年有了不錯的印象。
後來,慢慢地,他發現了可夏其實是女兒身時,心裡還有暗暗的歡喜,隻是當時遲鈍的他沒有及時發現這種感情,直到她的女兒身暴露,不少同僚開始追求蘇可夏時他才發現自己的感情。
於是,為了在可夏眾多追求者中脫穎而出,他另辟蹊徑,從可夏的父母入手,以她爹娘的名字讓可夏接受他的幫助。
可這都已經一年了,他長時間的付出卻並沒有得到回應,他和可夏的關係,甚至還不如可夏和林澄之間來的親近,他有些害怕可夏最終會選擇林澄。
終於,有些著急的袁正明去求了自己的父親,讓京兆尹大人答應濫用職權,將可夏調回京城,順便和他一組,一起巡街。他相信,近水樓台先得月,他和可夏一定可以日久生情的。
於是,為了了解心上人,袁正明追了上去,“可夏你對這裡很熟悉啊,是經常來這裡嗎?”
“嗯,”轉了一圈,蘇可夏心中的彆扭消失了大半,已經可以平穩地麵對袁正明了。“我在京城中的任務基本上都在這附近。”蘇可夏指了指這條街,“彆的不說,在這條街上買東西,報出我蘇可夏的名字,大家都會給你優惠的。”
“那可夏你還挺厲害的啊,”看著蘇可夏揮斥方遒的樣子,袁正明噗嗤一笑,果然可夏還是這麼意氣風發的樣子最好看。他一定會竭儘全力,保護這樣的可夏,袁正明在心中暗暗發誓。
“可夏你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下這裡,我平日裡很少來這裡,不是很熟悉。”能跟心上人近距離接觸的機會,袁正明當然不會放過。
蘇可夏當然知道為什麼了,袁正明再怎麼說也算是官宦子弟,這裡卻是一條隻有平民來的街道,他肯定會不熟悉。
當然,蘇可夏不會這麼說出口,她隻是微笑著,給袁正明講解著這條街的一切。
看著這整齊的街道,熙熙攘攘的鬨市,袁正明突然想起了什麼,“我想起來了,難怪雖然沒來過這裡,卻覺得有些熟悉的原因了。”
袁正明滿臉興奮,“這裡,和和延街有些相似。”和延街,號稱京城最貴的街道,傳說中在那裡,你想要什麼都能買到,甚至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那裡賣不了的。當然,那隻是傳言,但也可見和延街的繁華。
“和延街可是太子殿下主持修建的。”提到自己的偶像,袁正明滿臉興奮,“據說整個和延街,其中有一半都隸屬於太子殿下私人所有,隻是太子殿下仁善,每年都會把和延街收入的一半用於平民的生活生存上……”
其實,不止是袁正明,京城中大部分有誌氣的男孩兒提起太子殿下都是這個反應。“太子殿下年幼聰慧,很小就開始跟隨皇帝陛下一起處理朝政,提出了許多對民生民計有利的建議,要不是太子殿下幼年出事失蹤,說不定今日的京城會更加繁華。”
當年太子的失蹤,讓不少人都有扼腕歎息,國家失去了這麼優秀的繼承人,誰都不知道未來他們國家會走向何方。
心中有些酸澀,又有些自豪。原來她的狗蛋,曾經是那麼耀眼的存在,在洛陽縣癡癡傻傻的那麼多年,真的是太可惜了。這麼想的蘇可夏突然又聽到袁正明開口。
“索性太子殿下洪福齊天,一年多前又被找了回來,真是我朝之福。不過可惜聽說太子殿下一年前喬裝打扮,外出探尋消息時又被人襲擊重傷,聽說整個太醫院花了整整一個月才把太子殿下救了回來。”
猛然一震,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消息,蘇可夏看著袁正明,努力抑製心中翻湧的情緒,低下頭假裝無所謂地問到“你是說,太子殿下一年前受到過襲擊,那是什麼時候,我怎麼沒聽說過?”
“你當然沒聽說過,這件事被封鎖了,我也是聽我父親說的。”袁正明撓了撓頭,“我沒記錯的話,大概就在布吉鎮案件發生的前後吧。”
“這……”蘇可夏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正準備開口,突然聽到不遠處出來的喧鬨聲,“來人啊,死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