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醜妻有點悍!
“你們也不檢查檢查嗎?萬一我們是什麼危險人物怎麼辦?”衛遠歸開口,聲音中滿是揶揄。
“不會的,太子殿下的為人整個大啟皆知。”護衛隊長諂媚地笑了笑,“再說,如果太子殿下是什麼危險人物,那整個大啟就沒有安全的人了。”
“諸位今日辛苦了,稍後孤會派人來為諸位發放一些小東西,以彌補大家今日不能出去玩還要值守的辛苦。”
顯然方啟晗是一名合格的儲君,他懂得體貼下屬,也知道在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才能起到最大的效果。
“這都是屬下該做的。”顯而易見的,太子的肯定讓護衛們眼中的鬥誌更加昂揚,仿佛有了太子殿下的鼓勵,他們下一刻就可以立刻衝上現場廝殺。這,便是獨屬於方啟晗身為儲君的魅力。
離開了南城門,視線立刻就寬廣了起來。暮春元日,陽氣清明;禽鳥翔逸,卉木滋榮;纖條被綠,翠華含英;合樂華池,祓濯清川;泛彼龍舟,溯遊洪源。
沿朱雀河上行,人潮漸漸稀少,喧囂漸隱,樂音嫋嫋。水道兩旁遍植翠柳,早春三月,綠意盎然。
上遊處有一亭台,上書“曲水亭”三字。回廊跨過水流,連接一座竹橋。此時,橋上已有不少世家公子和小姐含笑聊天。
大啟雖男女大防沒有那麼嚴重,平日裡女子也可出門,但畢竟不如上巳節自由。
在大啟,上巳節又被稱為情人節,在這天,男男女女皆可隨意出門,男孩子們如果有意中人可以邀請對方一起踏青,若女兒家同意,男方便可在上巳節後請媒人上門提親。
也因此,每年上巳節後,總有那麼一些人能夠找到自己的意中人,每年也總有幾對佳話傳出。
當年的皇帝陛下就是在上巳節對衛皇後一見鐘情的。也因此,上巳節在普通百姓心中變得更為神聖。
“抱歉,我先失陪了。”竹橋上,宣平侯家三公子陸垚隨意抬眼,便看到了熟悉的幾人,立刻向麵前的同伴道歉,快步走了過來。
“太子殿下,您來了。”陸垚還沒開口,一道聲音便插了進來。他循聲望去,看到了一個一樣一身玄色錦袍的可以稱得上俊朗的男子。
陸垚立刻停住了腳步,這人,他惹不起,還是先避開,一會兒再來跟太子殿下他們打招呼為好。來人,正是此次曲水流觴宴會的主人,楚王世子。
“恩,”方啟晗點了點頭。“開始吧。”
楚王世子揮了揮手,眾人依次落座,蘇可夏站在原地看著方啟晗三人各自向自己的位置走去,咬了咬牙,跟在方啟晗身後,一直到了他主座坐下。
“可夏,”沒等蘇可夏開口,坐在主座上的方啟晗彆人指了指自己右手下方的次座,“你就坐在這裡,孤有事找你方便些。。”
周圍頓時已經一片寂靜,所有人的視線或明或暗的掃過蘇可夏。如今整個京城,誰不知道太子殿下身邊跟了一個女子。
那女子地位特殊,整日跟在太子殿下身邊出入,卻未受到過任何阻攔。聽說沈貴妃曾經因為為難她,而被太子殿下一狀告到了皇帝陛下那裡,導致了沈貴妃被禁足,到了現在還沒被放出來。
如今有機會見到傳說中神秘的太子殿下的身邊人,眾人自然要多番打探,以期能對這位姑娘多些了解,以便更好地進行討好。
頂著眾人的視線,蘇可夏大大方方的坐在太子身邊的次位上。而在另一側主位上的楚王世子看到這樣的蘇可夏,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彆的不說,單隻隻這位姑娘落落大方的儀態和能在眾人視線中做出這等舉動,就寓意著她今日會名利雙收。
“開始吧。”楚王世子一頷首,從桌案上隨手取出一枚青銅酒爵,“殿下,您先來吧。”
“可。”方啟晗頷首,身後的侍從立刻上前,將酒爵中的酒倒入他的杯中。他舉杯,“巳日帝城春,傾都祓禊晨。停車須傍水,奏樂要驚塵。弱柳障行騎,浮橋擁看人。猶言日尚早,更向九龍津。”一飲而儘。
接下來幾人,有吟詩,有繪畫,有作賦……大家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到了衛遠歸時,他身邊的侍從舉起他的畫作,眾人一看,皆笑作一團。
隻見一幅三尺畫圖之中,隻幾點墨點,下書“朗日”、“清風”、“禽鳥”、“卉木”、“遊人”幾詞,各代表墨點作釋,以便眾人了解幾個墨點分彆代表何意。
“衛二啊衛二,相識這麼多年,我算是第一次知道你這麼有才華。”陸垚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他擦乾了眼淚,對衛遠歸伸出了大拇指以示敬佩之意。
“那是,本少爺平日裡那是在藏拙,今日太子殿下也在,本少爺便來湊個熱鬨。”
說著,就衝方啟晗喊了幾聲,洋洋得意,“殿下。您看我這副畫作的如何?是不是很好,能不能奪得今日的魁首?”
“遠歸的畫很好。”方啟晗思索片刻,“遠歸之畫,驚天地泣鬼神。至於效果,堪比神鬼。”
“筆落驚風雨,畫成泣鬼神。”他頓了頓,似乎思考想彆的措辭,“頗有乃父之風。”
衛遠歸一愣,眾所周知,他爹武安侯是一個能動手絕不瞎嗶嗶,畫技甚至還不如五歲稚童。
明白了太子殿下話中的真實意思,衛遠歸忍不住彆了太子一眼看過去,結果看到主次座上一男一女正說得興起。蘇可夏臉上的笑容燦爛又明麗。
衛遠歸隔的遠遠地向他們運氣,“太子殿下,您和可夏在說什麼有趣的事。說出來讓大家也一起樂嗬樂嗬。”
“也沒說什麼,”蘇可夏站了起來,“不過是第一次看到這般奇特的畫技,就打算向太子殿下請教請教。”
畢竟,這麼奇怪的畫卷,不,或許不能稱之為畫卷的東西,隻有那麼幾個墨點,如果不看注釋,你根本就看不懂他畫的是什麼,內容也讓人實在地是摸不著頭腦,
方啟晗瞥了她一眼,也沒反對,“正是如此。歸遠畫技奇特,孤從未見過此番畫技。”